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对她的疼爱,令盛云昭心里更为愧疚,云徊是被她连累了。
云徊口中那个女人,八成是宝栖公主无疑了。
“你知道是谁算计云徊?”盛老夫人一语中的的问道。
盛云昭起身,那平静的眸底藏着煞气,“我猜测八成是宝栖公主……”
“宝栖公主?难道是因为月馨?”盛老夫人眼神凌厉,“这和你有何关系,堂堂皇家出来的可真是……”
“祖母又误会了……”盛云昭直言将与宝栖公主之间的龃龉说了下,随后道:“宝栖公主若不是吃了亏无处发泄,又怎么会逮到机会,将对我的恨意发泄在云徊的身上?都是云昭的错……”
盛老夫人母子俩微愣,随后对视了一眼,掩去了眼中的惊异之色。
盛宽道:“这也不是我家大宝的错,就算没有你的事,那个宝栖公主不是还将馨儿扔到河里要溺死?若不是如此……”
“你父亲说的不错,你无需自责……”盛老夫人安抚的道。
可是盛云昭却是心中怒意翻滚,宝栖公主,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
“证据呢?她不是以为没证据本公主拿她没奈何吗?
哈哈,这次我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哑巴亏是什么滋味!
本公主总算痛快了些,哼,敢挑衅本公主?”宝栖公主脸上尽是得意和畅快,“盛云昭,我不会放过你的,没有人敢和本公主作对。”
心腹宫娥秋慧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话锋一转便狐疑的道:“也不知是谁救走的盛家公子。”
宝栖公主面色一凝,眯着眼,眼里全是毒辣,“又是那个戴着荼蘼花面具的男子,已经两次坏我大事了,他最好别让本公主捉到他,否则,本公主一定将他抽筋揭皮……”
秋慧怕她发脾气,连忙安慰她道:“不过就算她再是侥幸,却也没公主有先见之明,让我们的人武器上涂了毒药,我们的人可是说了,他们都受了伤……”
宝栖公主刚刚生出来的怒火一下就散了个干净,脸上都是恶毒的笑意,“那是自然,盛云昭跟我玩阴的,本公主就让她知道她有多嫩。”
天色不早,主仆俩乐呵了一会儿后,宝栖公主便宽衣解带的睡下了。
只是没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传来了宝栖公主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传出去很远……
这一晚,几乎对不少人来说都无法安睡。
纪轩昨晚并没有跟着盛云昭去将军府,而是一家客栈出了命案引过去的。
不顾多木和随从的劝阻,直接进入大牢去审问受了重伤的活口。
只是在进入大牢的功夫,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驻足问多木,“我转了一大圈儿了,怎么没见官府的人和皇城司的人?”
他之前便打发多木拿着他的腰牌去调动皇城司的人。
按说,他一路快到皇宫了,几乎一路连个搜查的人影儿都没见到。
皇城司在大楚属于是听命于太后和皇帝的禁军。
当然皇城司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调动的,因祖母的关系,太后给了他这个权限,但权限不是很大,却是可以调动十几人的,只因他们办事效率极高。
多木闻言眼神一缩,有些发厚的嘴唇蠕动了下,一句话说不出来。
纪轩眼神一寒,他在刑部多年,见过不少犯人,认真起来他可以从犯人那些细微的表情就能判断出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及有没有吐干净等等。
多木这完全就是心虚的表现,纪轩沉声一句,“说!”
只这一声,多木的身子就是一颤,当即跪在地上,道:“世子,这本就和您没关系,如此大动干戈的调动皇城司的人不值得啊。
况且,这事儿一旦被太后娘娘知道了,定会责罚您的,属下不能看您犯这样的错误……”
纪轩本就有伤在身,一个晚上的奔波,刚要愈合的伤口又被扯开了,此时身上有些难受,听了多木的话,更是气得眼前有些发黑。
待他缓过来一些,抬脚就踹在了多木的肩头上,“混账东西,你如今胆子大的做起本世子的主了?竟敢阳奉阴违?”
他这一脚的力气不是很大,多木被只是坐在了地上,随后爬起来又跪好,一句话不说了。
纪轩想到在盛云昭面前说的那些话,只觉得羞愧难当,也不知云昭会怎么想他,他气的那张玉白的脸白一阵儿青一阵儿的,可也不能在外头如何他,“回去自己领鞭子去。”
……
盛云昭带着芸娘和阿凌回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眼见芸娘要跟进来,“你回去歇着吧,明日还得早起。”
芸娘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盛云昭却在窗前望着淮南王府的方向良久才回到榻上,见小包儿睡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她温柔了唇角,轻手轻脚的连外裳都没脱的和衣睡下。
翌日,盛云昭让他们忙,自己则收拾了一番便带着芸娘出了门。
无论如何,她都得言而有信。
不管怎么说,云徊能这么快回来,都仰仗了越忱宴。
只是在去往淮南王府的路上遇到了苍易。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