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温瑜见此,索性起身端起酒杯来到徐文彦身旁,强忍着对他身上脏兮兮的不适,满脸笑意的塞给他一杯酒,举杯道:「徐公子,在下程某久仰大名,听闻您的事情,很是敬佩,早就想见见您了。没想到今日真的实现了,只是有些小误会。程某自罚一杯,以示歉意。」
还不等徐文彦开口,程温瑜就将酒一饮而尽,模样很是诚意,也让徐文彦开始动摇,有些想相信他。
「程公子,您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程温瑜公子?」徐文彦突然想到这个,急忙询问。
「正是在下。」
在得到确切的回答后,徐文彦很是惊讶,因为在离开这里之前,他就听说了有关程家的事情。尤其是程温瑜读书考取功名,功成名就回到了镇子上,让很多人都艳羡不已,徐文彦也不例外。
所以这次听闻是他是程温瑜,徐文彦就彻底的打消了对她的怀疑,「没想到竟然是程公子,徐某好福气竟然会在有生之年见到您。」
「徐公子言重了,快快坐,」程温瑜见徐文彦放松了警惕很是开心,也准备实行接下来的计划。
二人相对而坐后,徐文彦也察觉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十分不妥,便满怀歉意的说:「程公子别怪罪,徐某这段时间颠沛流离,身上的衣服和身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程温瑜强忍着心中想要说出实话的冲动,违心的安慰:「徐公子这一路舟车劳顿,赶路风雨兼程,这一切都很正常。若是徐公子不嫌弃,晚些时候我让人送来一些衣物,徐公子换上。」
「多谢程公子,徐某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请受徐某一拜。」徐文彦没想到只是刚刚相识的程温瑜竟然会待自己如此好,因为当下他的确需要这些东西便没有推脱。
见状,程温瑜急忙上前扶起他来:「徐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如此客气。」见对方已经一步一步走入自己设置的圈套,程温瑜不禁暗自窃喜。
两个人再次坐下后,程温瑜又说:「其实之前我就听过徐公子的大名了,知道您饱读诗书,满腹书生气又能厮杀战场,血气方刚。这有勇有谋,着实让程某佩服不已。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结识徐公子就是这辈子的福气了。」
被夸赞的徐文彦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支支吾吾的回答:「徐某不敢当啊,不敢当。」虽然嘴上这么回答,但是徐文彦对夸赞还是十分受用的。脸上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程温瑜也抓住了他的这个突破口,准备乘胜追击。
「徐公子太过谦虚了,想来徐公子和程某年纪相仿,就能有如此的功绩,想必定有不少女主倾心于您把?」程温瑜试探的询问着,装作玩笑般。
徐文彦听此顿时心起异样,想起宋浅不免面露忧愁,感叹道:「像我这般一无是处的人,怎么可能得到佳人的倾心呢。想来一切不过都是黄粱一梦,梦醒后便一切都没有了。」说罢,他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企图来冲淡心中的感伤。
程温瑜又给他倒上一杯,问道:「听闻徐公子此话,想来是有什么心事?若是徐公子不嫌弃,可以和程某说上一说,哪怕程某不能够出谋划策,也能让徐公子说出来舒心一些。」
也许是酒的作用,徐文彦思虑片刻后,将自己的心中话说了出来:「我本有一位家中说媒的妻子,不过我不喜她,不想与之不清不楚的成为夫妻,就在大婚不久后离开了家中,去了军营当兵。我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因为昏死被他人误会抛下。等我醒来后,就四处流浪,讨口饭吃。结识了几位朋友后,听说南方可以赚很多钱,就想着去碰碰运气,没准就能改命呢?不想在这里歇脚的时候遇到了那位被我抛下的妻子,还有个孩子。今非昔比,她和之前大相径庭,身旁出现了一位样样比我好的人,我也不知道自
己该怎么办了。」
他并不爱宋浅,所以觉得她如今在乎谁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他就是不甘心,因为宋浅名义上还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若是自己杳无音信,她也应该给自己守寡,而不是和他人纠缠背叛自己。
听着徐文彦的话,程温瑜若有所思,随后装作同情的说:「徐公子的经历真是忐忑,让人不免感叹一声怀才不遇。按照徐公子的意思,夫人想必如今也是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瞒程公子说,我这位结发妻子正是如今镇子上有名的宋氏甜品铺子的掌柜的,宋浅。您若是不信就罢了,我这副模样说出这般话来,确实不可信。」徐文彦自嘲道。
见自己终于引导他说出了这件事情,程温瑜知道可以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了,于是故作惊讶的说:「竟然是甜品铺子的宋掌柜的!果然徐家人才济济,不仅出了像徐公子这般有勇有谋的男子,就连女子也毫不逊色。程某和徐公子还真是有缘分啊,如今宋掌柜甜品铺子的铺面正是程某名下的。」
见徐文彦惊讶,程温瑜就继续往下说:「程某也是无意间结识宋娘子的,不,是徐夫人的。那时她带着小公子,一个人撑着铺子,生意很是火爆。就连县令大人和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