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忧是想去公司玩儿吗？”
“可以去吗？忧忧也想去上班，上班一般都做什么游戏啊？”
听着小家伙天真的话语，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看来她还不知道上班的含义，以为是什么好玩儿的项目。
“你们笑什么？”褚无忧不解的问，大人的笑点可真奇怪，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那明天哥哥带你去公司玩儿，让你切身体会一下上班都做什么。”
褚无羁打算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有她在自己上班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好耶！”褚无忧欢呼一声，已经开始期待明天去公司会有什么好玩儿的了。
“哥，是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吗？”褚长思有些担忧，大哥是他们兄弟几个里最出色，最有商业头脑的。
他能想通去好好打理公司当然是好事儿，可一个散漫惯了的人突然有规律的去做事，很难让人往好处想。
“都是些小事，不用担心我。清荷的事情我已经查了，我找到了清荷的鬼魂，他说是有人酒驾，变道时迎面撞了过来，跟你的电话没关系。
但是事情过的太久，清荷也没看清楚肇事司机的脸，我只能占卜出凶手的大致信息，目前无法准确锁定。”
想起清荷千疮百孔的脸，饶是见惯了各种鬼魂的褚无羁，也仍旧觉得触目惊心，那么年轻璀璨的生命，就这样化作一堆枯骨，实在令人痛心。
提起这件事，褚长思的情绪变的激动，以大哥的能力找到清荷并不是件难事。
对他的话也坚信不疑，可即便真的和他没关系，也并不能减轻他的痛苦。
“那撞人的那辆车的车牌呢？也没看到吗？路段的监控呢？”
“那段路偏僻，撞人的是一辆还没有上牌的玛莎拉蒂，司机的位置恰好是盲区，看不到人。”
褚无羁看了案件的记录，从头至尾都没人提过通话的事情，是他自己给自己冠了个罪名。
真不知道他是抑郁太深神志不清了，还是给自己施加罪恶感，迫切的为自己找个死亡的理由。
“如果不是我给他打电话，或许他有机会逃离这场灾难呢？”
褚长思双手捂住脸颊，心里一阵绞痛，情绪又开始崩溃，垂着头就像是枯萎了一样。
“长思，那辆车在行驶时突然加速，就算是神仙都反应不过来的，你不要自己虐自己，清荷他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褚无羁拍拍他的肩膀，经受网络暴力后的长思性格变得十分敏感，有的事提起来他就会本能的退缩或者害怕。
清荷的死是击溃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把自己想的十恶不赦。
可越是害怕就越要让他面对，只要解决好清荷的事情，或许就能让他迈过这道坎。
“三哥哥，我们应该一起找出伤害清荷哥哥的坏人，不应该自暴自弃。”
褚无忧在他记忆里看到清荷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儿，变成满目苍夷冰冷的尸体时，差点没有被吓傻。
她坚信大哥哥一定能找出坏人，替清荷哥哥出气。
“是啊长思，你应该振作起来，还清荷一个公道。等到案子查清，我会帮清荷超度，让他下辈子荣华富贵一生平安。”
这也是他能为这个可怜的少年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褚长思沉默着没说话，瘦弱的胳膊撑在沙发一角，将脸埋在里面，隔出小小的一方天地，无声的哀泣着。
“三哥哥不高兴，忧忧也不高兴，忧忧不高兴就特别想哭。”
褚无忧嗷的一嗓子就哭了起来，在楼上看书的褚长欢扔下书，就踩着拖鞋飞奔下楼，跑的太快还甩飞了一只。
“忧忧，你怎么哭了？”
这俩人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沙发靠背很高，他只能看到小家伙乌黑的头顶，由于掉了一只拖鞋他只能跳着往那边去。
褚长思以为她又在唬自己就没抬头，直到听到响亮的哭声，才意识到她真哭了，连忙抹抹眼泪起身哄她。
小家伙的眼泪说来就来，眼眶红红的，可怜坏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小哭包！”
“看到三哥哥难过，忧忧就想哭。”
其实她不想哭的，可老是这样骗他，下次他就不会上当了，所以必须要真哭，这样就能在三哥哥陷入痛苦时把他拉出来。
褚长思只顾着哄她，都没发现离的最近的褚无羁竟无动于衷，在一旁看着小家伙哭的梨花带雨。
“怎……”
褚长欢好不容易跳过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大哥给他使眼色，凭借俩人的默契，他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像长思这样的，就得有人治住他才行，不然他就总想些不好的。
褚无忧本来就不想哭，三哥哥温声细语的哄了两下，就又开开心心的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