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瑜冷笑:“如此不是正好吗?就说她容不下你,故意败坏你的名声,她就是想替她娘报仇,想要我们全家人的命。”
许静琼恨恨地擦着泪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英看着这姐妹俩义愤填膺的模样,犹豫了片刻道:“夫人,三妹妹,你们还是先坐下来从长计议吧,现在整个京城里都知道三妹妹被贼人拐走了,到时候若是他们咬死了我就是那贼人可如何是好?”
他本来就不赞成她们姐妹俩的计划,他自己就是个寄人篱下的人,就怕惹怒了大伯母,到时候若是把他们赶出去......
许静瑜斜眼瞧着丈夫那窝囊废的样子就生气,但是也知道自己若是想报仇只能依靠他,没有旁的选择。
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火气,走到他面前柔柔地瞧着他,“夫君,若是此次告许如意谋杀老太太一案成了,那许家的家产可都是我们的了,到时候咱们也不用再寄居在大伯家中。”
张英闻言眼前一亮。
他怎么会没想到呢?
若是有了自己的房子与财产,他也就不用再受气了。
这些年,他住在大伯府里,虽然吃喝用度不需要操心,可是再想要多的却是不可能,他的手里也没几个钱,每月不过靠着月前过日子。
大伯虽然气他不上进,却在生活上不曾苛待他,只是大伯母却不一样了,他们毕竟没有血缘的关系,时常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张英虽然不争气,且有残疾,但是心性却是正常人,哪里看不出来?
只是他没有本事谋生只能依靠大伯活着,现在若是有另外的机会摆在面前,他怎么可能会不心动?
张英扶着许静瑜坐回在了凳子上,讨好地道:“那依夫人看,如今我们该怎么做呢?”
许静瑜皱眉沉思片刻,然后看着许静琼:“三妹妹,我们现在就去衙门门口击鼓鸣冤,昨日那大夫找到了吗?”
“找到了,已经被关在咱们院里的柴房里。”张英知道此事于自己十分有利后,态度变得很是积极,“只是现在怕是衙门的人已经下值了,不如明天再去?”
许静瑜却不同意,打铁就得趁热,“今日便去吧,明日还不知又有何变故呢。”
说着就起身拉着许静琼往门外走去。
见拦不住,张英只能跟在后面往外走去,一边吩咐小石头把那个大夫带上。
夜已经深了,如意揉揉剧痛的太阳穴刚想躺下来休息,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她起身打开门,差点与清欢撞了个满怀。
“小姐,三小姐找到了。”清欢脸色十分难看。
不等如意问,她又接着说,“她与大小姐一起在衙门告您谋杀老太太,现在外面有官差过来让您去衙门一趟。”
如意垂下眼眸,原来是去寻许静瑜了。
从许静琼消失的那刻起,就知道了她想做什么,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想带着许静瑜一起。
如意淡定地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又走到门口,看着跑回来的春桃,说道:“走吧,你们俩随我一起去。”
春桃刚刚得知有官差来捉拿自家小姐就急忙跑了回来,还没问清楚是什么情况呢,就跟在如意身后往外走,一路上清欢把事情也说清楚了。
春桃气得大骂,见自家小姐脸色平静,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心中更是佩服。
管家在前厅招待官差,见如意来了,也急忙跟在后面。现在整个府里就这一位正经的主子,再没有旁的事儿比她更重要的了。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儿,整个许府可就完了。
几人跟着官差来到衙门口,本来晚上街道上应该没几个人,现在却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看着一旁人指指点点,春桃脸色更差了,心里忍不住骂着许静琼。
衙门对于如意来说熟门熟路,之前也来听过审,她走到前堂,就见许静瑜姐妹俩和张英跪在地上,一旁跪着的还有之前给老太太看病的大夫。
如意淡淡瞥了一眼,走到空地上跪下:“见过府尹大人。”
程府尹记得她,之前她是跟唐九离一同过来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给她特例。
“许小姐,请起。”
如意站起身,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许静瑜回头看着如意,恨恨地道:“大人,我要告的人就是她,她害死了我的祖母,实在罪大恶极,求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程大人沉吟片刻,道:“她是如何害死你的祖母的,你如实说来。”
“启禀大人,许如意前几日假借探病为由,将毒药下在了祖母的药里,民女本来是去探望祖母的,却被她拿来当了枪使。”
许静琼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好不凄惨。
程大人说:“她是如何拿你当枪使了?”
“她下完药后便让民女去喂给祖母喝了下去,等祖母喝完不久后就不行了,就、就......”
“就什么?”
“喝完药不久后就去世了。”许静琼指着如意,“就是她下的药,大人,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程大人:“可有证据?”
许静琼一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