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宇锦在不远处听着他们所说的话,忍不住心中慨叹道这姬祺瑞还真是听不出好话坏话来,什么台阶都下。眼见着宋浅和姬长夜旁敲侧击敲不动他,便也忍不住上前道:“太子殿下还真是心系百姓,拎得清轻重。像赈灾修渠这般的小事不曾过问,而如今出了瘟疫,太子殿下便前来了,还真是让百姓们心暖。”
往日养活累活不做,如今却假惺惺的前来,想要将他们的所作所为一并交由成为他自己的功劳,实在是异想天开,和宇锦绝对不会让他如愿的。
他已经说的很是明了了,就是怀疑瘟疫这件事情和他姬祺瑞脱不了干系。
果真在听明白了和宇锦的话的意思后,姬祺瑞脸色骤变,十分难看可又不好发纵脾气,就只能暗中咬牙将气咽了回去,并且装模作样的回答说:“本太子也正因为这件事儿过意不去呢,奈何帝京中实在是难以脱身,不则本太子在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说罢他自责的叹了口气,好似在反思。
事实上却是在这段时间里,他都在计划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姬长夜丧命于此,也确实一刻也没有闲着。
看他假惺惺的模样,和宇锦知道自己的话对他而言也是不痛不痒,说出来还平白惹自己一肚子气,便暗中同情还要和他对峙的宋浅和姬长夜,随后拜退而去。
此时远处姬祺穆同元睿慈驾马而返。
在看到姬祺瑞的身影时,姬祺穆脸色未变却顾忌着体面没有表现出自己对他的敌意,还迫不得已的跪地参拜。
他正是因为姬祺穆的污蔑才会被贬来如此地界,如今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属实不易,这也让宋浅很是佩服他的信念和强大的心理。
姬祺穆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和姬祺穆有交集,毕竟自己在当初污蔑他谋反时就没有想过两个人还会再见面,还是在这种节骨眼上。
情难自禁的心虚让他轻咳两声缓解尴尬道:“起来吧,不知道为何九皇子会身在这里?这里突发瘟疫,还是不要沾染上位好,不然该如何向陛下交代?”现如今他再做出关心的架势,就不信姬祺穆他们能挑出什么刺来。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罪臣早已经知晓此事,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同摄政王与王妃商谈此事,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在此处。”还真是让他意外。
“那你找摄政王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姬祺瑞急忙岔开了话题,免得再让旁人觉得姬祺穆是被自己冤枉了的,再次提及几个月前的事情。
姬祺穆也不想因为他而耽误自己的事情,便对着宋浅和姬长夜说道:“这附近只有这一个县城有了瘟疫的现象,而且附近的县最近也没有平白无故前去的外县人。”此话一出就已经确定这件事情因果的巧合性了,很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操控着。
宋浅垂眸思索,碍于姬祺瑞在此也不好说出自己真实的所想,就搪塞着道:“既然如此,当务之急还是要封锁住这里,不要让瘟疫传播出去。”
姬祺瑞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宛若不存在一般,根本没有人顾得上他,还想要前来假情假意关心一番的他直接没有了兴致,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办事,随后上了马车,灰溜溜的离开了,免得再在这里尴尬。
和宇锦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说:“终于走了,我还以为他要在这里站上一整天呢。宋娘子,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真的和太子有关啊?”他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低声询问宋浅。
“我也不清楚。眼下没有任何证据,也不能够妄自揣测,若是冤枉了人该怎么办?”宋浅摇了摇头,还是没有那么笃定。
“不论是何人做了这种事情都应该遭受天谴。”和宇锦看着深陷痛苦中的被感染瘟疫的百姓,十分心疼和气愤的说。
看着他激动的神情,宋浅安慰道:“好在现如今瘟疫并没有传播起来,只不过有几个人很快就能安排妥当。倒是你做事小心一些,别被感染了,不然可有你得罪受。”照着和宇锦这副模样,很难不让人担心他会不会被感染。
和宇锦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回答:“放心吧宋娘子,就依照着我的身子骨,这些根本对我构不成威胁,更别说感染了。”说罢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宋浅展示着说。
被他这一举动逗笑的宋浅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与此同时,站在不远处的姬长夜见姬祺穆神色奇怪,就猜到他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心于是开口开导说…“这些事情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不然陛下是不会相信我们的说辞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太子那么轻易的就诓骗了。”
“放心吧二哥,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毕竟都已经发生这么久了。来到这里,虽然日子比较清苦。但是不用在帝京中顾忌着那些勾心斗角,也很是轻松,而且我在这里也对太子构不成威胁,这样他就不会再针对我了。”姬祺穆反过来宽慰姬长夜说,毕竟他真的不相信在这里还能被针对。
姬长夜闻此松了口气,说出了自己铺垫已久要说出的话来:“就算此次瘟疫的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但是受苦的最终还是百姓,所以我们现如今所做的都是为了百姓,不应该因为他而放弃这些百姓。”
“二哥,你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