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这个词似乎跟凤熠没关系。 自小他母亲死在他面前,从那之后他受过很多屈辱。 可他并不怕。 因为欺辱他的那些人全都死了。 现在他竟然怕了。 珞雪竹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道:“你到底想找我要什么报酬,你倒是说啊。” 这时凤熠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双眼睛里有些挑衅和试探,还有跃跃欲试。 这让凤熠心里动了一下。 珞雪竹被他看得不自在,她猝然收回视线。 “啊!” 谁知道在她收回视线时,凤熠猛地靠近。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报酬?” 他的气息顺着这些话钻进珞雪竹的耳朵里。 “松开!” 珞雪竹耳根暗红,想从他的桎梏中脱离出来。 “怕什么?你早晚要还我的报酬。” 他的长相十分俊美,仔细看去,那双眼睛和善兮的很像,像是含着深情。 不知道为何,珞雪竹脑中忽然出现几个记忆的碎片。 醉酒的那天晚上,他和她也离得这么近。 或者比现在还近,气息交融... 凤熠抓住她胳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到了她的身后。 “唔!” 珞雪竹惊慌地发现,她此时已经跟凤熠紧紧贴在一起。 “凤熠你干什么?” 不盈一握的纤腰,像是只要一只手就能握住。 怀里柔软、氤氲着香气的身子如此诱人。 凤熠越来越近,珞雪竹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贴过来。 “看你吓的。” 凤熠在她耳边忽然笑出声来,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根处,“放心,等这些事了,我有的是功夫收取我的报酬。” “娘亲!” 夕瑶声音响起的一刹那,凤熠翩然而去。 灼热的身体远去,珞雪竹抿紧唇转向洞口,“怎么了?夕瑶。” “我好像察觉到凤熠来了,是他吗?他去哪了?”夕瑶探头探脑的看着。 珞雪竹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小坏蛋,整天凤熠凤熠的。” 夕瑶抿嘴笑了下,她示意珞雪竹低头。 珞雪竹一顿,蹲下身子,夕瑶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娘,我觉得凤熠就是善兮,虽然长得不一样,可是不管是他教我功法还是喝酒,都和善兮一模一样。” 根本没走远的凤熠摸酒壶的手一顿。 他扭头看了眼那一大一小,在黑暗的夜里,不管是他的神色还是那一对母女的神色,都有些看不清。 金澜洲这一晚的热闹在天亮后结束了。 季洛书回到季家,发现清虚门并未找上门来,这实在不像彭千尺的做派。 他让家里人偷偷靠近清虚门想查些虚实,还真查到了。 “听说是彭大长老炼功走火入魔了。” 季洛书听完后首先就是不信。 要知道彭千尺这个人十分小心仔细,他又有夺舍这种古怪的术法哪里会轻易走火入魔? 可是想到珞雪竹的本事,以及他放入彭家棺材里的东西,他又觉得这消息是真的。 不想再枯等,他立刻离开季家。 珞青莲虽然醒过来,但身体还没恢复好,气息极弱。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需要时时刻刻挨着珞雪竹,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她体内灵力的运转。 “那个女人跟你娘什么关系?” 凤熠脸色不好,目光几次扫到那个看着快死了的女人的手。 不是贴在珞雪竹胳膊上,就是放在她腰上。 “砰。” 酒壶掉落在地,夕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吓我一跳。” 刚才那个快死了的女人的手擦过珞雪竹的胸前,凤熠眼皮极跳。 “她什么时候走?” 夕瑶道:“她才不走呢,她缠上我娘亲了,非说我娘亲的灵力十分舒服,我都挨不上了。” 凤熠淡漠地看过去,恰好撞上珞雪竹的目光。 他身上突升的杀气一滞。 珞雪竹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是一瞬间凤熠就收回了视线。 “雪竹妹妹,那个男人是你丈夫吗?他看起来很凶。”珞青莲好奇地问。 珞雪竹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