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当曾康安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宋浅的时候,守在徐正德旁边的手下却回来禀告说,陈尧又派人来将徐正德带走了。
曾康安觉得被驳了面子,怒气冲冲的决定亲自前去理论。不知道陈尧是不是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一样,早就在必经之路上守住了关卡,将曾康安所坐的马车拦了下来。
「知不知道这是县令大人的马车?你们怎么敢拦?还不快让开!」
听到这话的陈尧从背阴处起身走了过来,丝毫没有让步的模样,不屑一顾的说:「县令大人对不住了,小的也只不过是为人卖命而已,这一家大人下发的命令,小的也不得不照做。如果得罪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觉得自己吃了亏可以去找我家大人说清楚,何必白费力气来这里呢?」
见他们竟然这么嚣张,安耐不住的曾康安掀开马车的帘子下来走到他面前,感受到这魁梧身材的压迫,曾康安毫不畏惧的说:「你也知道我是县令大人,那你这种身份人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别忘了,我才是这个镇子的县令!」
虽然他吴和宜的官衔是这里最大的,但是他这个县令也不是吃素白白让人欺负的,真正受着帝京差遣有实权的人是他,加之这次吴和宜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分,所以他没必要客气和坐视不管。
「那还真是对不住了,县令大人!小的们都是吃着知府大人府里的饭过活的,所以也只能听知府大人的话,其他人不好使。」陈尧仗着背后有吴和宜撑腰,此时也不再收敛,叫嚣着。
他话音落下,周围的下人就拿着棍棒悠悠靠近,好像下一刻这里就会爆发一场恶战一般。
曾康安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忤逆过,尤其是一些地痞流氓,这让他气的手指都跟着发抖,根本说不出话来,最后他只能指着陈尧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这个镇子还不姓吴呢。」
说罢,他便转身坐上马车离开。
陈尧一行人还以为曾康安认怂了不敢反驳他们,所以更加的嚣张,一路口出狂言的回到了矿场上。
马车上,先生也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义愤填膺,但还是尚且保存着理智规劝气的不得以的曾康安说:「大人,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过。看来这知府大人的确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为什么要守着一个已经坍塌了的矿场?岂不是做贼心虚?」
此时的曾康安怒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他也在暗暗庆幸刚才的自己面对陈尧的挑衅并没有失控,让有心之人得以趁虚而入抓住把柄。
听到先生的话后,他睁开眼睛冷哼了一声:「这吴和宜做的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没见得他次次都隐瞒着,连手底下的人都狗仗人势。可想必这次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就看看他还能嚣张几天?」只是答应宋浅的事情没有办到,曾康安不禁又头疼起来。
先生还想和曾康安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走,毕竟和吴和宜手底下的陈尧起了冲突,不出半个时辰,吴和宜就会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应该怎么解决呢。
可是在看到曾康安揉着眉心一副疲惫的模样后,先生识趣的闭上了嘴,想让曾康安先好好休息,将烦心的事情放一放。
与此同时,在家中的宋浅也是坐立难安,焦急的等待着曾康安的信儿。
长风见她在院中不断的踱步,连刚刚正在洗的菜都忘却了,便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就过来询问姬长夜。
「宋娘子是有分寸的人,就别担心了。对了,最近镇子上有关矿场的事情又有什么风言风语了?我看你这几天不在家里带着,除了保护宋娘子外就是和阿锦往外跑,肯定知道些什么,和我说说。」姬长夜的确像有兴趣的模样,就连同手中的笔都放置了下来。
长
风还想狡辩,不成想姬长夜露出了早已经知道一切的神色,他只好如实交代:「这矿场自从出事了就成了镇子上茶余饭后的谈资。最近有流言说,是因为矿场的主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会被蓄意报复炸了矿场。哦对!听说还有个证人呢,不过伤的太重了精神还不好,没说出来。」
姬长夜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吴和宜平日里靠着矿场吃了不少红利,却也没忘打点上下的关系,能得罪什么人呢?」
长风摇了摇头,随后手一挥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也没准是自家人的内讧,毕竟知府大人那么花心,又传言宠妾灭妻,这若手下是他的夫人,肯定要教训他。」听到长风声情并茂的说着,姬长夜几分无奈的投去眼神。
仿佛是在说,你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长风也认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奇怪了,识趣的闭上嘴巴,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是宋浅的惊呼声。
姬长夜和长风一惊,双双起身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看到宋浅正准备一只被摔碎的陶瓷碗面前,手指上是一道被割伤的口子不停的往下流着鲜血,姬长夜急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
「长风,快拿药来!」
话音落下,姬长夜在几经犹豫下将宋浅手指上的血吸了出来,对于这一举动两个人在反应过来后都很惊讶。
长风把药箱拿了过来,并不知道刚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