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夜并没有强迫和宇锦现在答应自己,而是安慰的说:「既然如此就依照你自己的意愿吧,若是你想可以随时来找我。世事难料,你也别太难过。」
虽然和宇锦还是不愿意接受,但是在姬长夜的好言相劝宽慰之下也缓和了许多,最起码腿不再发软。
与此同时,宋浅本想来问问姬长夜自己今晚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不想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姬长夜几句安慰的话飘进了宋浅的耳朵,不免让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姬长夜竟然还会安慰人。
想着两人谈话自己不适宜在这里久留后,宋浅就转身准备离开,不想这个时候和宇锦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在宋浅身旁经过时,还是副有些失神的模样。
「阿锦……」宋浅还想要出声安慰和宇锦,想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他的模样还是欲言又止,心想着这个时候他也许更需要冷静。
姬长夜不放心和宇锦一个人出来,害怕他会干傻事,就紧随其后的来到了门口,看到宋浅在这里的时候不免有些惊讶。
两人双双注视着和宇锦的身影平安无事的消失后才放下了心来,这时的宋浅也说出了自己想要问的:「王爷,今晚有什么想吃的吗?长风买了很多菜,若是不吃就不新鲜,该浪费了。」
「宋娘子看着安排就好,没什么挑的。」姬长夜摇了摇头回答,心里想着尽量不给宋浅惹麻烦。
宋浅听此后也没有多想其中的意味,只当姬长夜是真的没有什么想吃的,因为想到刚才听到姬长夜对和宇锦说的话,所以宋浅突然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
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姬长夜不免有些奇怪的询问:「宋娘子,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发笑的事情吗?如此想着,姬长夜急忙查看着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发现并没有后才更加奇怪起来。
宋浅察觉到自己失态了,担心姬长夜会误会自己是在嘲笑他,所以急忙解释说:「没什么。只是刚才无意间听到了您安慰阿锦的话,没想到您竟然也这么会安慰人,有些惊讶并没有别的意思,您别误会。」
听此姬长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幸而并不是因为别的事情,可当反应过来宋浅是因此而对自己意外的时候,姬长夜轻笑说:「宋娘子有所不知,记得在帝京,那时我同阿锦都很小,初次相见时我就带着他溜出宫去看花灯,本以为天衣无缝,不想还是被抓住了。我安慰阿锦,让阿锦别怕,自己就逞强着跪了两个时辰。也就在那之后阿锦黏上了我。」
难得听到姬长夜有兴致对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宋浅并没有出言叨扰打断,而是倚靠在就近的墙上,聚精会神的听着姬长夜所讲述的事情。
「我还记得教我们读书识字的先生,那时几位皇子兄弟总喜欢捉弄他,大抵就是本着先生不会生气或者是不敢生气的由子,如此才会肆意妄为越来越过分。我不愿意同他们狼狈为女干,就成了他们眼中的敌人,所以他们有一次在捉弄完先生后,将所有的过错污蔑到了我身上。从未生过气的先生那日大发雷霆,宛若变了一个人一样,罚我跪了两个时辰又打了手板。我记得是宫中的嬷嬷将我带回去的时候,不出几日先生就被赶出了皇宫。多年后再次相遇时,我才知道那时的他对我严苛是为了不让我同那些孩子一般,想让我成才。如今想想还是很愧疚,毕竟他是因我而离开的皇宫。」
话音未落,姬长夜的眸间已经蔓上几分自责,看得出来他真的是为这件事愧疚了许多年。
不过好在他再次遇到了这位先生,并且尽着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弥补先生。
宋浅微微凝眉,安慰姬长夜说:「王爷,其实这件事情你不必自责。您并没有捉弄过先生是被冤枉的,所以真正应该愧疚的是
那些污蔑的人,您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极限,就已经很好了。如此想来那些人还真是过分,竟然会污蔑其他人。」
愤懑不平的说完这些话后,宋浅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是在不满那些身份尊贵的贵族子弟,不禁后悔自己多嘴。
「宋娘子说的不错,想来那些人的确很过分,我也在后悔当时的自己为何没有对他们反抗。」真的原因就是他当时并没有那个能力,母亲不受宠,自己又因为命格之事被遭人嫌弃,能在皇宫中平安活下来已经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了,所以姬长夜就经常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
并且忍到了如今。
意识到气氛有些沉闷的姬长夜罕见的岔开了话题,继续讨论自己之前发生的趣事,让宋浅听得津津乐道。但这其中让宋浅感触最大的就是,自己从前从来没有听过姬长夜提起这些,今日竟然听到了。
这就意味着,姬长夜很是信任她才会敞开心扉。
如此宋浅在几分犹豫之下也决定说出自己的事情,敞开心扉的和姬长夜说说话:「我小时候并不生活在这里,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也和这里大相径庭。虽然不比别人的家中富裕到那里去,但是家人从未让我受过苦。也许真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在家中出了变故后,我也没有享受之前那种无忧无虑生活的权利了。也许我是幸运的,也许也是不幸运的。我不清楚,如果我当初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