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望着空荡荡的大厅,满脸疑惑的对自己面前的父亲说道:“爹,人咋还没来齐呢?后厨都问了三遍了。”
张建的父亲张老四,一身金色唐装,红润的脸蛋上此刻已经是愁眉满面。
难不成是自己“四哥”的名号叫不响了?
不应该啊,上周明明还约在一起喝茶啊。
“张建,要不再等等吧,可能是交通不好,都在堵车。”张老四随口说出个理由。
与其说给张建听,更像是安慰自己。
“爹,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让这些老前辈失约啊。”
张建想了又想,还是搞不明白,为啥说好的请客吃饭,菜都热了两次了,结果一个客人影子都没有。
人走茶凉这件事儿,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是自己好赖也算是接过了自己父亲的事业,还算是在道上混口饭吃。
这群老前辈,难道就这样不给面子吗?
张老四沉思了许久,问道:“张建,你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这群家伙怎么说的?”
“打电话?爹···不应该是你打电话通知他们请客吗?”张建疑惑道。
如果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张老四恨不得现在就手劈了张建。
好家伙,老子自我怀疑了一下午,千特么算,万特么算,竟然没特么的算到是你小子。
哪有请客主人来了,饭菜准备好了,结果没通知客人的?
“老子不是让你打电话通知的吗?你电话打到哪里去了?”张老四恨恨的问道。
听到父亲的质问,张建恍然大悟的说道:“我寻思是你让我打电话,是给饭店打电话订餐呢。”
张老四此时是欲哭无泪啊,只恨自己年轻时鬼混的太少了,但凡有个私生子,那也比眼前这个棒槌强啊。
张老四朝着儿子瞪了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老虎嘛?我老四,来君悦酒楼····什么?不是让你来给我掏钱买单···我是来请你吃饭,赶快来。”
“喂,金老大,我老四啊,我请你来君悦酒楼,····午饭吃过了可以吃晚饭嘛····什么?吃晚饭太早?···早睡早起,所以晚饭要早吃啊,··赶快来。”
······
看着自己父亲不停的拨打电话,张建敬佩的伸出大拇指。
张老四打完电话,朝着自己儿子就是一嘴巴,骂道:“小王八羔子,这点事儿你都办不到,赶紧滚出去等着接客人。”
张建哪敢顶嘴,只是在心里反驳:骂我小王八羔子,咱俩不一定是谁吃亏。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
一桌客人算零零散散的是到齐了。
看着满桌的客人,张老四提着酒杯说:“此次请诸位兄弟前来,老四我有件大事儿要跟诸位商量一下。”
一个绰号叫老虎的刀疤脸,平时算是跟张老四走的最近,关系最好。
他听到张老四举杯说有事儿要商量,赶紧帮衬道:“四哥,您放心,你的事儿就是我老虎的事儿。”
听到有人捧场,张老四颇为满意,他继续讲道:“谢谢兄弟抬爱,不过这件事儿我还是要跟诸位商量一下。”
老虎仗义的挥挥手,大声喊道:“这还有啥要商量的,四哥你也算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嗯,对了,守寡多年,所以四哥你说你啥时候办婚宴,我老虎第一个到场帮忙。”
嗯?老虎这句话给张老四弄懵了?怎么就变成我要结婚?张老四呆呆的望着儿子张建。
张建此时也是一脸无语,因为他父母明明是离婚,怎么就变成自己父亲守寡了呢?
张老四回过味儿,发现节奏不对,赶紧解释道:“老虎,我没说我要结婚啊,你听谁说的?”
老虎一听是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我是听李大嘴说的啊,他跟我说你把兄弟们聚在一起,是要宣布结婚。”
“老虎,你特么的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说四哥要结婚啊,老子说的是四哥儿子要结婚,对吧,四哥。”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短发男子大声反驳,他就是老虎口中李大嘴。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儿子要结婚啊。”张老四赶紧对着李大嘴问道。
李大嘴指着张建,说:“刚刚打电话,你不是说让兄弟们过来,说你儿子张建有事儿吗?”
由于李大嘴与老虎的带动,桌上八九个人是吵得面红耳赤。
有人说是儿子结婚,有人说是老子结婚。
甚至开始讨论张老四这算二婚,那么衬衣是不是应该穿粉红色。
这时候,一直静静摇着扇子的金老大,已经听得心烦无比,于是他站了起来,冷眼看着四周。
金老大算是这些人中辈分最高的,他这样一站起来,桌上所有人都停止了争论,只是静静的看向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