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
看着盛澜起身离开的背影,祁商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他怎么感觉,才几天不见,盛澜似乎对他冷淡了不少?
秦沁眼中闪过一抹沉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状似无意的开口。
“祁少好像认识澜澜的时间也不算久吧,你们这么熟了吗?”
秦沁是清楚盛澜为了报复盛家,不惜去接近祁朝川的。这祁商言感觉看起来对澜澜有点意思,可他是祁朝川的侄子,只怕他会给澜澜带来麻烦。
祁商言桃花眸里一片冰冷,不愧是和祁朝川一样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他冷下脸的时候,气势竟也有几分像祁朝川。
“不该问的事,你少多嘴,别以为你是澜澜的朋友,我就会无限度忍让你。”
一个月前,临回国时发生的意外事件,一直让祁商言对这个女人很是不爽。
可她当时跑得倒快,彻底没有了踪迹,祁商言寻不到人算账,便只好作罢。
祁商言本打算照常来酒吧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回来上班的盛澜,谁成想桐城这么小,居然碰见了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知道秦沁是澜澜的朋友,祁商言岂能让她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
秦沁自己开店做生意,靠着自己的努力,将生意做得越来越顺遂红。几年来打交道的人形形色色皆有,才不会畏惧祁商言此时散发出的冷气压。
她轻轻晃了晃杯中的酒,指甲上染着艳丽的美甲,衬得手指白皙纤细,十分漂亮。
秦沁:“我跟澜澜交友这么多年,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对你们这个圈子既不熟悉也不了解,我当然要为她把把关,免得让她被人给欺负了去。”
盛澜往吧台走去,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她不想让祁商言卷到盛家的事情来,所以还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好,本来她对祁商言就只有利用,如今见他貌似对自己越加上心,盛澜更感觉过意不去。
更何况还有个祁朝川,如果他又发现自己跟祁商言走得近,谁知道他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发疯。
那晚在会所里的种种,盛澜现在回想起来,心中依旧屈辱又后怕。
深夜十点钟,祁氏集团大楼都已熄了灯,只有总裁办公室仍旧灯火通明。
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祁朝川靠着椅背,轻阖双目,指尖轻轻按揉着微微胀痛的太阳穴。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祁朝川拿起手机,看到发过来的消息,幽深的目光变得凌厉冷漠。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起身,大步离开办公室。
不用通宵值夜班的时候,到晚上十点半就可以下班。
眼看差不多到换班时间,盛澜换下工作服,发信息通知秦沁一起回去,出来时却见祁商言还没走。
祁商言:“澜澜,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恐怕也不好打到车。”
秦沁一把揽住盛澜的肩膀,说道:“澜澜跟我回去就行,我开了车过来的,就不劳烦祁少了。”
祁商言凉凉扫她一眼:“你喝了酒开车,想被抓酒驾吗?你自己被抓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澜澜。”
盛澜见状,忙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和阿沁约好了一起回去,况且我会开车。”
她话一说完,就拉着秦沁离开。
祁商言怔了怔,望着盛澜冷淡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和烦躁。
他可以确定,盛澜今晚对他态度变化了不少。
可祁商言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这几天自己忙于工作上的事,没有去找她的缘故?
但想想应该又不是。
祁商言虽心里疑惑,不过并没有追上去纠缠非要问个清楚。
或许也可能是澜澜这些天心情不好,他先等等再去问吧。
想到这儿,祁商言不禁暗嘲,无声叹了口气。
他长这么大,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牵挂在乎过,又何曾会像现在这样,会瞻前顾后地为一个人考虑,甚至会因为她的态度而心情忽上忽下呢?
但诡异的是,他竟没有多少反感。
反而有点甘之如饴。
祁商言心上,他恐怕是真的病了,患了一种名为盛澜的病症。
一走出酒吧,秦沁便问出心里的疑惑。
“澜澜,你老实交代,你和那祁商言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他今晚出现在酒吧里,貌似是特意来找你,等你下班的。”
盛澜挠挠头发,眼中透出几许苦恼。
“其实也就有过几次交集,一来二去慢慢的熟悉了。”
秦沁看着她:“那你对他有什么别的感情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似乎对你有意思。”
盛澜郑重摇头:“我是挺欣赏他的,不过仅限于朋友间的欣赏,绝没有别的想法。”
“那我大概明白了……”秦沁说着话,就被忽然行驶过来,停在她们面前的黑色保时捷打断了话头。
看到熟悉的车辆,盛澜眼皮条件发射地一跳。
果不其然,车窗降下,路旁的灯洒照在男人俊美如雕刻般的五官上,一双幽沉黑眸盯住盛澜。
“上车。”
秦沁先是被突然出现的盛世美颜惊艳了一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