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话,太后就还有机会将宋浅赶出帝京,所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还是很担心姬长夜,于是向皇帝道:“不若派去几位太医在摄政王府住着,如果夜儿有什么事情,想必宋浅和那几个赤脚医生没办法应付的过来,还是宫里人放心。”
虽然宫里的太医的确有几位医术高明的,但是皇帝信不过他们,尤其是在姬长夜重病的节骨眼上,若是有心之人趁着这个机会通过太医加害姬长夜该怎么办?
所以皇帝几分为难的回绝道:“太后,这摄政王的病太过蹊跷,太医们去瞧过都束手无策,有时还真不比坊间这些见多识广的郎中们。束嵘从王府里回来说,这郎中开的药能医治摄政王,就还是让这个郎中瞧着吧。”若真的依照太后意思派去几个太医,和在王府里安插几个眼线有什么分别。
太后拗不过皇帝,也只能作罢。
等到太后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后,就将婚期延后的消息告诉了赵流音,但是她还不知道姬长夜的病正是因为赵流音所起。
在得到了信后,赵流音喜笑颜开,感叹着自己废了这么大的劲终于成功了。
“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啊?”丫鬟也替赵流音开心,急忙询问。
“当然是想办法除掉宋浅,这样这桩婚事就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啊。”赵流音得意的阴险的开口。
就在她沉浸在得逞的喜悦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院子里响起:“什么事情,让阿音这么开心啊。”
来人是赵流音的父亲,赵府的当家人赵鸿祯。
赵流音自然是不能够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所以摇了摇头撒谎道:“父亲,没什么,只是买到了心念的东西,比较高兴罢了。”
赵鸿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坐在了椅子上,意味深长的说:“难道不是做了什么事开心吗?”
这句话顿时让赵流音警惕起来。
难道是赵鸿祯猜到了什么事情吗?
正当赵流音愣神之际,赵鸿祯挥手让丫鬟下人都退了下去并且关上了门,随后露出了阴沉的脸色,拍桌怒斥道:“你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
赵流音心惊,急忙跪下,但还是在装傻充愣:“父亲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懂。”
“你还要和为父装傻不成?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还真的以为天衣无缝吗?”赵鸿祯也一直都监视着姬长夜的一举一动,在知道他突然重病不起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事出蹊跷,加之后院的下人们鬼鬼祟祟的,他抓起来一顿审问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对于他这个女儿他之前不闻不问,是觉得她做事张弛有度,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没想到这么大胆,竟然给堂堂摄政王下毒,还致使一蹶不起。这若是皇帝查到他们的头上,整个赵家都会被她葬送。
清楚自己瞒不下去的赵流音也不再装模作样,泰然自若道:“父亲都知道了,那女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摄政王身上的毒的确是我下的,但是他们并没有怀疑是有人下了毒。因为摄政王常年旧疾缠身,说成旧疾复发也不为过。既然查不到女儿的头上,就和赵家没有关系,父亲何必如此担心?”
听着赵流音这些话,赵鸿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能说出这么冷漠的话的人是自己的女儿,于是气愤的指着她说:“你想的倒是简单!如今是他们没有察觉到王爷重病的原因,不代表你下毒的事情可以被隐瞒过去。若是陛下察觉到异样插手调查怎么办?只要查到了这件事是因为下毒而起,那查到赵家还有什么难的?谋害王爷,这可是杀头大罪,并且整个赵家都要受到连累,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赵鸿祯看着赵流音甚至气愤的想要抬手打下去,但还是忍住了,恨铁不成钢的坐下来。
赵流音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计划有多么的不成熟,但是她现如今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她总不能够去主动认罪,而且也没有办法让姬长夜好起来。
“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着赵流音后悔的询问,赵鸿祯思虑片刻后回答:“你一个女子能做什么?这件事我会来想办法的,你最好这段时间安分一些,不然我也保证不了能够保住你,记住了吗?”
赵流音现如今什么也不能做,就只能答应。
太后寝宫。
“太后,赵鸿祯赵大人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的太后些许奇怪的呢喃:“他怎么来了?”记得他们的交情还停留在许久之前,为了隐瞒当初的真相,他们已经许多年没有联系过。
如今赵鸿祯主动前来,目的肯定不简单。
“让他进来。”
随后赵鸿祯就被老太监引了进来。
“臣拜见太后。”赵鸿祯跪地行礼道。
看着他未变的面容,太后宣他平身,寒暄道:“你怎么来了?这么久没见,身子骨可还好啊?”
“回太后,臣等一切安康。这些年因为要事缠身,也怕叨扰太后,所以没有来拜见,还希望太后恕罪。”赵鸿祯说起谎话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想当初姬长夜的父母被他们害死后,赵鸿祯就害怕这件事会查到自己的头上,于是请缨回家养老了,更害怕和太后遇见引来旁人怀疑,说到底还是心虚。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