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孙大娘一听,急了:“我咋诽谤了?我没有啊……你媳妇本来就病了,你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整个村子都知道,那个女人还在魏高爽家躺着呢,她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我跟你说,那小子长得可好了,跟年画里的福娃差不多,白白嫩嫩的,人家照顾得可用心了。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魏高爽家看。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宁山村村规定可有关于“诽谤他人”的处罚条件,根据情况严重罚两个鸡蛋到驱逐出村。
只不过平时没人管这事,也就极少有人受到制止,顶多嘴上训斥几句,或者扣一两个积分。
但不管是哪一个,对于现在的孙大娘来说,这都是大事。
她在孙家没有任何地位,儿女都不愿意管她,她只能自己做工赚钱。
扣鸡蛋她舍不得,但扣她的积分,岂不是会影响到她找工作?
夏厚德根本不理。
没多一会儿,关于夏厚德回村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村子。
“真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不巧,碰到了孙六婶诅咒白大夫,被夏里正给罚了。”
“孙六婶就是活该,这才从黑名单上下来没多久啊,老不长记性。要不是村里人看她可怜,谁会招她做工啊。”
……
夏厚德一回来,还没跟白佩佩说上几句,收到消息的儿女都凑了过来,不是质疑他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晚,就是质问他和冯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了,你们爹刚回来,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你们忙你们的去。”
“娘……”
“去吧,我跟你们爹说会儿话。”
众人看了看白佩佩,一脸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秦霜雪出去的时候,还交待屋子里伺候的丫鬟,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她,师傅的身体经不得折腾。
但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儿,屋里伺候的丫鬟也被赶了出来,屋子里只留下了夏厚德、白佩佩夫妻二人。
众人:“……”
里面不会在吵架吧?
说要离开,却没有一个人走,都找借口在院子里打转,竖起了耳朵偷听里面的情况。
屋子里,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剑拔弩张,有的只是夫妻俩久久的对视。
夏厚德说:“我回来了!”
“嗯!”
然后夏厚德就坐到白佩佩身边,拉着她的手,给她讲起了那些他出发以后碰到的事情。
偶尔碰到感兴趣的,她也会插上一句,问问细节。
一时间,屋子里尽是温情。
屋外。
众人:“……”
这么安静,不会是怕他们担心,吵着“哑剧”吧?
段小雅实在不放心,绕到了一旁,透过窗户朝里面偷看。
这一看,愣了一下。
只见屋里的人相对地坐着,轻声细语地说着,嘴角含笑,气氛融洽。
所以,他们在外面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段小雅回转过来,正好看到夏苗苗她们围了过来,眼巴巴地望着她,用眼神询问着: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
“没吵架。”
夏苗苗她们还有些不信,这么大的事情,孩子都生了,白佩佩会没点反应?
“要什么反应?那孩子又不是爹的,天知道那个女人怀的谁的种,想要栽赃到爹头上。”别的段小雅不知道,但她相信爹娘的感情。
爹要真背叛了她娘,她娘不可能给她爹好脸色。
“有可能。”夏苗苗一脸认同。
现在看来,她们只能从“滴血认亲”上下手了。
果然,当天晚上夏厚德一说了“滴血认亲”的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也没什么好怕的。”夏厚德说道,“自古都有滴血认亲的说法,既然大家都不信我,那就滴血认亲好了。我就不信了,不是我的孩子,还能按着我的头认了?”
为了以示公正,夏厚德不仅邀请全村人观看,同时还将滴血认亲的仪式放在了夏氏宗族的祠堂门口。
那一天,宁山村各大家族都去了,夏氏宗族的老一辈们也都围坐在一起。
魏高爽还在旁安慰冯夫人,让她放心,他相信她。如果夏家人敢做手脚,或者不认,他一定会替她主持公道。
冯夫人红着眼睛,娇娇弱弱地表示了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我和我的孩子会一辈子记在心里。就算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也会还给你。”
“哎,说这些干嘛?我也是为了孩子。”
……
人群中,人们议论着。
“哎,你们说,到底谁会赢啊?”
“什么赢啊?这是赌约吗?这是滴血认亲,这孩子要真是夏厚德的,那就是得当场认祖归宗。”
“白大夫也太淡定了,不太像她的风格。她不会是真的身体不行了,不想折腾了吧?”
“有可能。轮椅都坐了一年了,人家也得替后面的孩子考虑。夏厚德还年轻呢,后面还有好几十年呢,要把他‘得罪’了,以后那几个孩子也会受影响。做父母的,哪有不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