式拜师仪式的时候,再准备一份大礼送上。 阮棠客客气气地应了。 众人走得七七|八八,少宗主萧怀瑾却留了下来。 月白色长衫衬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君子如玉,浩然若清风朗月,如琢如磨。 但此时,皎皎明月般的君子却添了踌躇的犹豫之色,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清雅的眉眼中浸满了歉意。 “棠棠,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萧怀瑾愧疚地开口。 阮棠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敛着卷翘浓密的睫羽,宛若翩然欲飞的蝴蝶即将展翅。 白皙柔嫩的肌肤仿若最上等的牛乳,细腻莹白,在清浅的阳光下好像会发光,柔润剔透。 见她模样,萧怀瑾心中歉意更甚。 萧怀瑾正要再开口,阮棠却抬起了头,用那双明澈清润的杏眸看他。 “如果没有今天的意外,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不。”萧怀瑾果断地摇头,诚恳地说:“我只是想和你走得更近些,如果寻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一定会尽快告诉你的。” 话音落下,萧怀瑾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尖晕上桃花似的粉色,却没有避开阮棠的眼神。 哪怕是再温雅清朗的君子,在心仪的姑娘面前,仍然会有自己的小心思。 “那……” 阮棠玫瑰花似的红润唇瓣微动,轻声问:“你究竟是瑾玉,还是少宗主萧怀瑾?” “这两个身份都是我。”萧怀瑾下意识放柔了声音。 他的心尖好像落下了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连带着神色和语调都变得格外柔软。 “但只要你愿意,棠棠,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瑾玉,也只是瑾玉。” 萧怀瑾俯身,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但他还是担心冒昧,艰难地克制住了欲|望。 青年拾起了箱子里那块天青色的药玉,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灵巧,将那药玉系在了阮棠的腰带上。 萧怀瑾本身的身高一米八出头,阮棠只到他的下巴,得仰视着看他。 但如今,青年单膝跪地,专心致志地扣着药玉上的绳子。 从阮棠的角度,即使是低头,也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乌黑的发和冷白色的肤。 五官清润,眼睫细密,唇瓣覆着水润的光。 那是药宗主宗高高在上的少宗主,无数人仰望讨好,视他如天边神祇。 但如今,神祇心甘情愿地为她俯身,单膝跪在她面前,为她系上他戴了十多年的极品药玉。 阮棠没有退后,也没有出言阻止萧怀瑾的动作。 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萧怀瑾,杏眸中的波澜尽数被鸦翅般的睫羽遮掩。 直至药玉佩戴完成,萧怀瑾重新起身,随意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温润含笑:“棠棠,这块药玉很适合你。” “谢谢你。”阮棠轻声道谢,低低地喊他:“瑾玉。” 萧怀瑾面上的笑容真切许多。 近日来,边境妖魔蠢蠢欲动,萧怀瑾手头的任务繁忙,过来杂役房一趟,已然是难得抽空。 处理完事情,化解了和阮棠间的误会,他便无奈地提出了告辞。 阮棠目送他逐渐走远,缓缓地摩挲着药玉左下角的那个“瑾”字,唇瓣勾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宋副堂主的徒孙瑾玉,药宗主宗身份尊贵的少宗主…… 她是什么时候猜到他的身份的呢? 阮棠感受着指尖柔润细腻的触感,无声轻叹。 她这一世虽然眼界偏窄,但是预知梦里,她是大妖郁余唯一的宠妾,那些妖魔们不知道献上了多少珍稀的珠宝重礼。 这样品质的极品药玉,在整个陶镇都从未见过。 即使是杨堂主和两位副堂主,身份玉牌也不是这样的上等玉髓制成。 那么,综合起来,“瑾玉”的真实身份,也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稀稀疏疏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少女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影,美轮美奂,如美丽的精灵误落凡尘。 但少女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阮棠放下了手中的药玉,转身往杂役房的方向走。 没想还没到目的地,她便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等在门口,正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双眼晶晶亮亮的。 “阮……”大小姐! 宋柯正要喊她,却被阮棠及时制止了。 “宋柯师兄,叫我阮棠就好。”阮棠含笑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