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消息一条肉?真的假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人家都摆在桌上了,一斤一条,但你不能说重复了。要是前面的人已经说了,你就拿不到了。” “那我得赶紧着。” 道了句谢,那人连忙跑到了夏厚德跟前,用消息换了两条肉。 一看人家真给,这个叫“老六”的小子快要开心死了。要知道,他们家可有段时间没吃到肉了。 “不错啊,老六,换到了两条。”一个男人好哥们的凑上来,搭到了他的肩上。 老六嘿嘿笑两声,说他运气好,跑得快。还说他老娘有段时间没吃肉了,拿回去让他老娘高兴一下,免得他老娘整天说他不着五六。 本来想一起搓一顿的男人一看老六是要带回家的,便歇了心事,放了老六离开。 老六微微松了口气,他还真怕那人一嚷门喊了一帮兄弟,非要他把肉留下来,到时候就难办了。 虽然他也想跟兄弟们搓一顿,开开荤,但他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呢。所以,时不时地,他还得往家里捎东西。 也许别人嫌弃夏厚德给得太少了,也就一两条肉,但老六可不嫌弃。他手里攒不住钱,一有钱就花了,还不如给一条肉,实在。 这东西,他还能拿回家。 别说什么何不食肉糜的话,生活在底层,填不饱肚子的才是大多数。老六没做混混之前,以为做混混很轻松,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自己真正做了才知道,香的辣的是有,但落不到他们嘴里。 除非往上爬,做个小头目,要不然照例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得饿肚子。唯一好一点的,就是头头赚到了钱,或者心情好一点的时候,会买了大鱼大肉请他们搓一顿。 而这种,是不能带回家的,老六只能使劲吃,把肚子吃圆了。如此,也算是为家里的老娘省了一笔口粮了。 帮人洗衣服度日的老娘:“……” 跟做贼似的把两条肉带回了家,老娘还以为他是偷的,差点没举起捣衣杵就揍他。 “让你不学好!我打死你——” 老六跑得飞快:“娘,别打,不是偷的,是人家赏的……” “休想骗我。大户人家要赏,也是赏银钱,谁家赏肉了?” “不是,是个大哥要打探消息,一条消息换一条肉,嘿嘿,你儿子运气好,我换了两条……” 老娘一脸狐疑。 “真的,娘要不信,可以问问隔壁的老陆,他也去了。” 老娘当场捋了衣服,让老六在家里带着,跑到隔壁去问了。 老六差点没哭,他在老娘的心里,信誉点这么低吗?老陆那小子,混得比他还烂,他才是真的嘴上没一句实话啊,老娘。 不管怎么说,夏厚德这一手,确实省了不少银钱,又换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夏厚德心里清楚,若是论银子,他肯定比不上镇上这些大户人家富裕。拿不出那么银钱,也不可能换得这些道上大哥的青睐。 但没关系,换不得道上大哥的青睐,讨好一下他手里的小弟总行吧?相较于这些吃香的喝辣的头头,处于底层的混混子才是绝大多数。 一条肉一条消息看似便宜了点,但谁让他打听的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一句话的事,多的是不嫌弃便宜的人。 这不,夏厚德不仅在这群混混子跟前混了一个熟脸,也以极少的成本收集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接下来,就是调查确认了。 夏厚德这边还在忙活,白佩佩那边也遇到了麻烦——原主的娘家来人了。 因为没有原主的记忆,白佩佩还以为是上门求医的,差点没穿帮,还好身边跟着养女夏苗苗,提前叫破了身份。 白佩佩心头一凝,连忙叫夏苗苗倒水,望着眼前的一婆子二媳妇,请她们入座。 “三丫,委屈你了。怪娘,是娘当年眼瞎,没看出夏家这么多灾多难,要早知如此,就不让你嫁过来了。你才嫁过来多久,就没了公公婆婆,大伯一家也没了,还要帮他们养孩子……” 白母一从下就红了眼眶,白佩佩连忙安抚了几句,说一切都过去了,他们现在也好过了。 “好过什么啊?哪好过了?我都听说了,你那个大养女被夫家给休了……你娶的那个大儿媳妇也不是一个好的,你家二郎、三郎得了重病,都送出去了……”白母说道,“我一听到就想赶过来,可家里有事,就拖了几日,要不然早来了。” 白母拉着白佩佩的手,一阵心疼。 “娘,喝茶,这花是我们自己晒的,我放了些薄荷在里面,能解暑,你尝尝。”被一个完全没有记忆的人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