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在那种情况下,你没来得及看清楚也正常,那他腿上的胎记在左边,还是右边你总知道吧?”白佩佩退了一步,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他腰上的在左边。”
“我问的是腿上。”白佩佩皱眉,“你不会连这个也没看清吧?你刚刚又说他也不一定知道这事,你又拿不出实质的证据,你让我怎么信你?总不能随便跑来一个顶着肚子的女人,她说怀了厚德的孩子,让我负责,我就得负责吧?
虽然夏家也没有什么不能纳妾的规矩,但这妾也不能随便纳了。就是我家老四,他纳妾的时候,也是他自己挑的,看中意了的。我家老大、老二、老三,他们还排在老四前面呢,他们自己没有相中的,我也没有强迫他们兄弟几个纳妾啊。”
意思就是,夏家没有不纳妾的规矩,她最小的儿子都纳了,大的没大也是因为他们自己不想纳,她根本不可能强迫人。
同理,夏厚德纳不纳妾,也要看夏厚德的意思,她也不可能背着自己的男人,替自己的男人给纳了。
“是左边。”
“不对,是右边。”
冯夫人急了:“怎么会不对呢?就是左边啊。”
只是说的时候,她举的是右手,强调就是这只手的方向,她不可能记错了。
韩娇娇才松了口气的心顿时提了上来:不是,这人还真知道?!
她紧张地望向白佩佩,生怕白佩佩被打击到。
要知道,白佩佩的身体好不容易才养好了,这要再出什么问题,那可就……
段小雅也吓了一跳,她一个做女儿的,能知道她爹后背上确实有一个胎记就不错了,哪能知道她爹大腿上有什么胎记啊。她知道爹娘感情好,可鬼知道她爹一个乡下汉子,跟人跑到外面做事时会不会被人给算计了?
更何况,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在她娘跟前处着时,她爹老实很正常,但背着她娘……
一咬牙,段小雅狠了心,准备指“鹿为马”,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说道:“胡说!就是左边,就在我爹的这只腿上,我小时候还坐过。”
有些反应过来的韩娇娇,差点就要跟着开口了:没错,我公爹的胎记就在左腿上!
不过,她又很快咽了回去。
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是当儿媳妇的,不可能看到自己公爹的身上去,要是那样,那就是夏家的丑闻了。
“不可能!就是左边!”冯夫人拍了自己的右腿,十分肯定,“我还摸到过,不可能会错。”
“是右边。”
“左边。”
“右边。”
……
就在她们争执不休的时候,着急地韩娇娇下场了,她掐了一把夏明楠的左大腿,十分肯定地说道:“就是右边,这是夏家男人身上的标志,我男人也有。”
夏明楠痛叫一声:“嘶……”
肿了!
肯定肿了!
但他不敢吱声。
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刚刚他娘的交代——呆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不准吱声!
夏明楠知道,他娘是怕他说错话,坏了她的大事。
夏明楠心想: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敢插话啊!
待真地坐在了这儿,夏明楠更不敢吭声了。
但他不敢吱声,他妹妹段小雅,他媳妇韩娇娇都开了口,还一个说得比一个“炸裂”。
夏明楠觉得,估摸着她们又背着自己商量了什么,达成了如此一致的计划——说他爹腿上有一只兔子状的胎记。
他爹有吗?
以前家里条件不好,经常跟他爹一块儿下河洗澡的夏明楠恍恍惚惚。
难不成是我记错了,我爹的腿上真有?
白佩佩:“你确定?”
冯夫人一脸肯定:“我确定。”
“那行,我们就打个赌,你要是对了,我就认下你肚里的孩子。”白佩佩强调,“你听清楚了,我是认下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包括你。”
“好,我跟你赌。”冯夫人说道,“我本来就是为了孩子才来的,我自己如何无所谓,但我绝对不能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变成野种。我要是赌赢了,你必须把这个孩子登记在你的名下,成为夏家的嫡子,保证他和你的其他孩子享有同等的待遇。”
“好!”
白佩佩当下让人立契约,把这个赌约写了进去。
段小雅、韩娇娇对视一眼:太好了!这个女人分不清左右,到时候……
然后她们的庆幸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冯夫人在立契约的时候,虽然写了这个“左”字,但她在旁边画了一个小人,将“左”字标在了右大腿上。
段小雅、韩娇娇:“……”
靠!
这不是白弄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们想将这份契约给撕了。
“你怎么能在契约上乱涂乱画?!”段小雅一脸愤怒,想让冯夫人重写。
冯夫人一脸慌张:“这怎么是乱图乱画呢?我知道我字写得不好看……”
段小雅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不是说你的字,我是说这个小人,你画这么一个小人什么意思?我让你写字,没让你在上面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