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自然是服从他的话。
他端起酒来细细品尝,明明是第一次喝,却要表现出一种司空见惯的样子。
“我姐夫人呢?”
“杨先生不在,是通过电话让我来给您送酒的。”侍者如实回应。
“我姐夫在这里存了很多酒?”他眼底闪过贪婪。
侍者回答:“有的,除了这瓶03年的产的康帝,还有94年和98年的。”
“都给我拿过来。”他大手一挥吩咐道。
侍者佯装犯难,“徐少爷,杨先生电话里只说了给您送来03年的,其他的酒,不在范围之内。”
“我是他小舅子,我想喝你觉得他当姐夫的会不同意?”他面容狰狞起来,“你信不信我现在给我姐夫打电话,让你给丢了工作。”
他眼神恶狠狠的。
侍者思索几秒,转身离开,去往酒柜取酒过来。
杨川北和徐清杳的关系如何,他不知道。
但网上那些传闻,他是有关注的。
他不指望能得到杨川北的赏识,摆脱徐天的控制,但他想要从他身上捞到好处。
他的母亲林蔷薇,打小对他的教育就是畸形的。
林蔷薇说,未来整个徐家都是他的。
徐清杳不管是嫁给谁,徐家获取的利益都是他的。
他不论是做了什么事情,不论多难摆平,只要徐家在,徐天在,他就会没事。
任何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因为他徐清畅是徐家的独苗苗。
他高中的时候闯的祸那么大,他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么?
徐清杳和杨川北订婚,就让事情像是不曾发生过。
一个徐清杳能解决的问题,哪都不是问题,他自然可能接着肆无忌惮。
他要是再闯祸,让徐清杳和杨川北结婚不就好了?
实在不行就再生个孩子。
杨家子嗣单薄,只要有个孩子在,他就不会捞不到好处。
到时别说是在杭城横着走,直接带着在南城横着走,也不是奇怪的。
“畅哥,你不问直接拿不好吧?”方才的红毛男问。
他还是清醒的。
“我姐夫的就是我的,我拿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徐清畅看着他。
红毛男沉默。
侍者送来其他的酒,站在边上帮着倒酒。
包间内,徐清杳不是很明白他的行为。
她不是很了解红酒的价值。
但她知道,杨谦白不是那种会喝低价酒的人。
坐拥泼天富贵的男人,自然不会在意给徐清畅送去的酒。
只是徐清杳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啊。”杨谦白端起茶盏,就着舞池扭动身躯的男男女女喝着茶。
“如果你现在和我说,你心疼你的弟弟了,那我立刻收手。”杨谦白将选择权给到徐清杳手里。
“杳杳,你要想清楚,如此不堪的人,你真的会心软吗?”他笑着问。
他语气始终是温柔的,带着缱绻柔情似水。
“我知道你是,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所以如此。”
她被循循诱导,“你真的不恨吗?”
徐清杳脑海中闪过这些年来,在徐家受到的屈辱。
“怎么会恨,我恨不得他们全部去死!”
徐清杳情绪爆发出来,杨谦白走过去给人顺气。
“我不想看着你带着仇恨生活得那么累,但不代表我会看着你原谅那些施暴者。”
“杳杳,人不能太善良,不然一定会被欺负的。”他像是一个长者,在用自己的故事,告诉后辈,怎么去保护自己。
“想想你曾经受到的伤害,再回想你母亲。”那双漆黑的眼眸直直对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现在还心软吗?”
徐清杳摇头。
杨谦白搂着人回到沙发上坐下,“你弟弟这种预备役人渣,根本不值得你心软。”
你的心软在他看来,屁都不是。
徐清杳的三观是傅欣禾一手养成的。
她的成长道路上,因为有傅欣禾才不会走向歧途。
但是徐清畅不一样。
他的母亲三观就不正,对他的教育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他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也是意料之中的。
“那你打算做什么?”
“你看着好戏就行。”杨谦白抱着姑娘,摆弄着手腕上的蚌佛手串。
半小时后。
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从卫生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拉住其中一个准备去卫生间的女生求救。
女生立即脱掉身上的外套,给女孩盖上,搂着她保护她。
喊来一起的同伴,找来这间会所的负责人。
原本燥热的场子忽然安静下来。
现场闪烁的灯光被关掉,现场忽然间亮了起来。
那些还在扭动身躯的年轻男女,在那个瞬间定在原地。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呢?”
“我们都是给了钱的。”
客人的不满声此起彼伏。
今天控场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