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医生交代完,合上病历本便离开了病房。
祁朝川站在病床前,垂眸注视着昏睡中的盛澜。
她脸色苍白如被霜打的花瓣,失去了平日里的娇艳颜色,秀眉微微皱着,睡着的她显得十分安静乖巧,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意味。
盛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目只见一片雪白,视线还没完全聚焦,就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随着意识回笼,胃部又传来了一阵阵的绞痛烧灼感。
但疼痛至少比之前减轻了许多,尚且在盛澜能够忍耐的阶段。
“这……”盛澜看清楚了身处的环境后,就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
回想到今天自己突然腹痛难忍,她要求去医院的时候,佣人却说祁朝川不允许她离开别墅,要她在房间里好好休息,盛澜不禁在心里暗嘲了起来。
还好祁朝川没有狠心到放任她胃病发作痛死,在她痛晕过去后至少把她送到了医院治疗。
“你醒了?”就在盛澜发呆时,病房里响起了熟悉的低沉声音。
盛澜转头循声看去,才发现坐在沙发中的祁朝川,他膝盖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刚刚显然在工作。
盛澜收回目光,嗓音透着些许病中的沙哑和虚弱。
“我还没死,倒是让祁总失望了。”
祁朝川抬眸看了看她,合上笔记本起身走到病床前。
看出盛澜在生气,祁朝川顿了片刻,说道:
“你以前为了逃跑,什么花招都想得出来,所以我还以为你这一次又为了逃跑装病。”
盛澜撇嘴,嘟囔道:“我就算再想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说的她好像是那种为了逃跑什么做出来的人?
也挺离谱的!
“是吗?”祁朝川剑眉微扬,似笑非笑地讥讽了起来。
但是他记忆中可不是这样的,这女人心机深的很。
“那上次是谁在住院期间,就偷偷翻窗户逃跑,又是谁前些日子在我面前上演割腕自残的戏码?要我看来,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玩得不亦乐乎呢。”
盛澜抿了抿唇,顿时不说话了。
祁朝川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盒。
“醒了就吃点东西吧,你以后要是再赌气不吃饭,把自己折腾得犯了肠胃病的话,我可不会再送你到医院来。你这么喜欢你寻死觅活的,我觉得我应该尊重你的想法成全你。”
盛澜一听,简直想呵呵了,她身体不舒服,本来心情就不好。
如今更是忍不住怼了回去:“那我要你放了我,不许再关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考虑尊重一下我的想法?我两次犯胃病住院,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你吗?”
祁朝川看了盛澜一眼,没有接话,而是打开保温盒,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是皮蛋瘦肉粥的香味。
他将粥倒进碗里,另一只手伸过去把盛澜扶起来,让她半靠在床头边。
“吃饭。”
盛澜瞪着他:“不要转移话题!”
祁朝川神色淡淡:“那要看我的心情。”
“你又说话不算话!”盛澜气愤地说道,“之前你还说等过一段时间就放我走的!”
祁朝川:“但是那时我也说过,你在此期间最好听话一点,不要惹我生气吧?”
“你……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继续关着我吗?!”
祁朝川把粥碗塞进她的手中:“你要是这么理解,那我也没有办法。”
混蛋王八蛋!男人的嘴骗人鬼!盛澜满肚子火气,在心里把祁朝川骂了个遍。
这次盛澜住院,祁朝川似乎防止盛澜再趁机逃跑,特意派了好几个保镖时时刻刻盯着她,病房也安排在了六层楼的高度,盛澜就算想故技重施,也没有办法从窗户那里爬好几层楼脱身。
被看管得这么严,盛澜自己躺平不想跑了。
住院的第四天,打了两三天吊瓶后,盛澜身体恢复了不少,大概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出院了,又得回小洋楼那里,盛澜心里就是满满的排斥,可又没有办法。
“唉……”盛澜长吁短叹,也不知道这样没有自由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盛澜随意转头看了一眼,见到进来的是一名医生。正好吊瓶已经滴完了,盛澜以为他是进来换吊瓶的,便收回了视线。
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口罩的医生快步走向病床,双眼紧紧地盯着盛澜,眼中似乎闪过关切而心疼的情绪。
“澜澜……”
听见熟悉的声音,盛澜顿时愣了一下,目光错愕地看向旁边的医生,不确定地猜测道。
“你……是祁商言?”
此刻盛澜仔细看了看,发现眼前这名不是平时负责他的主治医生,不仅声音听起来像祁商言,眉眼和身量也都很像!
对方摘下脸上的口罩,果然是祁商言。
盛澜惊讶之余,更感到疑惑。
“祁商言?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祁商言说道:“我从秦沁那里知道你被祁朝川软禁起来后,就一直想办法打探你的下落,知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