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轰的一下,盛云昭的脸颊烫了起来,慢半拍的才意识到自己正很是不雅的趴在他的身上。
她紧张到舌头有些打结的:“对对对不住,我我不是有意的,你还还好吧?”
手忙脚乱间,她的膝盖却正好从他腰腹之下一碾而过。
越忱宴本能的曲起腿,一手回抱住她的腰身,一手护住她的后脑一个翻身,两人瞬间姿势颠倒,换成了她下,他上……
他声音低沉有些暗哑道:“你是在谋杀吗?”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盛云昭慌乱解释。
灯火跳跃,少女原本如雪般的小脸儿此时红扑扑的,那双乌黑的眸子此时透着几分羞赧还有懊恼。
身下娇躯绵软,可对于此时的越忱宴来说无疑是一种考验,不由自主的喉结滑动了下。
盛云昭正在懊恼自己笨手笨脚,刚刚那一下,她也意识到自己碰到他哪里了。
尽管两人已然有了肌肤之亲,可仍让她羞窘不已,正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时候,一下对上了男人那炽热灼灼的目光。
“王爷……”
可能是被他压的,也可能是心慌的,盛云昭这一开口,声音绵软的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盛云昭登时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伸手推他,这姿势实在太过暧昧。
况且,她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与任何男人有所牵扯。
可是她这声音听在越忱宴耳中却仿佛像是一种邀请,差点击溃他的理智。
越忱宴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当即翻身坐起,“真是笨手笨脚……”
盛云昭感觉身上的大山被移开的轻松,也忙坐起身,谁知竟看到他不疾不徐的站起了身,忍不住脱口道:“你好了?”
越忱宴踱步般的往桌椅处走,“本王是怕被你谋杀。”
弦外之音便是不好也得好,盛云昭看着他那稳稳的步伐和走路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很正常的样子。
转而又觉得自己疑心太重了,他可是大楚赫赫有名的铁血战神,心性之坚毅自不是常人能比的,所以,他应该是硬撑的吧?
这时铫子里的水开了,开势汹涌,咕嘟嘟的冒着水泡,顶的铫子盖叮当作响。
盛云昭忙走过去。
只是还未到碰到铫子拎手,冷不丁的,她就被一股大力给扯开了。
盛云昭定睛看去,见越忱宴眉头紧蹙,目光冷锐,“说你笨手笨脚你还真是笨,就不怕热水迸溅到手上吗?”
盛云昭被他突然的怒意惊呆了。
可是越忱宴却已然拿起旁边的那块洗铫子的湿布很是熟练的折叠好,盖在了盖子上,随即拎下铫子放在地上,又盖好了泥炉盖子。
“你骗我!”盛云昭用的是肯定句。
越忱宴转身的动作一僵,转过身,见她面色有些气愤,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只是微微挑了下眉,道:“被你这么吓,敢不好吗!”
盛云昭暗暗磨牙,这混蛋竟然逮机会就消遣她!
越忱宴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心情大好,也不使唤她,自顾自的倒了两杯水端去了桌边。
随后坐好,好心劝道:“你之前问本王怎么知道,这种事想知道也容易,只是我好心劝你及时收手的好,太后能掌政这么多年,不是简单的。”
盛云昭愣了下了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一时忘记了因震惊而发生的插曲,想起之前还未说完的话题,盛云昭走过去……
她当然知道太后不简单,她敢将那东西献给太后,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不会轻易识破的。
任谁也想不到那里头主要以食用的花草为主,兽骨为辅,丹砂为引配制而成的。
那么一点点,却是让她耗费了不少心神和时间,她可以肯定,一般人绝对查验不出这份秘方成分来,因为花香掩盖了所有的气味。
里面的丹砂不过是她有意引太后上钩的诱饵罢了。
而这份秘方的效用是货真价实的强身健体和养颜的功效,她之所以如此堂而皇之不过是不怕太后去对比。
但,也不是没有弊端,这东西服用时间久了让人再难离开,一旦不再服用,会加速身体衰弱的速度。
是从未服用过的人的两倍之多。
只是盛云昭可以确定,太后是绝对不会给越忱宴查看驻颜丹的,也不会告诉他那东西里含有丹砂。
如此一来,那只有一种可能,太后身边有他的人!
想到这点,盛云昭心中波澜起伏,原来,他这个时候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她突然有些遗憾,前世他最后造反的结果如何,他是身首异处还是收回了本就该属于他们越氏的江山?
可转而,她心下洒然,知道不知道的,如今已是另一番局面了,她只想守护好至亲之人,带着着他们远离这权利的漩涡,去过那柴米油盐的人间烟火的日子。
心念电转间,盛云昭在他面前站定,眸光直视着越忱宴的双眼,诚恳的道:“我好像还未正式的对淮南王说声谢谢!”
“不管是之前所欠,还是昨晚王爷的仗义执言,承蒙关照,不胜感激。”盛云昭说着深深地对他俯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