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少女的眼睛本就生得极为漂亮,颜色墨黑透澈,像是质地上好的黑曜石,形状姣好,眼睫浓密纤长,眼尾微翘,晕着胭脂般的淡粉色。 对上阮棠的眼神,郁余不自觉地弯了弯唇,继续介绍说:“我打听过了,妖魔集市每半个月举办一次,今天就是开放第一天。” “如果棠棠想去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收拾东西,现在便动身出发。” “郁余,你太好了!帮了我大忙!”阮棠开心地欢呼。 情之所至,她重重地抱了郁余一下,笑容如玫瑰花绽开,荡漾着欢快的欣悦之意。 温香软玉入怀,郁余嗅到了少女身上清淡的草木馨香,如同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带来深切的怅然若失之感。 但触及阮棠唇边的笑容,郁余原本稍有些失落的表情又重新舒展。 有了喜欢的人或许就是如此,忧她所忧,喜她所喜。 · 既然是去地下格斗场,伤药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阮棠去炼药室取自己炼制好的丸药和药粉,郁余则在门口等她。 如今已经是夜色昏沉,朦胧的雾霭笼着天边,逐渐收敛了最后几分光亮。 郁余平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昏暗下去的墙面,整个人的存在感很低,像是一株生长在角落的植物。 杨 明煦凭着一股冲动往前走, 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白日里来过的炼药室。 他看着半掩的大门, 有些怔楞失神,好似三魂丢了七魄一般,心不在焉的。 忽然,杨明煦目光一动,发现了门口的那道灰色影子,不由皱眉。 他本就心情不好,这道陌生的影子正巧撞到了他的气头上,以至于询问的语气中都带上了不客气的质问。 “谁在那里?” 郁余闻言抬头,杨明煦快步走近,刚好将他的五官收入了眼底。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不确定地问:“郁余?” “嗯。”郁余神色冷淡地应了一声,态度不冷不热的,好像完全没把杨明煦放在眼中。 郁余实在太不起眼,就像是墙角一株不知名的野草,很容易被人忽视。 但是杨明煦的记忆力很好,对于阮棠身边熟悉的那些人,更是耳熟能详,一一牢记。 特别是郁余此人,几乎拉了杨明煦的大半仇恨值。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见到郁余和阮棠同进同出,亲密地待在一起。 据说,郁余甚至住进了阮棠的院子里,每日长时间的共处。 杨明煦心里头本来就不痛快,看到郁余,想到他和阮棠似是而非的谣言,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的火气“噌噌噌”往外冒。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是来找阮棠师妹的?”杨明煦怒气冲冲地问。 听到阮棠的名字,郁余的脸上多了些温度,但是表情仍是冷淡的。 他不置一词,仿佛根本没听见杨明煦的问题,也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这样的态度是最让人生气的,更别说,杨明煦本来对郁余就有偏见,心头还压着火气。 “我警告你,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癞□□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人!” 杨明煦咬牙切齿道:“你也不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哪里配得上阮棠师妹半分?” “以后,要是你再任凭那些虚假的谣言流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准备对郁余怎么不客气?”一个清凌凌的少女声音倏地从身后响起,隐着不悦和不耐。 杨明煦身体一僵。 他顺着声音转头去看,却见雪肤乌发的少女正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像是一株开得正盛的桃花,三月桃李芳菲,美得灵动。 但那双乌黑明亮的杏眸,却是收敛了全部的笑意,像是初春屋檐下悬着的薄薄冰凌,几乎快将他刺伤。 在杨明煦僵硬的时候,阮棠已经走到了郁余的身边,是明显的偏袒的姿态。 “我……他……阮棠师妹……”杨明煦的喉咙里面像是塞了棉絮,眼眶发涩,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杨师兄,”阮棠一字一句,说得分明:“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这个姓。” “只是,我们两并不熟,再怎么算,也轮不到你对我的朋友指手画脚,管我和他之间的 私事。” 是了,在阮棠的眼中,她和郁余才是一方人,而他只是毫无干系的外人。 杨明煦的心脏涩涩得疼,倔强地忍着泪,看着被阮棠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