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那边没有再来找徐清杳。
倒是徐清畅希望徐清杳能见他一面。
徐清杳拿不定主意，询问杨谦白的意见。
“你想去么？”杨谦白环抱着她，“如果你想去，那我和你去，如果你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
“杳杳，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他抓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手指上的戒指。
“现在是，你拥有一切的决定权，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不再需要思考其他，你随心走。”
“我会给你兜着所有。”
徐清杳轻声说，“我想想吧。”
“好。”
她瞥见办公桌上有一份写着她妈妈香铺名字的文件，拿起来问，“这是？”
杨谦白没有回答，从笔筒拿起一支笔，递过去给她。
“你签个名，这个香铺就是你的了。”
“真假？”徐清杳拿着笔，不敢轻易下手。
“当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
杨谦白和她解释说，“林蔷薇前几年就开始分散香铺的股份，我用很多身份买了回来。前不久她的亲人将那些剩余股份出售给我，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它就是你的了。”
“你到底多久之前开始准备这些？”徐清杳是真的很好奇。
杨谦白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徐清杳以后一定会成为我的人，所以那时开始。”
那大概是一个很冗长无趣的单恋故事。
在徐清杳不知道的岁月里，杨谦白长久的单恋，和偷偷摸摸为她做了很多事情。
而这些，他都不曾让她知道。
“从我高中开始？”徐清杳看着文件夹里，第一张照片，是她刚入高中的时候拍的。
还有她艺考联考的照片，几乎是整个高中时代的到研究生结束的照片，都在这里。
甚至很多都是徐清杳都不知道有的。
“你……”
杨谦白握住她颤抖的手，“别觉得对不起我，在你爱上我之前，喜欢你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单相思。”
“我当时可能是入迷成魔了，即便是后来去了美国读书，我也一直让人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高中遇到很多事情，都是我解决的。”
徐清杳不由得回想自己高中时代。
如果说，是杨谦白出手的，那么就说得过去了。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不想你有压力和我在一起，因为我从前的单恋，觉得很愧疚和我在一起。”
他希望她留着在他身边，是因为爱，不是因为其他的。
“要是我不知道呢。”她眼泛泪光，“要是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呢？”
“如果你在我身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杨谦白无所谓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如愿以偿了，不是吗？”
只要徐清杳在他身边，因为爱在他身边，他就是得偿所愿了。
其他的，变就是不再是让他觉得难受的了。
“我……”徐清杳从未感受到如此热烈的爱意。
“好了，别想那么多。”杨谦白打断她的话，“给你看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觉得对我亏欠的。”
只是遇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适合将他蓄谋已久中的部分放出来，让她知道而已。
*
徐清杳还是去了警察局见徐清畅。
是杨谦白陪着一起见的。
许是在这里过得不是很好，所以徐清畅瘦了很多，比当时在别墅里还要瘦，
仿佛风吹就会倒下的样子。
“你想和我说什么？”徐清杳隔着玻璃问他。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徐清畅开口质问。
徐清杳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
“你说呢？”
“我不是给你东西交换了吗？”
“可是，弟弟你犯罪了，你知道吗？”徐清杳看着癫狂状态的徐清畅。
要是没有玻璃，说不准会冲过来将她撕开。
“我那时候还小，而且不是给钱了吗？”徐清畅仍旧是觉得，只要钱到位，就能得到全部。
“法治社会，不是地主时期。”徐清杳淡淡道。
“徐清畅，你清醒一点，你不能一直不长进。”
“林蔷薇为你保护你已经死了，你好好认错指证你的父亲，戴罪立功，在里面不会很久的。”
“你现在不是徐家少爷了，你清醒一点好吗？”
林蔷薇用命保护下来的儿子，要是还是不懂事，林蔷薇就是白白送命。
“我没了妈妈，我还有什么？”徐清畅呆滞道。
徐清杳觉得好笑，“我比你更早没有妈妈，而我妈妈还是被你妈妈给害死的，我不也长大了吗？”
“你和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始终有人疼爱，但我没有了。”
徐清杳：“……”
或许她今天过来，是白费力气的。
“徐清畅，我今天来见你不是听你指责我的。”
“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好好认错，好好悔改，争取早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