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厚德转过头来,发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大婶的男人刘根生。 刘根生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能劝那么一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加上井水附近都是人,他没有再说话,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夏厚德跟后面的人换了一个位置,站到了刘根生前面,说道:“呆会儿我们一块儿走。” “行。” 刘根生嘴巴笨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告诉夏厚德,卢大厨介绍了几个订单,生意挺好的。 分手时,他还补了一句:“里正不喜欢你们家,你们家没事还是避着他们一点比较好。” “知道了,刘哥,谢谢啊。有时间,我再让你家坐坐。” 生意好不好,其实夏厚德早就知道了。 刘根生嘴笨,不太会说,但他有一个性格像刘大婶,能说会道的小儿子刘财啊。再加上刘财跟夏家的关系,夏厚德想要从刘财嘴里套话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以说,这生意就一直没有脱离过夏厚德的眼睛。 回来后夏厚德就发现,他和白佩佩才刚缓和的关系,不知道为何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更差了。 难不成,是他昨天太心急了? 想了想,夏厚德决定放慢些节奏,不能把她带得太紧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接下来的几天,夏厚德不再故意惹白佩佩生气,也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老老实实,就好像回到了白佩佩刚穿越来的时候,该干嘛干嘛。 白佩佩:“……” 难道,是我想多了? 丈二摸不着头脑,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知道为何,心里还有些泛酸。 就好像前男友给她戴了绿帽子似的。 白佩佩觉得自己脑子有病,虽然夏厚德确实顶着前男友的脸,还和前男友有许多相似之处,可他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她不能因为他佩相似,就在他身上寻找前男友的影子,然后…… “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跟和尚念经似的,白佩佩不断重复着,洗刷掉不知道何时生起的勾勾缠缠,转过头去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医术上。 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幸父的腿上面。 古代医疗条件简陋,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麻烦的就是她了。 想着那张契约,以及藏在后面的周夫人,白佩佩很快找回了当年的专注度,准备得更充分了。 当日,晴空万里,碧空如洗。 她背着一个横跨包,夏苗苗背着一个双肩药箱,如约抵达幸家。 这一次,幸家人都在,甚至连崔二嫂也回来了。 老宗也在。 将东西放下后,白佩佩上前替老宗检查了身体,顺便检查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防止有人藏毒。 接着拿了一包药出来,让幸母安排人煮好。 又让人拆了一块门板进来,在空间的中央搭了一个临时床铺。上半身铺上被褥之类的东西,腿露在了外面,垫了些干草。 白佩佩对幸父说道:“呆会儿喝了药以后,你会觉得很困。你别管,直接睡了就行,等你醒来,腿就接好了。” 幸父心里有些慌:“你给我喝的什么药?为什么喝了就睡了?” 怎么感觉像戏曲里的蒙汗药似的? 不是给他接腿吗? 为什么还要药他? 白佩佩笑:“你不睡我怎么接?接腿很疼,你醒着我肯定接不了,只能让你睡了呀。你放心,到时候你媳妇会在旁边看着,一直陪着你。” 一听有人看着,幸父松了口气,他拽紧幸母的手,寻求心理安慰。 一碗药下去,白佩佩便拿出银针在幸父身上扎了起来,没一会儿幸父便感觉到了一股困意,不知不觉间便失去了意识。 白佩佩喊了几声,没喊醒,还让幸母上前推人,还能不能把人推醒。 确定幸父是真的睡着了,白佩佩就开始赶人了。 房间不大,白佩佩需要活动空间,幸家其他人还好,老宗却有些不高兴,不想走。 结果白佩佩直接来了一句这是她师门祖传手艺,他留下是想偷师吗? 老宗无奈离开。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白佩佩、夏苗苗、睡着的幸父,以及被留下来的幸母。 白佩佩嘱咐夏苗苗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过来偷看。 然后她对幸母说道:“在接骨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想让你丈夫的腿几分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