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馨又气又急,却也不好当着这名气质不俗的青年的面发作,“公子先上去吧,我稍后就过去。”
芸娘撇嘴,二小姐也太不矜持了。
待到了外头,盛月馨已经火冒三丈了,一把甩开芸娘,“贱婢,你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
芸娘脸耷拉下来,“二小姐,大小姐在那边等着呢。”
盛月馨往不远处的一颗桂树下看了眼,对上嫡姐那平静而严肃的目光,她心知自己不过去,她是别想回酒肆。
登时气咻咻的走过去,怨气极重的道:“姐姐叫我过来做什么?有事快说,我很忙。”
盛云昭话语直接而平静,“以后不要往淮南王身边凑。”
盛月馨登时美目瞪的溜圆,“凭什么?”
随即面露恍然,“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怕我将来压过你的身份啊,姐姐,你心机怎么这么重?”
芸娘听了气的差点当场撸袖子暴打她一顿,“二姑娘你怎么说话的,大小姐哪里是为自己?
还有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么追着一个男人跑像话吗?”
盛月馨登时横眉立目,“我和姐姐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盛云昭淡淡的道:“芸娘的年岁比你我都大,我们就算叫她一声姐姐也是使得,她是我尊重的人,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若……非要论身份,你一个庶女,在我这嫡姐面前屡次出言无状,已是逾越了尊卑。”
芸娘心神一震,怔怔的看着主子,眼睛渐渐泛红,她没想到主子竟如此重视自己。
“你……”盛月馨很是不服气,“姐姐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好?”
随即她眼圈一红,“急对个外人比对我这个妹妹都好。
你不用提醒我这个庶女身份,难道我愿意这么不顾脸面的往淮南王跟前凑吗?
没人管我,我为自己将来打算,有什么不对?”
盛云昭蹙眉,“爹爹对我们的婚事何曾不上心过?”
“爹爹上心?难道你也赞成爹爹的意思,让我去嫁给那些莽夫?那姐姐怎的不嫁……”
盛云昭面色冷沉,“何为莽夫?我看父亲就是太纵容你,越发言语无状了……”
父亲一向不大管束她们,尤其是女儿向来都是纵容的紧。
盛月馨却是不耐烦听下去,愤愤不平的道:“姐姐嫁了个好人家自然是看不得我好,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不等盛云昭开口,她转身便走,盛云昭越是看不得她好,她一定要爬到她的头上去。
盛云昭淡淡的道:“若你不姓盛,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我提醒你,不想死的难看,你就继续一意孤行!”
“我好歹都和你没有关系。”盛月馨说完抬脚就跑,生怕芸娘再将她给拉回去。
盛云昭眼神深邃了一瞬也转身便走,她仁至义尽了。
既然她一心作死,她不拦就是了!
芸娘回头看了一眼,登时追了上去,“主子,二小姐进去了。”
“放心,她受点教训就老实了。”盛云昭顺口说了句。
越忱宴若是看上盛月馨了还好,可是她却是知道越忱宴最是冷心冷情绝不会护着她。
而盛月馨定是觉得在淮南王这里看到了希望,故而放弃纪轩改盯着越忱宴了,她明知有一个拦路虎宝栖公主虎视眈眈着,盛月馨还要自己往上凑。
盛云昭不知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该说她疯狂了。
可是她却不想盛月馨连累了家人。
上次就想提醒盛月馨的,只是每日忙的脚不沾地的,也没有机会。
看来得找个机会回娘家一趟了。
然而,盛云昭不知道,她们姐妹的对话尽数被站在二楼的越忱宴看在眼中。
楚昀逸去了趟净房,进门却不见那个姑娘人影儿,只有越忱宴一人负手站在窗前,他想法颇多。
眼神也热切起来,“子忱,快告诉我,你和那个冷艳姐姐是什么关系,这一年里我到底错过什么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却传来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瑞王错过了我们淮南王破戒一事……”
“瑾瑜……”
楚昀逸倏然回头。
一年不见,二人都有些激动,同时大步走向对方,随后相互不轻不重的捶在对方的肩头上,很是亲厚。
三人几乎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要好。
长大后,都各奔前程,显得聚少离多了。
越忱宴和瑞王身份虽高,可相比起来,都没有纪轩来的要顺风顺水,四平八稳的几乎连京城都没出过。
瑞王昨晚进的京,昨晚见了皇帝以及他母妃。
今早进了宫里见了各宫长辈,出宫后便一直和越忱宴在一起。
而纪轩衙门里的公务难以搁置,紧赶慢赶的直到午时才算今日午时才算脱身。
此时,便是越忱宴和纪轩二人为瑞王接风洗尘。
越忱宴离开了窗口,踱步走到桌边,自顾的坐下。
纪轩和瑞王见此,也打住了话头也走了过来。
楚昀逸坐下后,兴致勃勃的接着问,“怀瑾快说说,我们的淮南王如何破戒了?”
纪轩抬起眼,笑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