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时岁还住在姜学林家里的时候,就是自己最依靠姜学林的时候,或者说是时岁最像是姜学林狗腿的时候。
而且那个时候时岁是最为麻木的一段时间,说实话吃什么,甚至说是吃饭还是不吃饭,对于时岁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那个时候时岁每一次吃饭的时候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家里的佣人将饭菜一道道端上来,时岁自然是没有什么怨言。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不是姜学林在家,那时候的时岁压根就不想每一顿饭都坐在桌子旁边。
对于那个时候事情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时岁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时岁隐隐约约对这些事情有一点印象。
时岁没有将心中所想讲出来,只是轻松一笑。
时岁缓缓开口,「或许是最近胃口不太好,仅此而已。」
闻言姜学林微微眯了眯眸子,一双眼睛别有用意瞧着眼前人。
只见姜学林开口,字里行间沾染着试探的味道。
「是发生什么事情来了,让你觉得胃口不太好啊?」
许是担心时岁不愿意开口,姜学林笑眯眯补充道,「我就是想问问,关心一下你,这不过分吧。」
「能让老爷关心是我的荣幸。」
时岁开口,「也没什么事情,能让女孩子难受的,心里不舒服的,无非就是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时岁一边说着,上饮料的小姑娘一边最后走上来。
时岁看着自己面前被放上一杯红酒,淡淡开口,「谢谢。」
上饮料的小姑娘像是木头人一样,对于时岁的感谢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将饮料在桌面上放下之后,便转身离开。
瞥着对方的背影,时岁淡淡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酒杯。
她眯了眯眸子,意识到了这确实是一场鸿门宴。
如果时岁没记错的话,在那些光盘里面,曾经的自己从来不喝红酒。
是因为时岁一开始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是姜堰领着时岁品鉴这些的,所以对于红酒时岁有一种说不出的抗拒感。
刚回国参加各种各样的聚餐的时候,时岁的酒杯里面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酒,但是里面绝对不可能是红酒。
这是时岁公之于众的癖好。
如今时岁面前放了一杯红酒……姜学林不是不知道时岁不喝红酒,姜学林就是故意的。
就在时岁如是思索着的时候,眼前人忽的就开口了。
「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姜堰折磨的。」
听到这五个字,姜学林眯了眯眸子。
对于时岁,姜学林可是很「上心。」
这个伤口到底是不是姜堰搞得,姜学林非常清楚,他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在姜学林再次开口之前,时岁开口道。
「但是,不只是姜堰搞得。」
时岁将自己那日里在巷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最后时岁一双眼睛看向面前的姜学林。
她如是道,「我当时要去姜堰书房偷文件的时候,被姜堰发现了,虽然姜堰当时没说我,但是借着这次机会,姜堰将我的手狠狠二次摧残了一下。其实我的手原本没这么严重,但是姜堰为了让我长记性,在我的伤口加工了一下。」
说这话时,时岁一张小脸看上去当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她似乎在回想被姜堰欺负的每一分每一秒,眉眼间似乎一直在流动着悲伤的颜色。ap.
时岁抿了抿唇,缓缓开口,但是在几分欲言又止之后,时岁再次闭上嘴巴。
瞧着对方的模样,姜学林开口。
「这样。」
对于时岁被带走之后的事情,姜学林确实不清楚,因为给时岁做手术的那些人,都是王泉的人。
但……
即便时岁已经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委屈又可怜,仍然没有打消姜学林心中的疑惑。
只见姜学林再次开口,「姜堰的身份,动你肯定是绰绰有余,怎么会趁着这个机会?」
闻言时岁眯了眯眸子,「或许是因为最近商会要重新选人,所以姜堰比较谨慎,不想让被人知道他其实在背后会虐待我吧。」
说这话时,时岁似乎觉得坐的不太舒服,于是时岁稍微动了动,就是这一个动作,将时岁手臂上的淤青直接展露出来。
姜学林眯了眯眸子,好巧不巧看见时岁手臂的模样。
时岁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继续道。
「姜堰如今看上去很爱我,但是其实在背地里面,我们已经出问题很久了。」
时岁一字一句说着,眉眼间不知不觉就氤氲起一片片水雾。
时岁的委屈像是被打开阀门,紧接着带着委屈味道的洪水直接就冲了出来。
「姜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