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的视线一下子被这道亮闪闪的金光所攫取,贪婪地不肯挪开半寸。
赵老板就跟人精一样,一眼就看出沈月蓉被自己的筹码吸引。
“白灵草的确珍贵,但是我这只金镯价值连城,跟你交换绰绰有余。”
赵老板把盒子打开给沈月蓉看了一眼,就叫随从重新合上。
只是一眼,沈月蓉却心心念念地惦记上,眼睛都不肯从盒子上离开。
光幕外,林阳眯起眼睛盯着那只木盒,若有所思。
“这镯子是假的,外面只是涂上一层特殊的金色粉末,成本极低,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沈瑜白侧目,并未怀疑林阳的判断。
林阳家族从事珠宝行业,他自幼耳濡目染,因此非常了解。
也有一些眼尖的修士仔细观察后,对林阳的话表示赞同。
“我们虽然看得出来,但是沈月蓉不一定能发现,看她这个反应,肯定要被坑骗了。”
“要是她还有点良心,就该想到那个时候病重中的沈瑜白。”
“都看到现在了,难道你们还不了解沈月蓉的本性,我看她哪有什么良心。”
不出修士们的预料,沈月蓉毫不犹豫便同意赵老板的要求。
她迫不及待地夺过木盒,而后将白灵草甩到赵老板手上。
赵老板也不在意,甚至看沈月蓉捧着那镯子爱不释手的模样,眼底还闪过淡淡的嘲讽。
那只被沈月蓉丢在一旁的木盒,说不定都要比那只“金镯”更加值钱。
把草药换成“金镯”后,沈月蓉就兴冲冲地打道回府。
沈月溪从昏迷之中苏醒,发现自己倒在离木屋不远的地方。
担心沈瑜白的病情,沈月溪抓紧时间往回跑。
往怀里一摸,她的表情骤然一变。
“白灵草呢?怎么不见了……”
沈月溪慌乱不安地搜遍全身,都没有发现,只有那股残留的草药苦涩气息,证明白灵草存在过。
从山上滚到河里,沈月溪命大捡回一条命,伤势却不轻,坚持离开断魂山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一直支撑着沈月溪的就是为沈瑜白采到白灵草,现在这个信念崩塌,沈月溪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干。
“我昏倒在路上,也许是有人路过,把草药拿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沈月溪又重新打起精神,忍着全身上下的剧痛,沿路一直往城镇的方向走去。
“哎哟小姑娘,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赶紧去找大夫看看啊!”
一个过路的好心人见沈月溪身上伤痕累累,于心不忍地规劝,又见她身无分文,从袖中摸出一些碎银,叫她去看病。
“谢谢您的好意,谢谢!”沈月溪忍不住抹眼眶。
好心人摆摆手离开。
一瘸一拐地到了城内,沈月溪路过一家药铺。
她站在外面纠结片刻,还是没有往里走。
她身上都是外伤,到时候她自己去采些常见的草药回来敷上就好。
正要离开,却听门口一小二拉着掌柜好奇打听:“掌柜的,听说老板今天新得了一株罕见的草药,那药在断魂山上才能采到。”
“自然是真的,那叫白灵草。”
沈月溪脚下不受控制地顿住,慢慢朝着药铺走近。
掌柜以为有客人,扬起个笑脸一转头,发现是个穷酸的小丫头,表情垮下去,摆摆手正要叫小二去招呼。
“你们这里当真有白灵草吗?”
掌柜惊讶,复又上下一打量,他可不觉得沈月溪的样子买得起白灵草。
“有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打算买?”
“我……是想买。”
沈月溪局促地摸了摸口袋,她浑身上下只有那位好心人给的钱,不知够不够买回白灵草。
“这白灵草是我们老板带回来的,还没定价,这样吧,我带你去见老板,看他打算怎么卖。”
掌柜一开始看沈月溪穷酸可怜,生意都不想做她的。
刚刚转念一想,能认识白灵草的人,说不定真有那手笔。
沈月溪道谢后,被掌柜带进药铺后院。
“赵老板,这个小姑娘说她想买白灵草。”
赵老板见生意来得这么快,高兴地一转头,一个瘦小的姑娘映入眼帘。
下意识拧眉。
“老板,我想买白灵草,这株草药对我非常重要,我的家人还等着它解毒,求您!”
赵老板来了点兴趣,“你能出价多少?”
摸摸口袋,沈月溪沉默地将仅有的钱财取出,怯懦道:“我现在只有这些……”
在赵老板变脸之前,沈月溪连忙补充,“但是等我有了钱,一定会把剩下的补给您,您可以让我签契约,我不会赖账的!”
“滚!”赵老板不满地训斥,“我这可不是做善事的地方,凭你三言两语就要我把如此珍贵的草药贱卖出去,简直是在做梦!”
沈月溪嘴唇动了几下,她想说这株白灵草分明是自己采来,却又心知肚明,就算真的是她那株,如今到了赵老板手上,那就是他的东西。
想到这里,沈月溪跪到赵老板面前,苦苦哀求:“我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