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沈父摇头,不是他做的,他自然不会往自己身上揽功劳。
沈母更疑惑,“刚刚我也问了瑜白,也说不是他,那还能有谁,真是奇怪得很。”
“总不能是月……”沈母脑子里蹦出一个名字,但是刚一浮现,就被她压下去,改口道,“总不能是月蓉做的吧?”
沈父坐在门槛边,抽了口旱烟,下定论道:“送猪草的人用这种方式,白天肯定不会露面,应该是等我们都睡着了才会现身。”
沈母闻言还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走到沈父边上坐下,“不管怎么样,咱们也不能平白无故收人家的好处,得弄清楚这人到底是谁,省得欠下人情,以后拿这事纠缠,咱们说不清。”
“先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去干活。”
沈父、沈母二人说话的时候,发现沈月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边。
“月蓉,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见沈月蓉看起来像是没有睡好,沈母有些心疼。
沈月蓉甜甜一笑,乖巧道:“爹和娘都起来干活了,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继续躺着睡觉呢。”
“月蓉真懂事。”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感到一阵欣慰。
家里出了个让他们蒙羞的,但好在他们还有瑜白和月蓉这两个乖孩子。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沈父和沈母决定想办法查出这个暗中给他们家割猪草的人到底是谁。
一晃眼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沈月蓉跟沈母说要出去散步消食。
等到脱离沈母的视线,沈月蓉就沿着主路往外走。
这也是通往沈家的必经之路。
走到一个做过标记的草丛边,沈月蓉从里面摸出个捕鼠夹。
接着又费了大劲把它布置好,这才拍拍手站起身,精美的脸蛋上露出个有些阴恻恻的笑。
这个笑落入光幕外的修士眼中,他们纷纷为沈月溪捏了把汗。
每次沈月蓉露出这样的表情,沈月溪总会遭殃,这回恐怕也不例外。
“每次看到这种时候,我都希望沈月溪倒不如当个恶人,省得被沈月蓉找着机会利用。”
“哼,这位道友的意思是打算劝人作恶不成?这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照您的说法,人善就活该被人欺负咯?”
眼看两个修士针对此事竟有争吵起来的架势,其余人连忙充当起和事佬,这才避免了一场无谓的争端。
光幕上。
沈月蓉布置好捕鼠夹,就若无其事地回到沈家。
又是深夜,今天出现在院落里的人却是本该熟睡的沈月蓉。
沈月蓉背上比自己还高的箩筐,趁夜色跑到外面溜了一圈,再回来时筐里已经装满了猪草。
深夜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沈月蓉可不敢贸然拿自己宝贵的小命去做戏。
这些猪草都是白天的时候,她找了几个同村男孩去割的,就堆在附近,她只要负责装回去做做样子就成。
“那些个呆头呆脑的大笨鹅,还想讨我喜欢呢,长得那么丑,又黑又胖的,让他们给我办点事都算是他们福气好!”
沈月蓉一边背着竹筐往回走,一边在嘴上嘀嘀咕咕,小脸上满是自得。
很快,沈月蓉背着满满一筐猪草回家。
而沈母在沈月蓉出门后不久就醒了,她走到院里一看,发现箩筐不见后,便悄悄找了个角落坐下,等着这个偷偷摸摸的人出现。
沈月蓉刚踏进大门,沈母就从边上走出来。
“什么人!”
沈母冲上去抓住来人的手,等看清是沈月蓉后,她脸上闪过一抹惊讶,“月蓉,怎么是你?”
听到动静的沈父和沈瑜白两人也跑出来。
“月蓉,这些天的猪草,都是你割回来的吗?”两人都跟沈母一样,感到讶异。
沈月蓉有些慌乱地低下头,绞着手指头,嗫嚅道:“我、对不起……我只是想帮着家里做一些事,替爹娘分担。”
“你这孩子,跟我们道什么歉,你能帮家里的忙,爹娘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备你呢?”
沈母几步上前,将沈月蓉搂进怀里,眼底闪着激动的泪光,又是欣喜又是心疼,“但是以后不能这么晚出去割草,碰到蛇虫鼠蚁的就不好了,知道没?”
“嗯!月蓉都听娘的!”沈月蓉在沈母身上蹭了蹭,乖顺懂事,惹人怜爱得紧。
看着光幕上一家子和乐融融的画面,众人高兴不起来,心中不免为沈月溪担忧。
之前沈月蓉布置陷阱的时他们都看在眼里,沈月溪却不知道啊!
而这时光幕上也终于出现了沈月溪的画面。
没有任何意外的,沈月溪在回沈家的必经之路上,踩中陷阱。
她被捕鼠夹伤脚,一时半会儿没法移动,只能靠在路边休息。
村里的老鼠个头大,普通的捕鼠夹不起作用,这是家家户户专门找猎户定制的,跟小型捕兽夹没什么两样。
“嘶……”
沈月溪忍着钻心的疼,终于将捕鼠夹弄开,脚上的伤深得几乎能看见骨头,瘆人得慌。
“谁在那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