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杳很局促,即便是知道周围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人。
她一直以来都不擅长和人沟通接触。
她不自觉地看向身后和傅时周站着不动的杨谦白。
眼神里满是求救。
“杳杳,外公外婆不会吃人的,这里是自己家,别那么拘谨。”
傅老爷看她那么紧张,开口说道。
徐清杳看向那么已经步入耄耋之年的老人,她从他的眼里看出对小辈的爱,还有对女儿的思念。
或许在傅欣禾去世后的日子里,两位老人也是如同她一般的难受吧。
那是他们一手养大,用爱去呵护成长的玫瑰啊。
“爸妈,你们坐会儿,我和时周去厨房洗点水果,我昨天特地让助理买来的石榴可好吃了。”薄衿楚说着把傅老爷推到沙发上坐下,走到丈夫身边,拉着丈夫走进厨房。
傅老爷见杨谦白还站着,开口道:“谦白也坐下啊,当自己家,别那么拘束的。”
杨谦白依言坐下,眼睛始终看向徐清杳。
傅夫人上下打量着身边的姑娘,“清杳,这些年真的让你吃苦了。”
徐清杳看着握着自己手的那双干枯的手,鼻子忽然发酸。
“还好,只要最后徐天能受到惩罚,属于我妈妈的一切都会回到我手里就好。”
能达到目的,过程中吃苦是应该的。
不劳而获反倒是让人觉得不安。
“徐天的时候,你舅舅和舅妈都在努力着,你放心,我们家是不会让你妈妈白白送命的。”傅老爷提到女儿,不由得语气都变得凝重。
“徐天这种人,早就该死了。”傅夫人想到女儿的死,就恨不得能将徐天抽骨剥皮。
“二位不用那么激动,不出一月,徐天和林蔷薇都到日子了。”
杨谦白的话一半一半,二老听不懂,徐清杳听得很明白。
他从来不会说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现在能当着傅家两位老人面说出这种话,自然是把握得很稳。
“谦白,你说的是真的?”
“傅老,您不信任我,也得信任您亲手栽培出来的儿子吧?”杨谦白把矛头指向厨房里和妻子打情骂俏的傅时周。
傅老爷喊了声“时周,你出来下。”
傅时周依言出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茶了,一杯大红袍一杯花茶。
“怎么了?”他把大红袍放在杨谦白面前,把花茶放在徐清杳面前。
“谦白说,不出一个月徐天和那个小三都到日子,什么意思?”傅夫人问。
“爸妈,有些事情,您们放心交给我去办就成,我还能让害死我姐的杀人凶手活得好?”
傅时周是何等右手腕的人?作为父母的二老,自然是知晓的。
“爸妈,您们就好好地杳杳交流感情,其他事情,有我有时周还有谦白呢。”薄衿楚端着水果出来,傅时周顺手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行,你们既然能做好,那就好好做,欣欣的死,徐天必须给我付出代价!”
杨谦白宽慰地拍了拍傅老爷的肩膀,“傅老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傅老爷和傅夫人都提前知道徐清杳这段时间遇到的不好的事情,所以很默契没有问那些让她难堪的话题,基本上围绕着傅欣禾。
一方面是让徐清杳知道她的母亲是个多么优秀的人,一方面是他们听到唯一的外孙女过得不好,心里更加不好受。
本身就对不起女儿了,还让女儿的女儿受苦。
他们过几年下去,也是没有颜面去见傅欣禾。
*
晚饭之前,徐清杳拉着杨谦白走出屋子,在能成为庄园的别墅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其实,你很早知道,我是傅家的人,对吧?”徐清杳停住脚步,转而看向杨谦白。
说出来的话是疑问的,但是她的语气是笃定的。
杨谦白也不隐瞒她。
“是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不想你有压力。”
“可我现在知道,压力更大。”
杨谦白包裹着她白嫩的小手,把人圈住,“杳杳,相信我,即便是很早告诉你,你还是会和现在一样的。”
徐清杳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不擅长和任何人交流感情,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出来。
“杨婷婷试图把你推下12楼那天,我也在。”他说。
“你也在?”徐清杳惊讶。
杨谦白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徐清杳难以置信。
“她是我故意放进来的。”
“你就不担心,她真的推我下去?”徐清杳转身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徐清杳根本看不透。
“你舅舅说,他有把握让你不受到实际性的伤害。”
傅时周?
徐清杳抓着他的领子,露出森白的牙齿,咬牙切齿地问: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和傅时周都很早知道,我是傅家人?”
“不然,你认为,傅时周那么大个腕,会千里迢迢从华城去南城参加不入流的晚宴?”杨谦白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