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想的挺好,可一转身却撞进一人的怀抱里。
盛云昭吓的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发出声音来。
然而,下一瞬,她的嘴便被人给捂住了。
盛云昭震惊不已,下意识的提膝就要向上顶去……
那人却好似已经料准了她的意图,脚下一转轻巧的避了开去,随即凑近她的耳边道:“是我……”
盛云昭挣扎的动作停止,呼吸窒了窒,越忱宴?
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脑中滑过这个念头,随即想起那天他那毫不留情羞辱自己的话,盛云昭眸色泛冷。
压着声音冷冷道:“放开我!”
就算她心虚,可这也不是他可以随意羞辱自己的理由。
越忱宴闻声动作僵滞了下,他刚刚是不紧不慢的尾随盛云昭而来的。
只因今日她的行迹实在可疑。
同时,他也看到了她怀里抱着他给她送去的那个石匣。
越忱宴让人将石匣送给她后,便打算彻底不去过问的,只以为她早就交给纪轩邀功去了……
就在这时,假山后发出一阵他男女暧昧的动静……
“看,你也是喜欢本太子的……”太子喘息着邪肆的说道。
盛云昭面色微变,轰的一下,她整张脸红透了,她经过男女之事了,自是明白假山后头正在发生着什么。
越忱宴原本都放开她的唇了,听到这暧昧的动静后,眉头微蹙,顺势便捂住了盛云昭的耳朵。
深邃的眸子望向黑洞洞的假山处,满是厌恶……
盛云昭僵站在越忱宴的身前,她自是没那心思听太子的下流和龌龊,索性便也没有动,任由男人帮自己捂住耳朵。
越忱宴垂眸见她如此乖顺的模样,唇角浮起春风化雨般的浅笑。
光线朦胧,他的角度能看到她脖颈处优美的曲线以及那雪般的一片白……
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兰香不由自主的弥漫在鼻息间,越忱宴故意深藏的记忆就像是开启的门扉强势的闯进脑海中。
越忱宴的目光有片刻的恍惚,所有的冷静和果断在这一刻都如同虚设,他的心口似乎有钝刀在一下下的割据般有钝痛感弥漫开来。
盛云昭似有所感的抬起头,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她清晰的看到他的眼尾渐渐泛起了红。
四目相对间,盛云昭当先垂下了眼眸,捏了捏手里的石匣。
刚刚一瞬间想起他对她的恶劣变成了他的好来,心下有些复杂……
就在这时,越忱宴松开了她的耳朵。
她只来得及听到匆匆远去的脚步声。
随即也有一道满足的轻笑声传来,带着几分回味的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尤物……”
说着,太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低头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裳后,才迈着矜贵的步伐,端着雍容的姿态向着外头缓缓走去。
盛云昭将太子道貌岸然的模样看在眼中,满是鄙夷,前世就听说太子背地里如何龌龊,如何荒唐。
经过上次他借酒装醉拦截自己加之眼下所作所为,就连她一个小小女子都为大楚的未来有些堪忧。
当今皇帝虽事事被太后掣肘,可也比当今太子要好那么一点,至少因身份的关系,还是有所收敛的。
盛云昭不想多言,对越忱宴微微颔首一下,错身就要离开。
可是,越忱宴却是也脚步一错,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与淮南王无关!”盛云昭冷漠疏离的一句。
今日她要做的事,他更不能掺和进来。
她也不想连累了他。
“你确定你与本王不相干?”越忱宴口吻里带着丝丝的危险气息。
盛云昭挑眉,冷笑了声,“瓜田李下的,王爷不在乎自己的清誉,我还在乎名节呢!”
越忱宴眉头微蹙,只是这话听着挺熟悉的……
哦,想起来了,这不是数日前,他与她在他的私宅里的对话吗?
越忱宴突然有些啼笑皆非,这个小女人呵,还真是记仇!
那如星海般的眸子闪过一抹流光,在她又要绕过自己的时候,越忱宴却握住了她的手臂,道:“那你为何留着本王的玉佩?”
盛云昭的呼吸一窒,她留着他的玉佩,是因为她自私,想用来当成自己的护身符,保命符,最后的出路。
她是一只都这样告诉自己的。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她在心里不由发出一声疑问。
有些现实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盛云昭眼中流露出一抹坚毅之色,坦然的看向男人,“明日,我会让人送到王爷的手中。”
越忱宴愣住了,他没有真要回的意思……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盛云昭已然走出去了。
这个女人……
越忱宴很想将人拉回来教训她一顿,然而,他却不是莽撞冲动之人,一旦让人看见她与自己在一起,那她必然有麻烦了。
他等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走出去。
只是才走出这条小径,迎面就遇到了东张西望的宝栖公主。
宝栖公主一见到越忱宴,登时双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