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家里好好的,怎么会被别人听到风声呢?白佩佩看着刘大婶,一时没转过弯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山上山下跑着,被人怀疑了?” “我担心啊。”刘大婶没有否认,说道,“我们都是一大早上山,要么是砍了一挑柴回来,要么就是挖了些野菜,更多的时候等天黑了才下来……谁敢保证,没有人看见呢?人多嘴杂的,保不定。” 这确实也是白佩佩的一个隐忧,她让刘大婶放心,明天她让夏厚德到镇上去瞧瞧,看看情况。 “哎,那麻烦你了,夏妹子。这事啊,一直挂在我心里,都快愁得睡不着觉了。”刘大婶说道,“我估计是没发财命,以前没粮食的时候,也愁,有了吧,我也愁。” “愁正常,虽说我们做的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背着人家吃独食,心里虚嘛。放心吧,要不了几天了,我估摸着就这几天的事。” 到底是哪几天,白佩佩没给答案。 几天可以是五六七八天,也可以是十七八九天,总而言之,没有确切的数,那就是一个“范畴”。 刘大婶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白佩佩也有些担忧。 之前没往这方面想,那还不是突然发现自己穿书真相闹的?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没搞清楚之前,哪有心情去搞别的? 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确实是穿的书,周夫人也见过了,木薯生意也确实是该捡起来了。 晚上,白佩佩就跟夏厚德说了这事。 夏厚德点头:“行,我明天去一趟镇上。” 然后问白佩佩,“今天晚上还放不放被子?” 白佩佩干脆利落,只回了一个字:“要!” “你确定?”夏厚德笑了起来,调侃道,“就你那睡觉的习惯,十床被子都挡不住,你确定有用?” “谁说的?我睡觉习惯好着呢,昨天那是意外。”白佩佩死鸭了嘴硬。 她才不管她睡觉习惯好不好,就算再不好,放了被子就代表她的态度。他要真是“正人君子”,就得老实。 他真要不老实了,她也有理由对他下手,不是? “那行,那今天晚上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会越过楚汉河界了。” “哼!看看就看看,谁怕谁。”白佩佩一抬下巴,有些傲娇。 她转身去整了床铺,把被子放进了中间。 夏厚德站在后面看,嘴角挂着笑意,望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宠溺的味道。 能不宠吗? 自己的媳妇诶! 被子是放了,但相较于昨天,两人共处一室,她显得放松多了,这也不失为一种“进步”。 准确说,这是夏厚德的策略之一——先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温水煮青蛙,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反正这是古代,若没意外,他俩是要绑在一起一辈子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还怕拿不下这个女人? 白佩佩整理好了被子,让他上床。 夏厚德故意逗她道:“哟?这么迫不及待?” 白佩佩翻了一个白眼:“谁迫不及待了,我这是为了省灯油钱。” 古代的油灯是不贵,一般只需要三样东西,承油容器、油以及导油的捻子。 油不用说,肯定不是什么好油,连炒菜都没有油吃的人,还想用好灯油,想多了。一般都是用一些不要的动物油脂,熬做好了放进盛油的陶瓷小钵里,再往里面放一根干灯心草的茎髓做的捻子,就能用了。 就这,还要省着点用,能省一点是一点。 夏厚德笑,熄了灯,老老实实地平躺在了床上,像昨天一样,将手放到了腹部。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昨天铺垫,白佩佩今天睡得更快。 夏厚德十分荣幸地,再一次看到了她手里掉出来的那包药。 一瞧就乐了,捡了过来,还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顿时一股中药味飘了过来。 反应过来这药是干嘛的,夏厚德赶紧拿开,塞到了白佩佩的枕头下。 当然了,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影响,有些昏昏欲睡。 夏厚德:“……” 她到底放了多大的量,怎么感觉药劲满大的? 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时,夏存德发现,他的半个身子都被某个人压麻了。也不知道她打哪来的怪习惯,腿往他身上放就算了,那只手还对着他胸口放…… 真的是! 有辱斯文! 若是外人,他早就一脚踹下去了。 但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