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面色滞了滞,轻浮的笑了声,“世子妃说笑了,我家姐妹貌丑无颜,不敢污了太子的眼……”
简直太无耻了,果然是蛇鼠一窝,盛云昭面色一沉,“我堂堂一个世子妃岂会和你个小小护卫说笑?让开!”
王武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眼神一下阴了几分。
眼看太子已然等不及的蹑手蹑脚的追了过来,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属下小小护卫的确不够资格和世子妃你说笑,但太子殿下总够资格了吧……”
下一瞬盛云昭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握住了,楚锦珩醉醺醺道:“美人,本宫这次可是捉到你了……”
盛云昭面色陡变,她竟都不知太子何时过来的,甩了两下,竟然没有甩脱他,她厉声一句,“太子请自重。”
然而,楚锦珩却丝毫没有松手之意,手顺势揽住盛云昭的腰,调戏道:“重不重的,你试试才知道。
看着你冷冷清清的,这腰倒是又细又软……”
从堂堂一国太子口中说出这种放浪之语,盛云昭只觉恶心,心中也害怕起来。
“太子,我可是盛将军的女儿,也是纪国公府的世子妃,你要做什么!”盛云昭又怒又急,疾言厉色的提醒道。
然而,楚锦珩阅女无数,从来没有遇到过敢对她冷若冰霜的。
就连那清脆的声音听着都似乎挠到了心上似的。
令他愈发心痒难耐,满是酒气的嘴便凑了过去,“你别怕,有本太子给你做主就是,谁也不敢置喙你一句……”
盛云昭心下急跳,眼看王武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的眼神不由往松伯去的方向快速扫去。
纪轩怎么还没有来?
她并非是自作多情的等着纪轩来救自己。
而是想让纪轩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知道他占有欲强,而且男人的尊严大过一切。
不管怎么说,太子调戏自己,等于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她想,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得了。
如此一来,等于分化了二人之间关系,避免二人得将来沆瀣一气。
既然纪轩没来,盛云昭也不可能让太子赚了便宜去,眼看太子的嘴巴就凑过来了。
她心一横,提膝对着太子的胯下就要顶去。
下一瞬,太子的身子猛然飞了出去。
随之砰地一声,太子狼狈的趴在了地上,面带痛苦的毫无形象的哀嚎起来,哪里还有平时一国储君的威风和尊贵。
这边王武见到太子出了事,登时厉声大喝,“放肆,嗷……”
他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也飞了出去。
随之一人对他暴打起来,王武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翻滚着鬼哭狼嚎起来。
盛云昭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呆了下,随之回头,就见越忱宴面色难看的立在她身后。
那双狭长的凤眸里的暴戾之气还未散去的盯着不远处的楚锦珩。
刚刚太子挨的那一脚就是他踹的。
而暴打王武的是越忱宴的手下风辰。
盛云昭怔住,喃喃出声,“王爷……”
他缓步就要上前。
盛云昭心下一紧,他本就功高震主,而且又和太子之间有诸多龃龉,不和已久。
此时他又因她打了太子,不知会因此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盛云昭一下拉住他的衣袖,“王爷……”
越忱宴垂眸,眸光落在他深色的衣袖上的小手。
像极了对他的依赖。
街道两旁灯笼摇曳,晃得女子容色绝美,那双清澈晶亮的眼眸带着浅浅的水雾,在这朦胧的夜色下,更加清美动人。
只是她的眼里弥漫着的忧色,是替他而忧吗?
这样的想法才起,越忱宴之前积存的怒意消散了大半。
盛云昭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顿时松了手。
而这时,太子已然爬了起来,“越忱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本宫?”
盛云昭当先出声道:“太子误会了……”
“太子?”越忱宴疑惑出声,抬脚向前走了几步,似乎像是不信,“真是太子?本王还以为遇到泼皮无赖调戏良家妇女,这才,实在是误会,太子,你还好吧?”
盛云昭眨了下眼睛,她怎么不知道越忱宴胡说八道的功夫这么高了?
转而,越忱宴淡淡出声,“风辰住手,是太子的人……”
王武早就停止了哀嚎,也不知是晕死过去了,还是真死了,此时和死狗似的一声都吭不出来了。
风辰嘴里嘀咕道:“他怎的也不早说一声,早点说,我也就不动手了。”
盛云昭顾不上去想越忱宴为什么会来这里。
来得又这么及时。
因为他的王府是在相反的方向。
她快速的思索着该如何破解眼前的局面。
她不想连累越忱宴!
可此时太子酒醒了大半,被主仆俩气的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狗奴才,主仆俩都明着说是误会,实则是在说他类同泼皮无赖了。
越忱宴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是算准了他不敢将事情闹大。
楚锦珩此时心中后悔极了,当时他为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