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男人才发觉自己和时岁近的要死。
那自从来到岛上就再没有过的该死的冲动,竟然......
两人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时岁吓了一跳,迅速拉出一段距离。
男人面上有些挂不住,「正常。」
「嗯。」
人和人之间的情谊总是这么奇怪,在见过几次之后,总会熟悉起来,当然,也或许是因为时岁和男人这几次见面都有关生死。
所以他们熟络起来的速度更快,也更深刻。
因为有男人在身边,时岁不用担心今晚是不是安全,两人坐在海边,男人侧眸看时岁。
「你得罪哪位大佬进来的?」
「得罪?」
「这里的人,都是得罪了商会那群人模狗样的东西,才进来的。」
闻声,时岁有些诧异,这群人不是亡命之徒么,不是原本就生活在这里的野人么?为什么会和商会扯上关系。
瞧着时岁眸底的讶异,男人哼了两声。
「这群看起来疯子一样的人,原来都是商界的精英,这个岛屿其实就是商会那群臭虫的天然牢笼。」
听到这话,时岁不禁有些惊叹。
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了,眼前的男人虽然像只猛兽,但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熟悉感,那是来自于人类对同伴的靠近感。
来到这岛上这么久,时岁头一次能和人说上几句,「那你呢,得罪了谁。」
「所有人。」
男人笑笑,「这群畜生,把我的家拆了。」
倒也是可怜人。
时岁看向对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不知怎得,这一刻她就是觉得眼前是很合得来,大抵是因为对上身上,也带着几分孑然一身的味道。
「我叫时岁,你呢?」
看着时岁突然伸出来的这只白白嫩嫩的手,男人楞了下。
他接话。
「我没有名字。」
「那我以后喊你年年?」
「好娘。」
语罢,男人提眼看时岁,「为什么是年年。」
「我小时候家里养的狗,就叫这个。」
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是男人来到这个岛上,第一次笑成这样。
「成。」
男人开口,看向时岁的眼睛似是带着什么,「那我叫时年。」
「跟我姓?」
「少高攀老子。」
低眼笑笑,时岁转头看向身后偌大的岛屿。
突然,一个庞大的计划在时岁心口缓缓展开,她看向时年,「你和岛上的人,都熟悉么。」
「嗯,之前大家都是极文雅的交流,后来物资稀缺加上有人背刺,这岛上逐渐变成了疯子的牢笼。」
说着,时年眼中弥出一抹狠色,「吃人,群架,在这个岛上是常有的事儿。」
「没想过离开?」
「有人走过,试图顺着海游走,三天之后尸体又被海浪重新拍到岸上。」
「如果说,我能带你们走呢。」
闻声时年眼色一闪,他看向时岁,「你在做梦?」
「我能做得到。」
四目相对,时年久违的,感受到了身体内澎拜的力量。
蓦地,他余光瞥到时岁的手。
「你的手,很漂亮。」
「谢谢。」
「但是它......」
「没关系。」
时岁看着方才因为顺瀑布流下,所以不可避免被顽石撞击,此时已
经青一块紫一块的手。
她笑笑,「反正以后,我也不会用它做什么了。」
那个关于设计的梦,就死在一个月前的临市吧。
以后,她攥住匕首的手无法攥紧笔,也不会再攥紧笔。
*
遥远对岸,临市中心别墅区。
「不,不!」
低吼后,姜堰几乎是瞬间坐起来。
一向冷峻低沉的他,此时额角沁满了汗,胸口更是不可控制地一上一下。
自从时岁失踪之后,失眠已经成为了姜堰的常态,今晚好不容易早早入睡,在梦境中,他竟梦见时岁手上满是血,浑身是伤地躺在一个无人小岛上。
这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可怕,姜堰如今还能感受到在梦中那心都被碾碎的滋味。
许是姜堰方才声音太大,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少爷,您不舒服么?」看書菈
「没。」
姜堰闷着呼出一口气,将一侧的手机捞出来。
半小时后,风雨交加的夜,一辆商务车停到姜家门口,王泉打着伞匆匆从上面下来。
他刚踏进姜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