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从陈瑶的话里看出试探的心思。
一开始他认为既然陈瑶能投资乔巧创业，那就是乔巧背后的金主之一，应该是希望她发展壮大的。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除了同行是冤家，还有个“希望闺蜜过得好，但不希望闺蜜过得比自己好”的心理，何况乔巧不单纯是她的闺蜜，更是她以前的员工。
估计的她对待乔巧的心理是很复杂。
李石无意去揣度她们之间的关系，他只觉得，良性竞争，有益于她们帮自己多出货。
“找我了。”
“没想到乔巧刚开始创业，实力就这么雄厚，我帮她找了件八位数的顶级货。”
陈瑶立刻追问起来：“为她那个交流会找的货吗？”
李石：“你知道啊，也对，她说你也投资她了，依旧算是她的老板呢。”
陈瑶：“（苦笑），我现在可不是她的老板了，是她带我发财，她身后的老板另有其人呢。”
陈瑶：“老弟，你帮她找了件什么货啊？”
李石：“一只高冰圆条满绿手镯，从我朋友那拿的。”
这条信息发出去，陈瑶也不微信聊了，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李石本来已经和孙寿文在书吧里找位子坐了下来，看着来电显示，对孙寿文说了一声，起身来到书吧外面，才接通。
“陈姐，有什么指示？”
“老弟，我的李总诶，我哪里敢指示您咯，就指望着您能再漏一点好东西给我，让我年底的业绩能再涨一点呢！”
李石心想，来了。
果然要卷起来才行呢。
他不动声色，依旧是原来的语气：“陈姐哪里话，你们能从我这看中的东西，都是天花板的货，给乔巧找的镯子还是从我朋友那拿的，我这是真没有了，一滴都不剩了。”
陈瑶似乎急了：“老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才是最先跟你合作的啊！”
“那种能出手顶级货是真没有了，现在市场就是这样子，你应该比我更懂啊。”
顶级的好东西其实在源头自然还是有的，但能以合适的价格拿到手的极品货，却是极其稀缺的。
翡翠是不可再生的资源，随着国内经济发展，高端翡翠市场越来越受欢迎，那些有极品货的货主，根本不愁自己的好东西卖不出去，所以价格喊的很高，而且不会轻易让价，他们宁愿捂着不卖。
越是高货，越是如此。
“反正我不信，你不帮姐姐，姐姐这会就去潭州找你了。”
“你来找我也没用啊，顶多陪你到处玩玩。”
“那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陈瑶似乎耍起了赖皮。
李石自然知道她是装模作样的，但他假装苦笑道：“好东西真的不多了，我都是自己收着把玩等升值的。”
见他松口了，陈瑶立刻笑了起来：“我也是没办法，说起来也奇怪，现在好像全世界的经济环境都不太好的，但找我买顶级翡翠收藏的客户却变多了，看着那么多钱赚不到手，我心里跟有猫爪子在挠似的，（捂脸）”
李石听了心中一动，不过很快又把那股冲动压下来。
自己账上的钱目前是够用的，不用一下子出手太多，乱了自己的节奏。
他立刻道：“多的没有，最多最多再帮你寻摸一件！”
陈瑶赶紧笑着道：“好好，一件也行。”
正聊着，李石看到不远处走来两个姑娘，两个姑娘都不算太高，一米六左右，一胖一瘦。胖姑娘容貌长得一般，不丑，瘦姑娘相貌还不错，五官端正。
两人进门的时候，还朝李石这边看了一眼。
李石心里有所猜测，不过也不急着进去，反正今天相亲的是寿文，自己只是陪客。
和陈瑶闲扯了几句，陈瑶也问他要帮乔巧找的手镯资料。
“暂时没有，晚点会发给乔巧，你找她要呗，咱们还是说说你要的东西吧。”
“也行。是这样，我有老特别不差钱的老主顾，最近家里添丁，得了一个大胖孙子，所以想要弄点翡翠纳福保平安，如果有福袋啊，平安扣啊，都可以，但必须是最顶级的品质，这位老太太是真不差钱，而且对长孙特别看重，直接和我说了，必须是那种能传家的。”
李石笑道：“陈姐，你手上的大客户可真不少啊。”
陈瑶也略有得意：“那是，我毕竟在这一行打拼这么多年了，可不是……”
李石笑了笑，听出她意有所指，问道：“预算有没有封顶？”
陈瑶立马道：“老弟，咱们也合作过好几次了，一直挺愉快挺实在的，我就不来虚的，直说了，我从你这拿的预算最多到一千五六……具体的，咱们还是老样子，看货打价咯。”
李石：“行。”
他喜欢和陈瑶做生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这个人干净利落，比大部分男人还爽快，谈价格的时候，到了合适的阶段，就果断决定，不会到后面又一点点磨，能以最快的速度成交。
不过一千五六百个w，这个数肯定是有余量的。
再干脆的生意人，那也是生意人，商场经验越丰富，就越会打提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