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说着,见身侧时岁一脸不太敢兴趣的样子,他便将嘴巴闭上。
须臾,时岁冷不丁开口,「这个正义之士就是我。」
说完,时岁便再次闭上眼睛,「我很累,想休息一会儿。」
透过后视镜看向一侧的时岁,姜迟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很快,他脑内构建出了昨晚事情发展的全部。怪不得见到时岁的时候,时岁身上这么脏,应该是昨晚的动作太大。
姜迟没有再开口,他静静开车。
直至将人送到房间,姜迟这才再次开口。
「时岁,昨晚我去......」
想到自己昨晚在酒吧,手机声音太小,没听到时岁的电话,姜迟心下便一阵愧疚。
似是看出姜迟的歉意,时岁淡淡嗯了声,「可以了,心意领了,我休息了。」
「啪——」
眼前的门板被拐上,长长的走廊里面姜迟独自站着。
看着面前禁闭的大门,姜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自责。
似乎在很多个时岁需要别人的时候,姜迟总是不在场。
在国内的时候,时岁不管想要做什么,那个时年都会围在时岁身侧。出国之后,姜迟本以为自己在时岁身边,可以做出点什么事情,但是昨天当姜迟一觉醒来,远在国内的姜堰竟然已经帮时岁把事情做好。
姜迟从前总是抱怨,时岁似乎总是不给他机会。
这一刻,姜迟说不出的难受。
也就是在这个空子,姜迟忽然想起了两人从前刚在一起时,时岁还没有经历过丧母之痛那个时候,他似乎就是总在时岁需要的时候出现,才夺得了时岁的感情。
眼前的一道门,不知不觉间已经不是一堵普通的门。
门的里外,隔着再也不可能的两个人。
-
时岁不知道姜堰的耳目为什么这么厉害,自己在海外的事情,姜堰居然也能知道。
时岁躺在床上还没醒,一阵极打扰人的铃声便响起来了。
她凭借意识将手机摸起来,放到耳边。
「喂......」
「你还好么。」
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关切,时岁语气还懵懵的。
「我听说你住的酒店不太太平。」
「现在酒店已经干净了。」
语罢,时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姜堰这是知道她在这里发生的事了。时岁顺口打趣道,「姜总的耳目还真是厉害。」
对面一阵沉寂。
须臾,时岁听到那边说,「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我去陪你。」
「不必。」
时岁撑着身子坐起来,话语是斩钉截铁地拒绝,「我来处理的是天盛的项目,和姜总没什么关系,姜总来找我实属不妥。」
随后,时岁觉得还是有些困,她将手机放在一侧,一句话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如果姜总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似乎是有均匀的呼吸声从电话那一头穿出来。
姜堰屏息凝神,静静听着听筒内传出来的呼吸声。
就是这一刻,姜堰忍不住弯了唇角。
上一次在电话里面听时岁休息,姜堰已经记不得是哪一次了,他只知道每次这种充满小幸福的环节出现时,姜堰都觉得自己要幸福化了。
姜堰关了自己这边的麦克风,生怕突然出现什么声音,会惊扰到电话那头的时岁。
他将手机小心翼翼放到自己面前,聚精会神看着屏幕。
时间静止,姜堰的世界似乎
只剩下时岁的呼吸声。
期间时岁似乎翻了几次身,每次被褥被折叠碾压的声音响起时,姜堰都觉得自己像是躺在被子里一样舒服。.
甚至会议时,姜堰也是拿着手机,戴着耳机和时岁一起开了会。
这通电话一直到傍晚,也没有挂断。
时岁睡了个天昏地暗,好久好久之后这才苏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时岁便是下意识去摸手机。
看到屏幕的一瞬间,时岁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此时时岁这边是晚上,没开灯的房间里满是昏暗,手机屏幕的光有些刺眼,时岁眯了眯眼,便再次看向屏幕。
视线触及到屏幕的瞬间,时岁啧了声。
她将手机贴至耳边,「喂?」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马上传出温柔声音,「我在。」
时岁语气带着几分算账的味道,「我不是让你挂了电话?」
「你说的是让我别挂电话啊。」
姜堰一本正经地扯谎,「你还说醒了之后,有非常重要的话和我讲,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现在准备好了,你讲吧。」
「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