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就算看不懂风时的贼眉鼠眼,但也得了主子的嘱咐,顿时冷了脸,“我们夫人没有大晚上见客的规矩。”
说完,芸娘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只是下一瞬,大门就被一股力量阻挡住了。
风时露出狗仗人势的嘴脸,“我们家王爷的规矩就是规矩。”
说完,也不管不顾的直接推开了大门。
芸娘就要阻挡,却被风时给点了穴位。
越忱宴步履闲适般的走了进来。
只是,就在他准备进门的刹那,脚步微顿了下,随即眸光微转,不着痕迹的往左邻那户人家茂密的树冠里看了一眼,便进了房。
风时将芸娘给拖到了门边处,嘴里嘀嘀咕咕的,“我说你怎么吃这么肥的?你还是少吃些吧,不然你这么壮,怎么嫁得出去啊?”
芸娘听的火冒三丈,刚要开口,就被风时点了哑穴。
躲藏在树冠里太后的暗卫本能的想听听房里说的什么,可是却被风时干扰的什么也听不到。
可房里的二人此时什么也没说,盛云昭正被越忱宴整个人抱在怀里,“阿昭,好想你。”
他这一声带着些如愿以偿的喟叹。
盛云昭静静地窝在越忱宴的怀里,脸紧贴着他的心口,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她也是。。
“你呢??”越忱宴就想听她说出也想自己的话。
盛云昭却有些难为情,“我什么?”
越忱宴顿时眯起了眼,声音里含了些危险,“你敢装糊涂?”
盛云昭也不怕他,嘴角含笑的仰了仰脸,“你问的不明不白,人家不懂……”
越忱宴却抬起手指一下勾住了她的下颌,一张俊美到极具攻击力的脸寸寸凑近了她的唇。
盛云昭心跳如鼓,可她并未躲,只待两片带着些凉意的唇瓣附在了她的唇上。
几乎同时的两个人都是心头一震,大脑都有一瞬的空白。
算来算去,两个人虽然自打认识的时间不短,可这种亲密的行为却是只手可数。
相识时都太过年轻和稚嫩,心中只有纯粹的欢喜。
还来不及去细细品尝彼此的美好,便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
那夜的意乱情迷也是情况不同,意识都是有些涣散的。
此时这般的情不自禁,一瞬间仿佛在二人心间开出了心花……
越忱宴顿了下,微微拉开了些距离,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
此时怀中的人儿分外的娇媚,她五官本就精致,眉若新月,若含秋水的眸瞳情意绵绵的望着自己。
越忱宴的眸子下移,落在她那若花瓣般的唇上,此时那唇仿如上了胭脂般水润娇艳。
又像是对他的一种邀请,越忱宴情难自禁的吻了上去。
缱绻缠绵,盛云昭放纵自己沉沦在他温柔的细吻中。
可渐渐地,越忱宴克制不住的索取,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似得。
盛云昭开始还能承受他如此强势霸道的吻,可没过多久,就有些透不过气来,忍不住伸手推拒他,到底顾忌着她有孕在身,才恋恋不舍的停下了这个长长的吻。
只是越忱宴却顺势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处,气喘吁吁的,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幽兰香。
他心跳如雷,身上体温升高,如今心爱之人在怀,越忱宴只觉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盛云昭也是气喘吁吁,没想到他的吻竟这么可怕。
嘴唇又麻又痛的。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越忱宴才压下身体里的欲望,从她颈窝处抬起头来,可乍看到怀中的人儿那柔媚模样,他感觉身体又燥热起来。
盛云昭一对上越忱宴那炽热儿幽深如漩涡的眸子,顿时心下一跳,有些怕了他那要吞了她的模样。
她连忙坐起了身,咳了声,“可查到了姜晚音的尸首?”
说起了正事,越忱宴被转移了注意力,当即道:“查过了,当日是宫里的两个太监收敛的尸首,随便被人埋到了乱葬岗的,不过经过这些日子,那尸首已然腐烂了,不过根据太监描述的穿着,八分是姜晚音……”
盛云昭闻言眯了眯眼,沉默起来。
越忱宴看着她的神情,不由问道:“怎么,你觉得不对?”
“说不上来,总感觉哪里不大对……”盛云昭淡淡的一句。
“放心,有我呢,你安心养胎,等着做我的新娘子。”越忱宴宠溺的道。
盛云昭抿唇颔首了下,既然想不通,也只能暂且搁下,“对了,我听芸娘说有人在监视我。”
“多半应该是太后的人。”越忱宴说着,想了想,拿过旁边的水杯,用了巧力甩到了窗外。
瞬间发出一声碎裂,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越忱宴拉过她的手,珍视的握在手心里,“应该是太后派了人来监视你了。”
“说明她不信……”盛云昭喃喃。
“怀疑是必然的,但这个戏还是要做下去的。”越忱宴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昨晚越忱宴当众抱着昏迷的她离开,他们便商量将计就计,越忱宴趁机提亲。
但她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