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之前,也许矿工们会畏惧他手中的棍棒,但是如今的他们已经没什么怕的了,于是有人上前抢下了他手中的棍子,反过来指向他道:「平日里你这么喜欢欺负我们,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知道我们也都不是纸糊的老虎!」
看到他们向自己逼近,手下这个时候终于感到了局势的不妙,知道自己处于下风,便慌乱的想要安抚住情绪激动的矿工们说:「你们小心些,要是我出了事情,上面的人可不会饶了你们,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看他死到临头还是嘴硬,矿工们异口同声的想要教训他,于是更加讨伐的向他逼近。
「你们别过来啊,别过来!」手下惊呼着被矿工们团团围住,惨叫声顿时划破了天际,但是很快就被熙攘的人群埋没住。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漏风的枪,所以矿场上矿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镇子上,并且满城风雨。
毕竟之前出事的时候,百姓们就听过关于矿场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又有了新的麻烦。
宋浅是在铺子里的时候听到来买东西的客人提起的这件事情,她原本还在担忧自己的计划很有可能被遏制,没想到这么顺利的就实施了起来。
不过也正如此,她很是自责。因为矿工们***,听说到矿场上一直在戏耍他们的消息,是宋浅联合王娘子散布出去的。但是现在只能祈求,那些矿工不会出事,也不会真的造成不可挽回的下场。
和宇锦走出来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又在专注着传闻矿场上的事情,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于是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账本说:「宋娘子,你若是有什么事就去吧,这里我可以应付。」
「阿锦……算了吧,我没什么事。」就算再怎么在意,她也不能出面,否则很容易被对方察觉不对劲,识破她的计划,到时候都会功亏一篑了。
所以宋浅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和宇锦并没有再劝阻宋浅,只是随她去,不过还是叹气感慨说:「可怜这些矿工了,这么久了矿场上也不给个交代,如今又出了这种事情,恐怕若是想要讨到公道会更加的难了。」
买东西的百姓听到他的话急忙跟着附和说:「就是啊,要我说啊,这些矿工的头子真不是人。平白无故的出了事情,让矿工们受伤还不能回家,家里老婆孩子父母哪个不需要银子养啊?这要是换我,当时就会闹起来,让他们知道我们平头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不敢再怠慢我们。」
就这样,和宇锦与那位客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还不亦乐乎。
宋浅在旁边心中依旧担忧,心想着希望会有人前去解决这件事情。
正如他所想,县令曾康安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过此时的他正在府衙里焦头烂额,因为这件事情太过棘手了。
前来禀告的官吏觉得他这样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询问说:「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前去镇压一下,不要让事情的地步越来越严重,不然在镇子上风言风语总归是不好的。」
曾康安这才停下来,静心想着对策,思考后对着官吏吩咐说:「你去找人到矿场上看看如今的局势如何了,若是矿工们还在闹事就阻止他们,但是不要伤害他们,若是矿场的人想要对这些矿工们做什么,你们记得阻止,多带一些人手前去,我随后就到。」
他自然而然也听说了之前在矿场上发生的事情,知道这些矿工是无辜的,所以他们受了伤自己也是非常同情的。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证他们不会被伤害,其他事情还是要到现场去问清楚状况才能做决断。
官吏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去了矿场,彼
时的矿场风波还没有停歇,反而是愈演愈烈。
当他们到矿场上的时候,正好看到矿工们在四处破坏着矿场上的东西,毫无顾忌的发泄怒火。而陈尧留下来的那些手下正唯唯诺诺的被赶到了一旁蹲着,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显然是害怕忌惮着那些矿工。
毕竟他们是真的下死手啊。
听到有人前来的动静,矿工们还以为是陈尧带着人前来增援了,纷纷停下手中砸东西的动作,不免有些忌惮的看过去,知道有人还是害怕陈尧他们,领头的人就出言给他们壮胆子:「大家都别怕,如今的我们已经不能再受这些人的压迫了,举起棍子来,大不了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经过他这些话的动员,矿工们的胆子果然大了起来,纷纷助威着向官吏他们迎上去。
但是在看到府衙的服饰后,矿工们有些惘然的停了下来,很是奇怪这些官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快就有人猜测,会不会是陈尧他们上头的人让府衙的人来管他们?说到这里,矿工们更加的激动,架势好像是要把官吏们吞了一般,举着棍子,眼神像是对待陈尧手下人的那般敌对。
官吏来到近处才看清了他们的脸,看着黝黑满脸斑点粗糙的脸庞还有受伤的伤痕,官吏难免心生酸楚,更加的可怜这些矿工们的遭遇。
于是并没有矿工们预想的镇压,反而是让他们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