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掌柜听到此事,连忙上报给了韩七公子。 很快,沽宁镇官府就张贴了“木薯的正确食用办法”,着镇上各大粮店、饭店、客栈张贴,还派了皂隶下乡教学。 也是巧了,他们刚到,就碰上魏里正堵到了夏家,责怪夏厚德差点毒死了刁宏盛一家。 他的理由很简单,如果不是夏厚德没说清楚,带着大家挖有毒的东西,刁宏盛一家会中毒? 不等夏厚德开口,那些跟着夏厚德挖木薯,赚到钱的人就站了出来,说道:“这怎么怪夏老二?我们这么多人挖,我们怎么没中毒?” “里正,你这就搞错了,从一开始夏老二就告诉我们这东西有毒了,每次挖完还带我们洗干净了,才让我们回家,就是怕我们中毒了。” “就是,这怎么怪夏老二了?刁宏盛要挖木薯,也不是夏老二带的,他自己偷偷摸摸挖的,要不是出事了,我们都不知道他挖了。” …… 皂隶来之前就听说了,就是因为。 一听这事是宁山村惹出来的,他们就有些不高兴,恶声恶气地骂了几句。 魏里正立马将责任推到夏厚德身上,说都是夏厚德的错,是他带头让大家挖的。这不,出事了吧? “对这种人,就该给一个教训!” 之前在魏里正跟前还能帮夏厚德说话的人,一看旁边站着两个皂隶,也就不敢吱声了,有些担心夏厚德,但更担心惹祸上身。 这些皂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权势滔天,如狼似虎。因是贱籍,一般人都不愿意做皂隶,也就一些没得办法的人才会选择这个行当,大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市井无赖。 没惹他们还好,若是犯到他们手里,做些官样文章,多的是办法让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别人不敢惹,夏厚德还是不怕的,因为他背后“有人”。 因此,夏厚德直接报了云来客栈米掌柜的名号,说他是替这位收的木薯,已经收了很长一段时间,从无错处。 出事的这位,并不是跟他们一起挖木薯的,若不是出了事,他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位。 本来想要迁怒的皂隶一听“米掌柜”的名号,立马熄了火,谨慎询问。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天天在衙门里呆着的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到一点风声呢?但凡耳目不灵敏的,早就被人踩死了。 如此,魏里正想要“祸害”夏厚德的事,不了了之了。 反倒是皂隶知道夏厚德与米掌柜的关系,也乐意卖米掌柜一个面子,将普通“木薯的正确食用办法”的事情交给了他。 这两位大爷姿态一摆,搬了座椅,直接喝起了茶。 于是乎,召集全村开会,跟大家讲解“木薯的正确食用办法”的人变成了夏厚德。就是魏里正,也只能坐在旁边当一个陪衬。 魏里正差点没呕死。 更气人的是,皂隶离开前还吃他的拿他的,一样都没少。 白佩佩听了一个乐子,觉得魏里正这是活该,谁让他整天没事老盯着他们。 “跟你一起挖木薯那几个人,没怪你小气,没告诉他们木薯怎么去毒吧?” “没有,他们不知道我之前知道,以为是那两位差大哥告诉我的。”夏厚德笑着说道,“没想到米掌柜的名号这么好用,人家的听我是米掌柜的人,立马对我就客气了,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再来几次,我在村子里的威信说不定比里正还要大。” “那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竞选下一任的里正呢?” “有可能。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试试。” 白佩佩摇头:“不是我想,要你自己想。这又不是一天两天,一辈子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要不乐意,那就算了。” “可是,你是我媳妇啊。” 白佩佩翻了一个白眼,想说:你不是知道我不是吗? 但这种事情戳破了就不好了,她也就没有说出来。 不过夏厚德确实起了心思,原本他是不在意“里正”这个位置的,但为了保护妻儿,为了能够给白佩佩更多的自由,他觉得自己可以试一下。 因此,夏厚德与那两个差大哥的联络就勤快了。 再次到了镇上,除了去米掌柜那里,也会给这两个差大哥送点东西过去。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山上的野货,什么蘑菇、鱼之类的,但也算一份心意。 两个差大哥觉得夏厚德挺会来事的,在街上碰到了,也乐得把夏厚德介绍给跟他们搭档的其他皂隶。 没多久,沽宁镇衙门的皂隶他就认识了大半。 这个期间,尹父的腿好了,幸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