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刘婆子总算想起邰继业等人了,可惜她抱着脑袋,拼死找了一圈儿,鬼影子都没一个!
邰继业等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忍不住都是哈哈大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条黄狗真是来的太及时了,狠狠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邰家院子里,邰老爷子和邰三爷等人说着闲话儿,等着消息。
好不容易盼着邰继业等人回来,见他们笑的古怪就很好奇。
邰老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刘家族长出面责罚那娘三个了?”
邰继业摆手,不等他说话,有村人抢着嚷道。
“不是啊,六叔!刘家族长只说那娘三个在惹事,就把他们撵出村子!我们回来的时候,那娘三个不服气,还追着骂我们呢。
“结果,刘婆子拿路过的狗撒气,把狗踢了。没想到那狗是贵人带来打猎的,贵人的奴仆替狗狠狠报仇了。”
邰继业扫了一眼,见二嫂不在屋里,就接了口。
“我们可不敢得罪贵人,瞧着贵人没有要人命的意思,就赶紧回来了。”
他压低了声音,又添了一句,“不过,这娘三个儿怕是要断胳膊断腿儿,遭罪三两月了。”
“活该!”邰继祖第一个闷声闷气的叫好。
若是刘婆子他们像以前一样,哭穷卖惨,家里看在弟媳妇儿的颜面上,多少都会帮衬一些。
虽然心里膈应,但到底是亲戚。
可他们上来就欺负自家孩子!
只要想想闺女吓的哭个不停,他就恨不得杀人!
邰继宗这个女婿不好说什么,但也觉得解气。
邰三爷干咳一声,再次敲打众人。
“看看吧,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咱们邰家只是赚点儿辛苦钱,不至于饿肚子,就被人盯上了。谁都想来咬一口,沾点儿便宜。
“就是我跟你们六叔家都逃不过,更别说你们了。所以,都给我闭紧嘴巴,别出去胡咧咧!”
“三伯放心,我们不敢!”
“是啊,三伯,我们自家还吃不饱呢。”
族人们都是纷纷应声,拍着胸口保证。
邰老爷子也开口加了一道“锁”,嘱咐邰继业。
“明年的冰灯生意肯定还要做,若是有谁不懂事,给村里惹麻烦,明年就别带他赚钱了。”
族人们都是提了心,变了脸色。
邰继业赶紧说道,“知道了,爹。咱们族里兄弟一向聪明,可不会犯这个蠢。等我今年好好同那些富贵人家的管事走动着,保管冬日时候咱们再大大赚一笔。”
这爷俩儿,一人挥棒子,一人喂甜枣,几句话把村人治的服服帖帖。
邰三爷在一边看着,这个羡慕啊。
可怜他一辈子算不得蠢笨,儿子却没一个成才的……
又坐了一会儿,众人就散了,邰家也摆上了午饭饭桌儿。
刘冬娘因为老娘和弟弟闹了一场,很是愧疚。
特别是对珠珠这个小丫头,她特意蒸了一大碗蛋羹。
珠珠蔫了好一会儿,但有好吃的,立刻就支棱起来了。
胖丫头坐在凳子上,美滋滋的吃着蛋羹,大眼睛弯成月牙儿一样,偶尔吃的兴奋,踢蹬两下小脚丫儿,怎么看怎么欢快。
一家人就是再多不如意,看着胖丫头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胃口大开。
吃过饭,天色就有些暗了。
一家子围着火炉,女人们做针线,男人们编草帘子。
杨丽华是个勤快的,管家一把好手。
家里前前后后得了这么多东西,放在富贵人家实在算不得什么,但到了她手里,却足够把一家老少照顾好好的了。
如今,一家子的袄裤都换了模样,为了不扎眼,外边还是旧面子,但内里已经蓄了新棉花。
先前两个小子或者夫妻俩合盖一床被子,褥子都没有。
这几日也鸟枪换炮,身下有了厚实的褥子,被子也是人手一条了。
特别是珠珠这个宝贝疙瘩,厚被子和薄被子各一套,怕她尿湿,欢喜的棉裤也有两条,甚至还有一个花布缝的小枕头。
珠珠很是喜欢,每晚睡觉都恨不得抱着。
家里爷们儿也同样没闲着,时时刻刻手下不停编着草帘子。
开春想要早些吃菜,就要扣柳条棚子,盖上草帘子防寒。
或者修葺房顶,省得夏日漏雨,也能用得上。
邰永宁带着哥哥和弟弟们练字,学写算。
邰永禄和邰永悦两个,先前跟着叔叔出入富贵人家,可是打开了眼界,一直嚷着以后要做生意发财。
为此,两人居然收了淘气的心思,学的很认真。
只有邰永安好似屁股底下长了钉子,扭来扭去,坐不住啊。
珠珠拿了一块点心,这里凑个热闹,那个看几眼,欢快的好像一个小蜜蜂。
她瞧着大哥这个样子,歪着脑袋想了好半晌。
大哥的凳子一定很难坐!
大哥对珠珠好,珠珠也该对大哥好!
珠珠要帮忙!
于是,胖丫头把点心塞进嘴里,就去拉扯门边的另一个凳子。
凳子是粗木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