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和从前并无不同。<\/p>她和夕瑶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个男人。<\/p>不过当时是善兮现在是凤熠。<\/p>善兮,凤熠。<\/p>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呢?<\/p>共用同一具身体,看样子凤熠对善兮并无好感。<\/p>想到善兮已经永远消失,珞雪竹心里久违地痛了一下。<\/p>这一些时日,她日子过得艰难。<\/p>遇到珞青菱,被凤族追杀,逃到珞族族地。<\/p>在那里精进修为,时日一点点过去,珞雪竹再回想起善兮来。<\/p>只觉得痛,很痛,密密麻麻越来越痛。<\/p>“娘亲!”<\/p>夕瑶的声音骤然响起,珞雪竹怅然若失地回神。<\/p>“怎么了?”<\/p>“娘亲这是怎么了?看着像是快哭出来了。”夕瑶关切地问。<\/p>“娘亲没事。”珞雪竹勾起唇角。<\/p>夕瑶抿紧唇忽然问:“娘亲是想善兮了对吗?”<\/p>珞雪竹手指一顿,很快她笑了笑:“嗯。”<\/p>母女两人的话随着清风慢慢飘到凤熠的耳朵里。<\/p>啧,这客栈的隔音实在是差,说话声音这样小都能听得到。<\/p>不过善兮还是这般让人厌烦。<\/p>凤熠漫不经心地昂头灌酒,懦弱无能,躺在女人窝里醉生梦死,毫无斗志。<\/p>“主上!”<\/p>偌大的房间忽然出现两个黑衣人。<\/p>“查清楚了吗?”<\/p>“是主上,珞族女人的谣言最早就是从神格斋传出来的。”<\/p>“神格斋,竟然还存在。”<\/p>“主人,请您下令。”<\/p>凤熠散漫地将酒葫芦朝下,滴滴哒哒的流水声络绎不绝,“他们这么多话,实在让人恼恨,将他们的舌头拔了。”<\/p>两个黑衣人一惊,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回话。<\/p>凤熠随手将酒葫芦扔在地上:“怎么?”<\/p>“主上饶命,属下这就去办。”<\/p>“在拔了他们的舌头之前,问问他们这话是谁教的。”<\/p>“是,主上。”<\/p>两个黑衣人出现的突兀,消失的也很突兀。<\/p>凤熠没了喝酒赏月的心思,他推开房间的窗户,隔壁母女细微的声音再次传来。<\/p>女孩声音懊恼:“我好讨厌凤熠,娘亲,他为什么不抓我们走,反而跟着我们,我宁愿跟他再大一场。”<\/p>女人语气轻柔:“说什么傻话,娘亲不是他的对手。”<\/p>女孩不甘心地说:“可是,他这样真的很像当时的善兮,就这样跟着我们。”<\/p>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是女人在帮那个小崽子洗澡。<\/p>也不知道两个修士,为何沉迷泡澡,明明一个清洁术比洗澡要干净数倍。<\/p>凤熠嘴角的笑一僵,他怎么知道她们母亲喜欢泡澡的?<\/p>“好了,他是他,善兮是善兮,他们绝不是同一个人,你再说他和善兮像,善兮要生气了。”<\/p>“娘亲,善兮早就死了,他不会知道的。”<\/p>不知怎么回事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凤熠什么都听不清了。<\/p>他不悦地查看四周,这里一片白雾蒙蒙,他皱眉冷道:“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p>可等他聚起灵气时,他忽地发现,他身上并无一丝可调动的灵力。<\/p>他倏然转头,在他身后站了一个男人。<\/p>那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他那人面色平淡,脸上没有疾恶如仇的愤恨。<\/p>凤熠见到他并不吃惊,他冷笑:“我以为上次终于将你杀了,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p>“善兮。”<\/p>善兮面色平淡:“我就是你,你就是善兮,你何必执着与杀死自己?”<\/p>凤熠冷道:“你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是像你这般懦弱,遇到危险只会躲藏,这次为何不躲了?”<\/p>“雪竹与夕瑶是你心底挂念的人,你切莫为了仇恨误伤她们。”<\/p>凤熠目光流转,似乎在看稀有的物件:“想不到竟然还有你这个无欲无求的懦夫在意的人。”<\/p>善兮看出他的兴味,低声说:“几年前,你拼尽全力以凤凰祖力冲破结界的那晚,恰好遇到雪竹。”<\/p>凤熠猛地抬头看他,“不可能,我记忆中并无此事!不对,你从何处知道我的记忆?”<\/p>他与善兮一向记忆都是不相通的。<\/p>若是某一天他们两个的记忆开始相通,那就说明他们即将融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