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韩彤雯心惊。
什么叫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爱她了,他变心了吗?
怎么可能?!
她坐月子的这段时间,他不是一直在忙于照顾她吗,他哪有时间被别人勾搭?
“我累了!”夏明清的脑海里滑过了席忆彤的身影。
如果他们什么都没有,那也就算了,偏偏他们有了关系,而她又是他名义上的正妻,不管是出于责任还是什么,他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边,皇后生子,普天同庆。
耀帝想要隐瞒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了,传到了段小雅的耳朵里。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半天都没有出来。
宫人担心,报到了白佩佩处。
白佩佩轻轻叹息一声,让宫人不要打扰,多给她一些时间。她就说这件事瞒不住,该说的就该提前说,现在知道了吧?
有人当父亲,有人难过。
“怎么样?小雅还好吧?”夏厚德看到白佩佩回来,还以为他俩已经见过面了。
白佩佩轻轻摇头:“我没见着人。先让她冷静冷静,晚点我再过去一趟。”
“让她冷静冷静也好,我相信她,她很快就会走出来。她可不是什么恋爱脑!”如此野心勃勃的女人,哪里是一个男人能打倒的。
白佩佩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这跟是不是恋爱脑无关,当你喜欢一个人,就会抱有更多的期待,然而这个人却让你失望了。这叫失恋!”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这是时代注定的悲剧。
段小雅有野心,但野心并不影响她的真心,也不影响她对未来的期待。
夏厚德放下了茶杯,说道:“这是注定的事情。他是什么身份,小雅是什么身份,当后院不只一个女人时,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得偿所愿。要么是她,要么就是别人。”
“私心一点想,我宁愿这个人是她。”
“那肯定呀,谁的孩子谁疼。如果是我,我也希望这个人是她。但可惜……谁让她现在只是妃了呢?”
还被先帝算计了一把,要不是白佩佩医术了得,段小雅就得注定“美人殇”了。
或许耀帝会难过,但也不影响他娶妻生子。
所以夏明德搞不懂那些话本里的“我爱你,你伤了我,我要用死亡来惩罚你”,屁,你死了又不影响他吃他喝,惩罚过屁。有本事,你直接给他一刀,一了百了。
稍微晚一点时间,段小雅果然出来了。
她一出门,就看到白佩佩、夏厚德两人眼巴巴地守在那里,不知道为何,心头一暖。
“爹、娘。”
“出来了?饿了吧?我让你大姐给你烧了个老鸭汤,炖竹可香了,都炖了好一会儿了,估计这会儿鸭肉都烂了,喝汤也行,我和你爹最好这一口。”
夏厚德:“对,我和你娘都爱喝老鸭汤,你大姐烧的老鸭汤特别好喝,我长这么大,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
段小雅:“我想吃饭。喝一碗汤,再配个现切卤猪耳朵。”
“那行,再加两个小炒,看厨房有什么,给你炒个胡萝卜秧子、酸菜豆腐,怎么样?”母女俩经常一块儿吃饭,白佩佩立马就点了两个段小雅爱吃的。
胡萝卜苗才刚长出来的,特别嫩,放点辣椒草,很香。
酸菜豆腐下饭,酸酸辣辣的,怎么吃都不厌。
没多一会儿,一桌饭菜就招呼上了桌,三菜一汤,再配了一个凉抖黄瓜,荤素都有。两人没有问她心里还难不难过,也没有安慰她早点走出来之类的,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她吃了一顿。
饭后,还一起散了一个步。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不过是那个男人当了爹,又不是死了爹。
一直要分手的时候,段小雅才忽然说道:“爹、娘,我知道我以后要做什么了。”
“真的?你以后想干嘛?”白佩佩一点也不扫兴地笑着问道。
“娘不是一直想把书院开遍整个大昭吗,以后我帮娘开书院。”
“好啊,要是有你帮忙,那我就能开得更快了。我还在想,你在明清那儿也学了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觉得怎么样了,对这个感不感兴趣。我还怕你不感兴趣,到时候让你帮我开,你会觉得累呢。”
“开书院挺有意思的,我自己也在书院里读了那么多久书,我很喜欢书院的氛围。凭什么只有男人才能读书,女人就不能了?我以后要让全天下的女人都读书。”
白佩佩竖起了大拇指:“就算没有让全天下的女人都读书,只要有一半,你就很了不起了。只要你多开几个女子书院,多培养几个女夫子,未来你一定会跟你爹一样,青史留名,流传千古。”
“流传千古我不敢想,只要那老古董别骂我牝鸡司晨,颠倒阴阳,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们骂他们的,你开你的。”夏厚德说道,“你听你娘的,你娘肯定不会骗你,即使现在骂声再多,未来你肯定会青史留名。”
废话,他媳妇可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在那里,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就该读书。
那些说什么“女人头发长,见识见识短”的,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