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也看着突然进来的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相可爱,眼神晶亮,分外有神。
随之那姑娘身后又传来一道男子宠溺的声音,“还不进去,站在门口发什么呆,又不是头一天看到你师兄。”
自家女儿的德行,当父亲的哪里不知。
随即那姑娘粲然一笑,“女儿这不是突然见到美人儿给迷了魂儿吗,哪里还记得进去?”
后面的男子误以为女儿是在玩笑,故而又笑着道:“瑾儿你又贫嘴,越发没个样儿,竟拿你师兄打趣起来了。”
小姑娘笑起来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身上的灵气也瞬间溢了出来,分外讨人喜欢。
盛云昭不由偏头看了眼越忱宴,见他面色无波,只是听到男人说话时,却起了身。
盛云昭也打算跟着起身,却被越忱宴给按了下去,“你别动。”
这一幕恰好却被进来的中年男人看到,这才恍然,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房里真的竟有个端庄秀丽的女子,女子只是坐在那里,通身竟有种雍容尊贵的气度。
转而,成先生的目光在盛云昭的腹部一扫而过,想起了风时说过的话。
他面带喜色的走上前,“王爷不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吗?”
越忱宴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的介绍道:“成先生,这是本王的未婚妻,也是当朝护国夫人盛氏云昭。”
这样的回答不但令刚刚回来的父女俩一愣,就连风辛风午都为之惊讶。
惊讶于越忱宴这毫不掩饰的骄傲和心喜。
盛云昭也为之怔住……
可成瑾儿却是笑嘻嘻的调侃道:“师兄,你若想笑就笑出来会好些,明明欢喜的紧,还偏要忍着,你不累吗?”
成先生这次没有训斥女儿,反而觉得女儿真是坦率,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笑呵呵的也抱了抱手道:“恭喜王爷得偿所愿。”
几人言语亲切,犹如家人,回神的盛云昭慢半拍的感觉有些窘迫,面颊也有些发烫。
寒暄着,几人重新落座。
然而,成瑾儿很是熟稔的坐在盛云昭旁边的椅子里,笑嘻嘻的道:“云昭姐姐你能不告诉我是怎么令我这不解风情,铁石心肠的师兄红鸾星动的?”
随即她一脸热切的道:“云昭姐姐,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可是亲眼见过不少女子放下矜持的求我师兄眷顾怜惜,甚至甘愿为妾……”
整个房里只听到小姑娘叽叽喳喳滔滔不绝的说话声,一下仿佛多了些人气。
瑾儿说的这种事盛云昭自是知道的,且亲眼所见的不知凡几。
成先生看不下去了,“瑾儿,你安静一会儿,仔细吵到你越伯伯……”
小姑娘闻言顿时想起来越伯伯怕吵,连忙掩住了小嘴,还满是歉意的望了眼里间方向。
转而想起了什么,她顿时不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爹爹你不是说越伯伯就喜欢我说话吗?有我在越伯伯能醒来?怎么现在越伯伯又怕我吵了?”
越忱宴抽了抽嘴角,父亲能醒也是被这丫头给吵的受不了醒的。
成先生却一副高深莫测的道:“你细细想想为何……”
瑾儿终于安静下来,成先生微微一笑,转而这才正色的对越忱宴道:“老王爷的身子日渐衰弱,再若想不到办法怕是……唉,都是成某医术有限……”
坚持不了多久的话他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越忱宴当即道:
"成先生无需自责,云昭刚刚看过父亲,她说暂且能帮父亲驱除一部分的毒……
"
他这句话一出,成先生惊讶的看向盛云昭,“不知夫人打算如何驱除?若是真能驱除一部分就太好了,或许老王爷还能拖上一阵子……”
他只以为王爷带了这位过来,只单纯的是为了来见老王爷的。
没想到竟还有如此能耐。
要知道,到了现在,他已然是黔驴技穷了,该试的法子都试了,否则前日也不会传信催促越忱宴了。
大家都很忙,盛云昭也不耽搁时间,当即将要用的东西开出了一个方子。
她的字迹不像一般女子的字迹那般娟秀,而是颜筋柳骨,挥洒自如之势,很是赏心悦目,成先生看了先是忍不住称赞了声。
越忱宴面露淡笑的看了盛云昭一眼,比先生赞自己还要开怀。
转而,成先生在看到上面写的东西时,惊讶的抬头看向她,“这这这除了这十年活水蛭,其他都是剧毒之物……”
若不是知道她是自己徒弟的心上人,单看她开的方子就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是来寻仇的。
盛云昭淡淡解释道:“单看一样,的确是剧毒,但先生是医者应知道,万物相生相克,这些中和在一起便能驱除寒毒……”
她在看完了越父的情况后便开始在心里斟酌了,不过这也是她从前世一心制香中领悟出来的。。
为了不去胡思乱想,她强迫自己沉浸在制香里。
也为验证自己的想法,她还让芸娘捉了不少的老鼠和乌鸦。
房里的几人都认真的听着盛云昭侃侃而谈,秀丽的眉宇间透着的都是自信。
莫名的给人一种信服力。
小姑娘瑾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