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6盛云昭觉得应该不是太后,太后不会这么蠢这个时候动手,除非她已经做好了与整个淮南开战的准备。
可太后现在明显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否则前世里也就不会在几年后拿他父母相要挟了。
那么,屏除太后,还有皇帝和南炎国以及西榮。
皇帝更不可能,他现在还指望越忱宴帮他。
那就剩下南炎和西榮了。
盛云昭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如此她却帮不上什么忙了,不由有些发愁,可谓内忧外患,局势复杂。
越忱宴见她为他忧心模样,心中暖流涌动,“不必担心我,我特意请你过来,就是想嘱咐你,我们之间的联盟不要被人察觉,以后表面上我们如从前那样……”
盛云昭微怔了下,想说谁担心他了,可却因他那句“请她过来”而心头微暖,他将她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给予了她尊重。
她挑眉,下巴微扬,“你是说视同水火模样吗?”
女子神情有些傲娇,显得有些可爱,越忱宴喉结滑动了狭隘,垂眸,敛去心中神情,端起面前的茶盏,“对。”
他如此说,虽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怕连累了她,也为了迷惑太后等人的同时,还有另一重心思,只是现在却不易宣之于口。
盛云昭却面带狐疑的问道:“你没有随军一起回来,不会专程就为了和我说这个的吧?”
“不是。”越忱宴微微呷了一口茶,将心头泛起的烫意压下,才缓缓地道:“一是为了引开鬼煞的注意,另外,我早些回来为了做些安排,二是不想我们的人做无谓的牺牲……”
他默默又加了句,还有,就是他想她了。
盛云昭心中一洒,原来如此,她就说嘛,若是他们这些救灾之人回来了,宫里宫外早就传出风声了。
盛云昭心中没了疑惑,用着欣赏的目光看着他那越发立体秀丽的脸,便说起京中这边的事,“我思虑再三,觉得云周公主最合适为太后和你做这个提供丹砂的中间人。
你借此还了云周公主的歉意,同时也能暂且安抚住太后,也防止太后狗急跳墙,因你不在京中,我也联系不到你,便自作主张的与太后说了。
当然,你若觉得她来做那个中间人不妥,我们也是有转圜余地的。”
太后也只会一味她赌错了罢了。
只是盛云昭的话一出口,越忱宴眸光幽邃了几分,这件事是他们上次见面时商议的。
当时因一时没有想好这个人选,故而便暂且搁置了。
没想到这次他和她竟如此默契的想到了一起。
转瞬间,他眸光灼灼,这么说,她心中是有他的?
若是不在意一个人,也就不会去留意有关他的事了。
“你……”越忱宴心绪浮动间,差点脱口问出这句话,只是话到嘴边,他道:“就这么定了,我大概会在半月后回京……”
也就是说,这半个月内,他会留在京中。
盛云昭听了,说了句知道了,见他面色发白,本想问问他伤在哪里了。
可又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改口道:“我也不便在此久留,先回去了。”
只是起身刚要提步,越忱宴的声音传来,“怎么,不要银子了?”
盛云昭回头,对上他的墨眸,“想的美,那些物资,我可是花真金白银买的,而且还是以淮南王你的名义送出去的。”
说着一顿,她换气手臂,似笑非笑的道:“不过我知道淮南王是君子,不会让我个小女子倒贴,赖我银子的。”
至于他要从哪里填补,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越忱宴挑起眉眼,带着几分戏谑,“本王不介意被你养……”
盛云昭眼里露出一抹错愕,有些想要上前去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伤的太重,有些发热,在说胡话。
真令她无法相信这会是越忱宴说出口的。
“我介意!”盛云昭说的毫不客气。
越忱宴轻笑了声,眼神里是他都忘记掩饰的宠溺,从矮桌之下拿出一只木匣,“这些你拿着,以后缺银子了和我说。”
盛云昭的眸光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好看极了,很是养眼,与他手中那乌木匣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转步上前接在手中,打开看了一眼,厚厚的一叠,而且还是金票。
盛云昭当即不淡定了,眼神里露出一抹惊讶,“果然财大气粗。”
抬头的瞬间,从房里她从中拿出足够六万两银子的金票。
将木匣放在了矮桌上,“无功不受禄,走了。”
越忱宴也不勉强她,只是眸光幽深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待她出了房间,他的精气神一松,陡然卸了力气,随之脸上的冷汗也落了下来。
风时与一道紫色身影从里间儿疾步冲了出来。
“主子……”
“主人!”
二人同时到了近前,看到越忱宴越发苍白的脸色以及额头的冷汗,眼里都是担忧。
紫衣女子跪在台阶下,就要动手扶越忱宴。
却被越忱宴抬手制止了,“无碍。”
他的声音没有刚刚的自然,也没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