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宋浅将熬好的药端进了刺客所在的房间里,推开门时却发现床榻上的身影不见了。
她有些奇怪的四周环顾,却都一无所获。
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后,宋浅便转身出去寻找,正当她准备迈出门槛的时候,刺客突然横冲直撞的走了进来,两个人险些撞在一起。
「王妃,是小的莽撞,冲撞了王妃,还望王妃恕罪。」反应过来的刺客立马跪地请罪。
宋浅回了回神,摇头道:「无妨,你快起来。你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别跪在地上着了凉再加重了病情。我把药给你端过来了,你快点喝了,好生休息。」既然这件事情做完了,她便在对方应承下来后点头示意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休息不好的缘故,宋浅情难自禁的觉得腰酸背痛,就揉着胳膊走出了后院,没想到迎面看到了姬长夜和长风。
她的模样自然也是被姬长夜注意到了,所以他立马着急的上前询问:「宋娘子,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或者是哪里受伤了?」
还不等宋浅回答解释,他就微蹙眉头继续说:「那些家务事或是小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做就是了,你不必事无巨细,劳累着自己的身子。」
「都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罢了,也不是没手没脚不能做,干嘛还要劳烦别人呢?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自己能够忙的过来。」宋浅摇摇头拒绝了姬长夜的话。
姬长夜知道劝不了宋浅,虽然心疼她却还是作罢,转而询问道:「前几日说起给元宝请教书先生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到时候让元宝自己决定,看看满不满意这位先生。」
毕竟如今宋浅和他已经成亲,自然是要留在帝京中的,元宝的学业不能荒废,也不放心他前去皇室的私塾,就商量着给他请一位先生到王府上教书。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办好了,宋浅替元宝感激的说:「多谢王爷,元宝肯定会喜欢的。」
「宋娘子客气了。」姬长夜回答说。
随后两个人并肩向后院走去,打算和那刺客商量一番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因为当初太后的一道懿旨,萧熙柔日日都来到了太后的寝宫外面跪拜赎罪,接连就是三个时辰,所以很快身子就吃不消了。
这日骄阳毒辣,萧熙柔强忍着头昏脑涨的跪着。谁让当初的她不知死活要招惹太后?
可是很快她就支撑不下去了,在一旁侍女的惊呼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殿中的太后听到了动静,不以为意的对一旁候着的老太监说:「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监得令前去,回来将事情尽数禀报。
闻此太后置下手中的茶盏,在老太监的搀扶下起身,来到了寝宫的门口,看着被侍女们团团围住昏厥的萧熙柔,最终还是因为她的身份才开口说:「将太后抬进哀家的内室来,再叫太医前来。」
皇帝对她惩罚萧熙柔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也不能够出差错,不然难做的不仅是自己,皇帝也要受到萧家的威胁和质问。
底下人听从成命照做,所幸萧熙柔并无大碍,在服下了太医开的药后不久就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萧熙柔一惊急忙起身问:「本宫这是在哪里?」
这时候太后从外面走进来回答:「自然是哀家的内室,你这身子骨怎得这般虚弱?还是要叫太医给你开几副滋补的汤药啊。」
萧熙柔听到这些话心中十分的无语,心想着自己都已经在她的寝宫晕倒了,她还能说出这些略带指责的话语来,实在让人伤心。
但是她顾忌自己若是说错了话,跪的时辰会越来越长,所以只能满脸笑意
的会回答说:「母后教训的是,是臣妾没有考虑周到,等到回去后,臣妾就让太医来请脉,开几副滋补的汤药补一补。」
太后见她没有反驳自己还有些惊讶,但是很快拿出了太后的气焰来,神色冷淡的说道:「哀家的话没想到皇后也有听得一天?可若是皇后真的提听从哀家的话,恐怕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所以皇后,你现如今后悔吗?」她随手一挥,让周遭的下人都退了下去,瞬息见偌大的内室中只剩下太后和萧熙柔。
听着太后的话,萧熙柔知道他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别说太后在意,自己也是和在意的,所以并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来。
太后看着她的模样,知道想要让萧熙柔服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她早就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对付她的计策,于是若有所思的坐在了床榻对面的椅子上,对着萧熙柔说道:「现如今皇后你认不认自己做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认不认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啊。想必这个道理你比哀家更清楚,知道认不认的后果吧?」
果真在提及到了姬祺瑞后,萧熙柔的脸色骤变,完全没有了刚才高高在上的模样,而是出言恳求太后说:「一切都是臣妾的冲动糊涂,太后您千万别怪罪在太子的身上。您说要让臣妾做什么,臣妾绝对不会说二话的。」说着她就拖着疲惫的身子想要抓住太后的衣袖,想让她心软放过他们母子。
可是太后对那天萧熙柔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