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没搭理他,又再次确认:“秦大师,您说这匹马是赝品?”
“对,就是赝品。”秦振斩钉截铁道。
许云挑了挑眉,没吭声。
“怎么?你是输不起吗?”余鸣见许云一个劲地问秦振,还以为他怕自己输不起。
“输没输的,还得等下再见分晓。”许云又蹲下来,在王小虎的摊子上,左右翻动。
突地眼睛一亮:“就这个了。”
只见他拿出一幅画卷出来。
“你干什么呢?”余鸣不耐烦了。
“秦大师,那麻烦您再看看这幅画卷,怎么样?”许云毫不在意,把画卷展开来。
“余少爷,你这什么意思?”秦振眼神看向余鸣,他是请来坐镇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询问,他就得回答的。
“秦大师,别生气。”余鸣安抚他,又转向许云。
“你什么意思?结果都出来了,你还随便拿幅破画来干什么?”他一脸怀疑地看向他。
“不是吧!某人该不会真的输不起吧?”余鸣语气中的阴阳怪气,把许云都逗笑了。
许云笑了半天,余鸣从一脸的得意到表情僵硬。
“你笑什么笑啊你!”
“没什么。”
“秦大师,您确定不再看看这幅画吗?”许云又问秦振。
余鸣见许云这么执着这幅画,他也就勉强帮他一把。
反正也不见得是真品,那画还是从和那匹马一样,从小朋友的摊子上随便翻出来的。
“秦大师,既然他都再三请求您,那咱们就满足他,您再受累下。”
秦振见余鸣都这么说了,就算给他个面子,接过画卷看了起来。
半晌,没有言语。
奇怪,明明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
“秦大师?”许云看他这么久没动静,一个劲地翻看,这画卷也就这一面,画上的图画也只是普通的山水画。
秦振充耳不闻,手在画面上反复摩挲,也没感觉出来有夹层什么的。
他表情严肃认真,余鸣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秦大师,怎么样?”
他看这画也就画了些普通的山水啊,连画作者的名字都没听过,没道理要看这么久吧?
“奇怪!”秦振暗自嘟哝。
又过了片刻,他放弃了,也可能只是他感觉出错了,他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破绽,摸也没摸出什么夹层来,这山水画也就只是普通的一幅画罢了。
也就是第一感觉误导了他看了这么久。
“这就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罢了,没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刚刚还看了这么久。”吓得他还以为自己要翻车了呢!
余鸣出口抱怨。
秦振顿了一下:“不过是出于谨慎罢了,做我们这行的,要的就是一个严谨认真的态度。”
看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许云又笑了出来。
秦振眼神不善地看向许云,这人今天一而再地为难他,现在又开始嘲讽他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都是睁眼瞎啊!”许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止,纪潇潇在一旁使劲拽他衣摆都没用。
他都笑弯了腰,秦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收敛些。”纪潇潇怕,他在这里这么嚣张,等下俩人被堵着不准出去咋整。
许云没理她:“秦大师,你说这个是赝品,这个是假货,是吗?”
他一手拿起马,一手又拿起画卷。
“余少爷,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秦振压根不搭理许云,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是故意找茬,都说几遍了还一直问个不停。
“嘶!”
现场一片安静,画卷被撕开的声音响亮。
“快看。”
“那画好像有什么东西。”
“真的,有东西。”
待许云把画卷全部都给撕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好像又是一幅画。”
“是什么画。”
“哇!”
满座哗然一片。
“秦大师,您要不要再看看,这是什么?”许云把画拿了出来。
秦振本来没想继续和他耗着,但就是随意一瞟,停住了。
眼睛紧盯着画,不移开。
激动地双手颤抖着,小心接过画,端详了起来。
“这,这是齐白石的山居图。”
余鸣看秦振这神情,满脸都是不满。
“你刚不还说只是普通的一幅山水画吗?怎么又成了齐白石的了?”
秦振已经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山居图上。
“秦大师,您要不要再看看这匹马。”许云把马往他眼前又放了放,暂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秦振想起刚刚自己说得,老脸一红。
他接过,怎么看都是最常见的仿立马俑。
摇了摇头:“这马就是最常见的,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我倒觉得这是唐三彩的立马俑。”许云说道。
秦振皱了皱眉:“你不要随便一看,就觉得这是唐三彩,唐三彩马的立马俑是唐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