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川眸光幽幽地盯着她,唇色被鲜血染得绯红,使得他俊美冰冷的面容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妖冶。
他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锁骨和胸膛,平日里衣着严谨的男人,此时无端多了几分慵懒凌乱的性感。
只是眼前虽然男色惑人,但盛澜并没有心情欣赏。
盛澜如今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把这厮给创死,这样或许还能解解气。
手指勾起一根锁链,把盛澜拽到了跟前。
“盛澜,你要是想获得自由的话,最好是不要惹我生气,否则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结束如今的生活。”
盛澜眼中冷光闪过,她攥着手中的锁链,猛地绕住祁朝川的脖颈,两个人脸庞贴得极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她抓着锁链缓缓拉紧,冷笑道:“或许用这个方法,我能更快结束现在这种生活,你说呢?”
脖颈上冰冷的铁链勒紧,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祁朝川看着盛澜的神态,她冰冷的眼神让人几乎不会怀疑,她是真的动了杀心。
祁朝川没有震惊,更没有愤怒,反而是笑了起来。
他甚至微微抬起了头,像是方便她动作似的,殷红的薄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你尽可以试试,只要你真敢动手。”
房间明亮璀璨的灯光亮堂堂的洒下,祁朝川嘴角擒着一抹笑,深邃俊美的眉眼勾魂摄魄,如果忽略掉勒在他脖颈上的锁链,他的姿态看起来仿佛是在勾引盛澜一般。
盛澜不禁觉得怪异,手上的动作迟疑了起来。
祁朝川今晚看起来和以往很不一样,难道就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不过她很快收起心底这份疑惑,眼神再度冰冷锐利起来,猛地收紧了手中的力道。
“祁朝川,你还真以为不敢动手是吗?我告诉你,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何况是一个人?要么你答应放了我,要么咱们今晚就同归于尽好了!”
祁朝川目光淡漠又讥讽:“放了你?绝无可能,你可以选择跟我同归于尽。”
盛澜气愤地瞪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情绪激动之下,手中的力道越收越紧,祁朝川的脸色已经逐渐涨红,从微蹙的眉头上,可以看得出他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
可是祁朝川的脸上,却依旧挂着漫不经心又无所谓的冷笑,漆黑幽沉的目光直直盯着盛澜。
“你……咳咳,没有吃饭吗?就这点力道……可是没有办法把人勒死的……”
祁朝川话语说得艰难,语气确实罕见的温柔,磁性的嗓音落在盛澜的耳畔,仿佛是情人间的呢喃。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盛澜敏感的耳垂,刺激得她的手禁不住抖了抖,力道瞬间松散了下来。
祁朝川趁势攥住她的手腕,直接将盛澜推倒到床上。
他脖颈上还缠绕着锁链,因为他自己也连带着被拽得摔到了床上。
“盛澜,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
盛澜下巴被他的手指捏住,双手被他另一只手攥着压在头顶上方,又回到了大半个身体都动弹不得的状态,只能用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他。
“我就算真的下不了手又怎么样?!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丧心病狂吗?”
祁朝川指尖摩挲着盛澜柔软红润的唇瓣。
盛澜毫不客气地直接张口咬了下去。
她心里怒火中烧,这一口自然没有收着力道,很快淡淡的血腥味便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祁朝川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一般,眉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忽然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盛澜此刻只恨不得将嘴里这根手指咬断。
她翻了一个白眼,语气讥讽:“我他妈天天被关在这里,谁知道是什么日子?”
祁朝川也没有计较盛澜恶劣的语气,或者说他似乎根本没有在听盛澜说了什么,他幽深的双眼虽然是在望着盛澜,可目光却缥缈空洞,好像在透过盛澜看向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他说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轻飘飘的声音,像是一阵风落下。
盛澜没有说话,原本满腹怒火的她,好像被一块棉花给堵住了似的,既咽不下去,又不好对着祁朝川发泄出来。
于是她干脆选择了沉默。
祁朝川轻轻笑了一下,眼眸却漆黑得湮灭了所有光芒。
“我母亲独自生下了我,独自一人把我带大,虽然她嘴上从来没有抱怨过,但是我心里清楚,她对我是有怨气的。”
盛澜从来没有听见祁朝川提起过自己的母亲,实际上他对自己的双亲都极少提及。
她也只是大概知道,祁朝川是祁老爷子的小儿子,在接管祁氏集团之前,他一直都是在国外长大的,低调得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祁老爷子还有一个儿子。
比起祁朝川,祁家的大公子才是更令人熟知的。
只可惜祁家大少在好几年前,发生意外去世了,夫妻俩双双身亡,唯剩下他们的独生儿子祁商言。
祁朝川和祁商言虽然是叔侄关系,可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年龄相仿,盛澜总是把他们看成是兄弟。
就在盛澜思维发散的时候,只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