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里正看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觉得这些人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只风就是雨,那姓夏的能有什么本事?不就是替大家接了种木薯的活嘛,一家才几垄啊,一个个都跟那什么的时候,全跟在他屁股后头跑。 是不是忘了这些年,都是谁在帮他们管村子? 这人啊,一得意就容易忘了自己是谁。 等着吧,他就没听说过这么肥地的,等到时候庄稼地出了问题,他们就知道后悔了。 到时,他再好好跟他们算这笔账。 尤其是夏家。 跟夏家结了仇的孙老六,听说这事后,直接到地里去看夏家的笑话。 他还记恨着夏厚德不给他木薯名额,巴不得夏家的地出问题,带着那十几家一起倒霉。 他背着手,从这家走到了那一家,在田坎晃来晃去,说道:“啧啧啧啧啧……你们就知道瞎折腾。老子种了一辈子的地,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种地的。” 他还质问他们,他们一个个都是从父辈那儿学来的老把式,他们谁有听说父辈是这样种的? 没有吧? 所以说啊,他们都被夏厚德给忽悠了。 等着吧,等到时候收不出粮食,他们就知道地是被糟蹋的了,就知道后悔了。 “到时候你们后悔也来不及了,粮食都收不上来,地也毁了,一家老小这么多人,就等着这几亩地养活。这地要是没了,啧啧啧啧……” “宋叔,我觉得你平时挺聪明的,这一次怎么就上当了呢?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哟,这不是夏老二他六堂叔吗?你也在啊,你不会也被你亲侄子给骗了吧?啧啧啧啧……你这侄子可真不是人,骗外人就算了,居然连你也骗,太坑了。” …… 孙老六挺闲的,东家嘬几句,西家嘬几句,那副挑事的模样,看着就讨人嫌。 过了几天,夏厚德又带着大家翻了第二波。 趁着中间休息的时候,夏厚德还带着大家把种木薯的地收拾了出来。 木薯喜阳耐旱,不能种在水分过多的地方,也就挑了一些旱地。用堆肥肥地,稍微犁一下,就开始挖垄沟了。 一道道垄沟挖好,将去年准备好的木薯拿出来,切成大概两个巴掌长的段数,确保每根上面都有三到五个芽点。 当天种多少,就切多少,如果来不及种,就不要切。切口两端还要沾草木灰,减少病虫害的污染。 如果是现代,有专门的杀菌剂,但古代就没办法了,只能效应了。 因此,夏厚德提醒大家,还要多留一些备用,免得到时候有没种活的,以便及时补种。 木薯15、16度就能种了,适当早播可以延长生育期,减少害虫为害幼苗。但也不能种得太迟,否则生育期不足,会影响到产量。 夏厚德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让大家注意。 很明显,他不仅带大家种,还想把大家教会了,以后就不用他一直盯着了。 “大家别舍不得,觉得一亩地多种一点,能够长得多一点。我们是第一年种,可以多试几种方法,看看哪一种长得好一点。这样来年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怎么种了。” “觉得家里地不是很肥的,尽量种得稀薄一点,大家也知道这东西长得又粗又长。既然它个头大,那肯定吃的也多呀,你们不种得稀一点,种得太密了,它们就会跟隔壁的抢饭吃。” “你抢我的,我抢你的。大家都吃不饱,还怎么长大个?” …… 宋大叔、六堂叔、刁宏盛一听就笑了起来。 可不就是这个理嘛,人家个头大,占的地方多,才能吃饱饭,长大个头,不正常吗? 夏厚德讲得通俗易懂,大家一听就懂了,感觉这木薯还挺有意思的。以往那些不懂的种地道理,被他这么一讲,似乎一下子就通了,一通百通。 垄好以后,夏厚德一家家检查过去,确定没问题后,才让他们开种。 怕他们估不准距离,还特地发了草绳,让大家拿草绳比着种,这样就不会太密或者太稀了。 孙老六一看大家都种上了,心里头越发不舒服起来,觉得夏老二就是针对他。 他东家嘬嘬,西家嘬嘬,一个劲地让他们别听夏老二的,种那么稀干嘛?种得那么稀,到时候能收几根? “不是吧,你们可都种了大半亩地了,就种那么几根?你们不会被夏老二给忽悠了吧?你们数过他家地里种了多少根吗?” “肯定不是那么一点,他肯定偷偷多种了。” “他这是防着你们呢,怕你们种得多了,到时候影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