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徐清畅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他痛苦地哀嚎着，徐清杳倒是看得很欢乐。
“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徐清畅即便是倒在地上，还是在念叨着。
徐清杳只觉得很好笑。
“我怎么对你了？”
“你做的哪些事情是我让你做的？”
“我让你拿刀捅人了？”
“你现在经历的生活，不是我造成的，我不需要对你付出任何责任。”
“徐清畅，你还以为现在是五年前的徐家吗？”
徐清杳看着地上浑身狼藉，臭气熏天的他。
连基本的人道主义怜悯也没有。
只有解恨的感觉。
五年前的徐家。
徐清畅回想到那个时候。
他从记忆中提取当年的徐清杳，和现在的徐清杳对比。
他试图找到从前徐清杳的痕迹。
很可惜，没有。
现在的徐清杳，眼里不再是唯唯诺诺的神情。
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是一个全新的她。
“我知道错了……”徐清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间变成一个泄气的皮球。
“姐姐，我已经吃了很多苦了，你也应该消气了。”
徐清杳看他，“所以呢？我就应该放了你吗？”
“是。”徐清畅大言不惭，“我现在吃的苦不比你当初少。”
“就当是偿还了。”
徐清杳听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她也是和杨谦白想的那样。
认为不管之前是多么被宠爱的孩子，吃了一遭苦头，也会长大。
徐清畅是骨子里烂透了，救不回来的。
当然，徐清杳也没有想过要救他回来。
她没有那种好心，她本质上，也是一个坏人。
“知道我来做什么么？”徐清杳想走过去，被杨谦白拦住，“很臭，我们等会还要去赴约。”
徐清杳站在原地，“我来是看你笑话的，还是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徐清畅本能预感，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不是一直期待你的爸妈来救你吗？”
“你对他们下手了？”
他的脱口而出的质问，叫徐清杳对徐天和林蔷薇的教育更加无语。
这就是他们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我可不是他们，为他们让我手沾上不干净的血液。”
“他们到底怎么了？”
不可否认，徐清畅心里还是期待着，徐天和林蔷薇出现的。
他被宠爱长大，这些年来，不论是他做了多少错事，他的父母依旧是对他无限包容。
所以，哪怕是家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还是坚信。
“你的好父母，相继发生车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徐清杳一句话击碎他的希望。
“还有，即便是你现在出去了，也不再是徐家少爷了。”徐清杳轻描淡写，“徐氏集团啊，被你的好妈妈宣告破产了。”
“你现在不再是高高在上可以目中无人的少爷了，你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徐清畅跌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徐清杳。
眼神已经空洞了。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的确是致命的。
“徐清畅，我现在让你出去，你也要为你当年做的事情赎罪。”
当年的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算了。
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我给你机会，只要你出面指证你的父母，我可以让你减轻罪罚。”
徐清畅怒瞪她，“不可能，你别想！”
徐清杳要说的，该说的，全都说完了。
里面空气实在是不多，她不舒服，拉着杨谦白的手。
“说完了？”他问。
“嗯。”
“走了？”
“好。”
“阿港，什么时候愿意接受条件，什么时候通知我。”
最前面的虬髯大汉点头，跨步走到两人前面，给他们开门。
“谦白哥，你跟嫂子放心，我办事从来妥当。”
*
徐清杳和杨谦白坐在后排。
她的情绪不高。
杨谦白摸了摸她的脑袋，“于心不忍？”
“不算，只是觉得，徐天和林蔷薇真的罪大恶极。”
如果，徐清畅不是如这般。
徐清杳或许会在事情结束后，送他出国，让他在未来的时间里，能过得舒服。
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一个好好的孩子，被养成这样子。
“杳杳。”杨谦白喊她。
“嗯？”徐清杳躺在他腿上，抬眼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别心软。”
“我看着像是会心软的人吗？”徐清杳抬起手，本想摸他的脸，被他躲开，她错手拂过他的喉结。
下一瞬，她的手被紧紧组攥住，从躺在床上改为被他抱在怀里。
司机从后视镜瞥到后面的场景，立马降下隔板。
徐清杳一双手被他握着，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