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着姬祺瑞离开后,同行的姬长夜却又折返回来,重新来到了皇帝的书房中。
「朕就知道你会回来。」皇帝听着声响,头也没抬的说道。刚才要不是姬长夜提醒他,恐怕现如今自己就已经治了姬祺瑞的罪了。
还要多亏了他。
姬长夜恭敬地弓着身子,作揖道:「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出宫。」
皇帝合上手中的折子,负手走到姬长夜面前问:「刚才朕是不是太冲动了?还是说你也认为这件事情太子做不出来,是朕调查出了岔子?」
「一切证据确凿,况且为陛下亲自调查所得,底下人是不敢犯欺君之罪的,所以是真是假陛下应该比臣更为清楚。」姬长夜并没有顺着皇帝的话来安慰他,反而引诱他更加确信自己的调查没有错。
不则他这么久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朕亲耳听闻的那些证据,全都指向了太子。可是太子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虽说他平日里确实纨绔不已,事事不尽人意,可本心不坏。」皇帝吐了口浊气,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发痛的眉心,很难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所看到的。
姬长夜很清楚,皇帝并不是真的觉得姬祺瑞做不出来这些事情,而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当初立下的太子居然会是这副模样,辜负了他曾经的期望。
于是姬长夜开口说:「陛下,太子殿下也许是被人蛊惑,一时间迷了心窍才会如此。不若深查一下,看看是否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太子殿下,归根究底找出小人,一来可以永绝后患,二来也可以让太子殿下免受挑唆,走上正路。」
姬祺瑞怎么可能完全会被人挑唆?不然还有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根本没有人左右。姬长夜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装出大度的模样,并且出其不意调查才能够更好的抓住姬祺瑞的把柄,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皇帝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派人前去严查这件事情。并且很快就调查到了和姬祺瑞有关的几个大臣,都是太子一党,并且曾经想法设法加害过姬长夜的人。
看着那一沓厚厚的折子,皇帝骤怒的将它们全都扫下书案,气冲冲的说道:「他们这是全然不将朕放在眼中了,竟然背地里干出这些事情来。」上面写的正是他们这些年暗地里的勾当,虽说罪不至死,但是依然是有了二心,所效忠的居然还是姬祺瑞。
姬长夜听着他的怒吼,开口劝慰:「陛下莫要动怒,小心伤身。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已是多年以前,若是如今调查起来,想要治他们的罪恐怕有些困难,所以……」
「所以你是想说,连朕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对吗?」皇帝突然打断了姬长夜的话。
此话一出让姬长夜沉默下来,看模样是默认了皇帝的话。
皇帝拧了拧眉头,竟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来还是曾经的自己念情太甚,不然也不会到如今的地步,每一步都行的如此艰难。
与此同时,太后寝宫。
「一帮蠢才!」
满宫上下回荡着太后的怒吼,还伴随着东西落地的声响,让所有下人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现如今跪在前殿里认罪的几个大臣了。看書菈
他们就是被皇帝调查出来为太子效命的大臣们。
要不是太后将他们叫到此处来,恐怕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已经被皇帝发现,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太后一想到这些事情败露就不禁动怒,毕竟当初她替太子隐瞒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会在他们身上出了差错,要是牵连了她自己该怎么办?
「哀家早就告诉过你们,这些事情不能够轻举妄动,你们可倒好,将哀家的话全都做了耳旁风,如今出了差错,是想
要这无妄之灾扣到哀家的头上吗?」太后将一沓折子扔在就近的大臣脸上,现如今的她已经被气的东西都已经拿不稳了,十分担心接下来的处境,想他们究竟要怎么办。
其中一位大臣壮着胆子说:「启禀太后,臣等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小心谨慎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怎么可能会被调查出来?一定是有人蓄意污蔑,或者是有人在背后告密,不然我们都不会暴露的。」况且他们是根据姬祺瑞的命令来陷害姬长夜和做一些事情的,当初姬祺瑞承诺过他们只管按照吩咐去做,其余善后的事情都不用他们操心,怎么到了如今这些话就不做数了,反倒要让他们来付出代价?
「你还好意思向哀家张口说这些事情?要不是你们做事还不够严禁,怎么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在你们的身上除了差错,事到如今还想要开口辩解,是当哀家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连这点子道理也想不明白吗?」太后怒拍桌子道。
要不是她如今考老了,力不从心,否则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让他们这些人拖后腿。
其他人听着太后的话自知理亏,而且也害怕太后这么大的年纪了,要是哪句话说的不得当,让她惹了气,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就算是有百个脑袋也不够掉的,所以就纷纷向后不敢向前。
而且特们现在也是有苦说出来,虽然他们的确计划着要如何帮姬祺瑞扳倒姬长夜,可也只是计划着,什么也没做呢。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