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栖公主一下就将心思转移到了纪窈的身上,眼神里都是阴狠,冷笑了声,“婚约?口头婚约算的了什么?淮南王从未承认过这宗事,还有……”
宝栖公主目光尖厉又狠辣,“纪窈你听好了,本公主看在皇祖母和纪老夫人的面上命令你,打今日起,你不准再肖想淮南王……
也不要再痴心妄想嫁与他,若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公主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纪窈闻言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尽,心中满是惶恐和不安,想到宝栖公主那狠辣的手段,她的嘴唇都有些颤抖。
可随即,她满是不甘和愤怒道:“宝栖公主你欺人太甚,你和强抢民女的恶霸有什么区别?我和言哥哥本就有婚约,你凭什么说抢就抢?还霸道的说我是肖想?”
“就凭我是公主,你是臣女,就凭你不配,只有我能配得上他!”宝栖公主说的理所当然。
纪窈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吓得,面色涨红,就连双眼都红了,心口气息剧烈起伏……
一旁的盛云昭不动声色的看她们狗咬狗,咬吧,最好往死了咬,咬死一个是一个。
可盛云昭还是高估了纪窈,渐渐地,纪窈憋着一泡泪垂下了头。
她感觉宝栖公主那眼神仿佛和刀子似得,让她胆寒心惊。
再不甘也不敢当面惹怒宝栖公主。
可随即,她便想明白了什么,倏地抬头看向盛云昭,她这是祸水东引吧?
是吧是吧?
“公主,我们不要上当,盛云昭是故意这样说,让咱俩不和的。”纪窈指着盛云昭,越说越感觉自己猜对了的兴奋和得意。
宝栖公主闻言登时反应过来,大喝一声,“盛云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跪下!”
纪窈也跟着疾言厉色的怒声道:“公主命令你跪下呢,盛云昭,你还不快跪?”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恶毒,盛云昭真是太狡猾了,一不留神就让宝栖公主针对了她。
还有,她打她,让她吃臭猪食的事她可都还记得!
她发过誓的,这个仇一定要十倍的还回去。
盛云昭袖手站在原地纹丝没动,神色间不见半分慌乱,“不知云昭犯了何错?”
宝栖公主心高气傲,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自作聪明,可盛云昭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简直不知死活,这等于是在挑衅她的威严。
她看着盛云昭,眼神轻蔑,“本公主看你不顺眼,让你跪就你得跪,你还敢问原因?来人,给本公主掌嘴!”
说着从椅子后面霎时走上来两名宫娥。
盛云昭心下一沉,面色冷了下来,“站住!”
宝栖公主如此有恃无恐,甚至能为所欲为,全是因跟在她身边的这些为虎作伥的宫娥。
这些宫娥都是太后给她的,个个身怀武艺,也因此令她无往不利。
只是两名宫娥一下对上女子那双冷冽的双眸时,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一个是从没有人命令过她们,另一个是,她那沉静的目光让她们感觉比公主更威严。
盛云昭声音清冷,“若公主以势欺人,那抱歉,云昭不受!”
“你……”宝栖公主气结了下,她怎么也没有料到盛云昭敢对她说的这么干脆利落,当即恼羞成怒,疾言厉色道:“盛云昭你不受也得受!”
随即对着宫娥厉喝:“给我打,本公主就让她知道这天下是我楚家的,她不受也得给本公主受着!”
宫娥听命行事,再不敢的怠慢,直奔盛云昭而来。
盛云昭眉头微蹙,快速的权衡着若是拿出袖子里的防身巾帕带来的后患和利弊。
只是就在这时,眼前一暗,“我看谁敢动我家主子一下!”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声惊的房里众人齐齐看了过去。
芸娘身姿如巨石般挡在了盛云昭的面前,她的双手还握着手臂长的镰刀,一手一把。
宝栖公主和纪窈到底是外强中干的,见此失态的尖叫着往后躲去。
除了纪窈的贴身婢女,宝栖公主身边的宫娥却齐齐的以护卫的姿态上前,严阵以待的模样。
“盛云昭你大胆,你这是以下犯上!”宝栖公主气急败坏的厉喝道。
盛云昭神色平静的犹如一面幽深的镜湖般,半点微澜不起,“公主若仗势欺人,我盛云昭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你……”宝栖公主气的两眼直发黑,一张美艳的小脸儿都扭曲了,
纪窈不敢置信的看着盛云昭,她简直是胆大包天,敢和公主叫板?
不过转而心下大喜,她一时不能拿她怎么样,可以利用宝栖公主……
想到此,纪要当即夸张的道:“盛云昭你疯了吗?在我家你嚣张就算了,现在你竟连公主都不放在眼中?你这是大逆不道。”
她会祸水东引,难道她就不会借刀杀人?
纪窈眼里写满了兴奋,盛云昭将宝栖公主得罪的越狠越好,这样她也能出一口恶气。
宝栖公主听了纪窈的话,更是怒火攻心,眼神凶狠,声音尖厉的命令道:“将这贱人给我拿下,若敢反抗,生死不论!”
今日她就趁机永绝后患,谁也不能拿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