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是百年来的传统,介时不单单是皇宫之内,就连百姓的坊间街市也比平常更加热闹。因为非常重视这件事情,所以在真正的宫宴开始前会举行小型的宴会,以确保宫宴那天不会出差错。
当天,宋浅又是一早起来被几个侍女梳洗打扮,因为今天的日子特殊所以她比那日打扮的还要夸张,宋浅很不适应这样的自己,所以在房间里不停的踱步不愿意出去。
马车已经备下,见宋浅还不来姬长夜就让长风去将人请过来,当长风走进宋浅房间的院子里时,发现元宝正在拉扯宋浅要去坐马车,而宋浅则是拼死挣扎想要让侍女给自己卸下一些头饰下来,因为实在是太沉了,她都不敢转头有大动作生怕自己会头重脚轻。
长风看到此幕哭笑不得,上前安慰并且劝宋浅说:「宋娘子,其实您这样简直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没什么的。更何况,比你头饰还要多的人有很多,而且其中还有一些男人呢。您这样已经很素净的,不用再摘了。」
听到这话的宋浅停下了挣扎,她看向长风将信将疑的问:「真的吗?我这么穿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太招摇吧?」她本来就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去的,这要是有机会没准还能逃跑,可是这头饰实在是太重了,她害怕自己会被拖后腿跑不了。
「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吧宋娘子。马车已经备好了,若是再不出发我们去迟了可是要被怪罪的。」说着他就让元宝与和宇锦左右开弓,将宋浅拉走了,因为真的害怕因为自己耽误时间,所以没办法宋浅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在马车停下来后,宋浅才知道他们其实早到了半个时辰,合着刚才长风都是在骗自己,目的就是为了让宋浅接受这个妆容前来。
而长风早就猜到自己会大难临头,所以借口停马车就离开了这里,生怕宋浅生气发作,自己来不及离开。
无奈的宋浅只能平息怒火。
向四周望去,也有很多个来到了。长风说的没错的是,这里比宋浅妆容夸张,头饰繁重的人不在少数,其中真的不乏有男人。不过无一例外的是,引着东西放在他们的身上简直是天作之合,十分合适。
这下让宋浅的心放下了不少,看来自己还真的不是头饰最多的。
「宋娘子,等下到了皇宫里面,先要开始的祭祀仪式。到时候我不得陪你,你看着周围的人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他身为皇室子嗣,是要在祭台上参拜的,而像宋浅这般的人都是要在祭台
也许是因为没有人会在乎祭台大动静,都是不会被发现的。
「放心吧,王爷,我会小心不出差错的。」宋浅保证说,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两人面前,险些将宋浅刮倒。长风急忙上前护住宋浅和姬长夜,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赵流音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到宋浅和姬长夜的时候,她故作惊讶的说:「王爷,宋娘子你们也在这里啊。」
难道她不是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故意驾着马车撞过来的吗?宋浅心中想着,这笔账她记下了,等到有机会她就会讨回来。
姬长夜并没有回答赵流音假模假样的套近乎,这不禁让满脸笑意的赵流音将笑容僵持在了脸上,见在姬长夜这里讨不到好,她就只好将怒气发到一旁的宋浅身上。
于是她的眼神在宋浅的身上不停打量,眼底里闪过几分不怀好意,随后就听到她开口说:「宋娘子的这身装扮还真是叫人惊艳,这若是放在苏娄镇里还真是难得一遇的样貌。在这帝京啊,少有人打扮成这样呢,毕竟陛下和太后都不喜欢奢华。」
宋浅听着她的话并没有任何神情变换,因为对
她的这些夹枪带棒的暗讽根本不在意,反倒是觉得几分喜意。毕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赵流音真是没有看到自己的模样,她打扮的可比宋浅招摇多了,不知道的以为她是皇亲国戚,实际上不过是官家女子罢了。
当然赵流音这么针对自己,宋浅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弱性子,直言道:「论姿色和家世当然是赵小姐更胜一筹,但是有些东西只是徒有浮华,没有实际的价值也不过是废铜炼铁罢了。」说着他就看向了赵流音头上的金子头饰,还撩开了自己的袖子,将那只镯子露了出来。
这指桑骂槐的意思和公然的炫耀让赵流音怒火中烧,可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还有姬长夜在一旁看着,她不能够把宋浅怎么样。但是太后已经告诉她,今天的宫宴上会让宋浅出丑,怒气顿时平息了不少。自己就权当宋浅这是临死前的挣扎,暂且让让她。
等几个时辰后,就让他身败名裂。
于是赵流音露出虚伪的笑容说:「宋娘子还真是看得透彻,倒不像镇子里出来的市民百姓,却像一位官家小姐。」她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宋浅的身份,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不要和她争抢。
但是宋浅就是装作听不懂,不以为然的回答:「世间万物皆平等,坊间出来的女子不比那些官家女子差,赵小姐别一概偏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