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兵力空虚,甚至东宫六率可以发动一波反攻……
李承乾想了想,颔首道:“善!便依从卫公之策。”
他有自知之明,除却一个帝国储君的身份之外,文韬武略样样不在行,从谏如流是最正确的选择,自作聪明才是愚蠢之行为。况且李靖这等天下第一的兵法大家提出的战略,天下间又有几人可以驳斥,甚至提出更好的法子?
当即,由岑文本执笔写就一份劝降书,将关陇叛逆之行为口诛笔伐,又将眼下之局势详细告之,总之便是关陇叛军已然穷途末路,坚持到底死路一条,不仅兵卒自己要兵败身死,阖家上下都要被流放三千里,前往烟瘴之地自生自灭,放下武器才是唯一活路……
而后,将这封劝降书誊抄多份,绑缚在箭杆之上,以承天门上的数架床弩发射至叛军阵中。
李靖也站次颁布军令,调整战略,命令东宫六率务必坚守宫城,以待城外援军。
听闻房俊已经率领大军奔袭千里回援,眼下已经过了萧关,正沿着渭水一线狂飙突进直扑长安,东宫六率本已消沉的士气陡然暴涨,一个个精疲力竭的兵卒仿佛瞬间充足能量,拼死力战悍不畏死,将叛军死死的挡在宫城之外,任凭叛军不断调兵遣将加强猛攻,却已然难作寸进。
战局再一次僵持,但是这次却对东宫更为有利,毕竟只要不被叛军彻底击溃,最后的胜利便在东宫这边。
时间已经彻底站在东宫这边。
玄武门上。
虢国公张士贵、“百骑司”大统领李君羡,以及数十北衙禁军、百骑精锐顶盔贯甲,簇拥着长乐、晋阳两位公主,迎着北边吹来的风雪,眺望着视线所极之处铺天盖地而来的叛军。
玄武门下,右屯卫营地一阵“呜呜”号角悠扬,旌旗飘荡之下,数十门刚刚维护一番的火炮被推到阵营之前,骑兵护卫两翼,重装步卒紧随其后,战列严整,杀气腾腾。
长乐公主紧了紧身上斗篷,秀美的面容被北风吹得微微泛红,清丽之中多添了几分娇艳,抿着嘴唇担忧道:“右屯卫前去接应越国公,营中兵力空虚,能否挡住叛军攻势?”
张士贵并未第一时间回答,捋着胡子,狐疑的看着城下不远处右屯卫的阵势,奇道:“高侃已然率军前往岐山,右屯卫营中不仅兵力空虚,将令更是能力不足,可为何还有精通战略之高人,居然能够排得出这般高明之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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