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宽不敢置信的看着盛月馨,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何氏忍不住道:“云昭从来没和你争过,哪次得了什么东西,她不是让你们先挑,或是将好的大半都给了你们?你父亲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所以才先给她。”
盛月馨听了神情更是激动,“我才不稀罕她假惺惺施舍的东西!”
“听听你说的这混账话,看看你们母女俩,这还没怎么着就得意忘形小人得志的嘴脸,你们莫不是以为攀上了太子,就以为翅膀硬了?
但凡你有云昭一半懂事,知进退,明事理,辨是非,我们又不眼瞎岂会看不见?
可是你们母女俩整日里上蹿下跳,掐尖要强,拈酸吃醋的,屡教不改,你让我们如何对你另眼相待。”
盛老夫人说着由贺嬷嬷扶着走了进来,只几步路,她气息就已经不稳了。
盛宽一见到母亲,怒气一散,连忙上前,“母亲,您身子骨还没好呢,怎么就过来了?”
盛云昭起身,站在了一旁。
老太太抬眼看她,见她面色不大好,有些发白,以为她是累着了,“你为别人跑前跑后的,快坐下吧。”
盛月馨看了越发妒恨,当即道:“这么说连祖母也反对了?”
盛老夫人面色严肃,“今儿老身就将话撂在这儿,你若是乖乖听话,你就是一辈子不嫁人,我盛家养你一辈子!
可若你觉得阻了你前程,鬼迷心窍了,那你就不再是我盛家女,老身便将你从族谱上划去。”
宋姨娘和盛月馨顿时呆滞当场,怎么都想不通老夫人和将军为何会这般决绝。
“祖母也偏心!”盛月馨说着泪奔而去。
宋姨娘最怕的就是老夫人,再有底气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造次,心中暗恨,当即追着女儿也走了。
盛老夫人也不在意宋姨娘母女,而是问盛宽,“太子是什么态度?”
她过来一会儿了,该听到的也在外头都听到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盛宽重重的一叹,坐在旁边的座位上,满脸都是愤怒,“太子有恃无恐,说是明日便打发人过来拿馨儿的生辰八字……”
他想起太子见到自己时那态度就感觉一肚子的火。
“这门亲事不能结,且不说别的,就太子那品行,我们也不能沾上……”盛老夫人苍老的声音沉沉的说道。
只是她没有说的是,太后恐怕也不会允许盛家与太子走到一起。
若太后有心,当年就不会赐婚云昭和纪家了……”
盛宽一筹莫展的抱住了头,“儿子哪里不知道,说来都是儿子优柔寡断,就该不顾馨儿哭闹,早早的将馨儿嫁了……”
“这哪里是你的错,是母亲老了,心也软了,那宋姨娘哭求着和我说多留女儿几年,我想着也无妨,哪里知道她们这么不安生,不但忽略了宝栖公主,也没想到她会招惹上太子……”
盛老夫人说着满是自责的长长的一叹,“算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看的盛云昭正想着如何相劝,就见盛老夫人转脸问她:“昭儿,你觉得该如何拒绝太子的好?”
盛云昭怔了下,思忖片刻,实话实说道:“祖母就算拒绝了太子,恐怕也阻止不了不甘平凡的盛月馨。
唯一的法子,就是暂且以逐出族谱来威胁看看,若是还阻止不了,那……”
盛云昭后面的话没有说,可是盛老夫人却是明白了,阻止不了,难道真要遂了她们的意?
与此同时,后院里,宋姨娘和盛月馨母女俩只感觉满腹都是委屈的在抱头痛哭。
片刻,盛月馨哽咽的不安道:“娘,我该怎么办啊?我不要去庄子上,如今我的清白都给了太子,我还能嫁谁去?”
宋姨娘先冷静下来,拿着帕子擦去了眼泪,拧了把鼻涕,冷哼了声,“他个莽夫懂什么?听他的,我们母女俩永远都没出头之日。”
盛月馨闻言,不安的道:“可是,我们还能怎么办?”
想到此,她感觉一阵无望眼泪又流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道:“还有祖母,横竖总是看我不顺眼,她竟不惜要将我逐出族谱,没有将军府这座山在我后头,太子,太子岂还要我?”
宋姨娘面色扭曲,“别哭了,她就是个老顽固,这些年为娘被那老不死的压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原本为娘忍气吞声的就等着她们给你安排个好归宿,也不枉为娘伏低做小这么多年。
可是,那老不死的和那莽夫,竟丝毫不念亲情,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原本惶惶不安的盛月馨被娘亲脸上那狠辣之色惊的止住了哭声,愣愣的看着她。
宋姨娘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吓到女儿了,连忙收敛了些,满是心疼地抚着女儿的小脸儿,满是酸楚的道:“我的宝贝女儿貌美如花,琴棋书画都不差,只被这该死的庶出身份带累了,都是为娘害了你。”
盛月馨闻言连忙摇头,“娘亲不要这么说,女儿以前说那些混账话都是有口无心的……”
宋姨娘却是感动的热泪涌了出来,“宝贝女儿放心,为娘一定会让你进太子府的!”
不待盛月馨追问如何让她进太子府,宋姨娘却信心满满的让她准备着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